是人都有八卦之心,俊男,又是青梅竹馬,那就更讓人好奇了。可惜不管室友怎麼追問,顧緋都只是神一笑,說道:“還早呢,不用著急。”
嗚嗚嗚可們急啊!
不管了,先嗑再說。
事實證明,只要有一顆嗑cp的心,哪里都能摳出糖。
同樣是軍訓,有的人在太底下曬得暈頭轉向,有的人大老遠從對面方陣跑過來給小青梅送水送茶送防曬霜。
同樣是趕著上早上八點第一節課,有的人在食堂排隊、叼著包子踩點狂奔,有的人慢悠悠走進教室,桌上還放了已經買好的早餐。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兩個室友平均每天用幽怨的眼神控訴顧緋八百遍,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句話——國家欠我一個二十四孝好竹馬。
顧緋寢室四個人,分在四個專業,兩個文化生,兩個藝生。這意味著除了學院的公共大課一起上之外,大家的課表都不盡相同。向雨晴靠著豪門的出與闊綽的手筆,了一群小姐妹,徹夜不回寢室是常態,另外兩個室友則會據課表協調時間,順便帶上顧緋。
當然,更多的時候,顧緋會被季明辭帶走。
季明辭是學校的重點關注對象,早早有研究生導師看中了他的能力,帶著他一起做項目。比賽的照片一放上學院公眾號,迅速刷遍各大論壇與表白墻。
可惜的是,就在全校學生尋找這位“大一最帥新生”的聯系方式時,一張照片被曝,年騎著單車從樹蔭路過,環住他的腰,將臉輕輕著他的后背,吊打一眾青春偶像劇,也讓男心碎一地。
十一月中旬,在秋冬之,季明辭迎來了他的十八歲生日。
顧緋出生在年初,季明辭出生在年末,兩人的生日看似很遠,卻也因季節的回而接近。當時顧緋在備戰高考,的十八歲生日,僅僅只有顧父顧母和季明辭到場。但這一次,季明辭作為陸家的繼承人回到首都,這場生日注定不會平凡。
這天恰好是周末,向雨晴起了個大早,在書桌前打扮。季明辭過生日,向家自然也在邀之列,當然可以直接從家里前往宴會現場,但向雨晴就是要回到寢室化妝給顧緋看。
這種大宴會都要場券,就算季明辭邀請顧緋進去,一個普通的學生,怕是連一件能夠出席宴會的晚禮服拿不出來,與那些名流人士格格不。向雨晴相信,等到了那個時候,顧緋自然會認清楚與季明辭之間的差距,主離開。
兩個室友猜到向雨晴在暗暗與顧緋較勁,但不太清楚是什麼事。若只是單方面作妖也就罷了,周末一大早爬起來乒乒乓乓擺弄半天,把大家都吵醒,未免有些太不知分寸,寢室是公共場合,又不是的家。
一個室友趴在床上,半是諷刺地開口:“向大小姐今天要出席什麼活嗎?怎麼一大早就起來打扮?”
向雨晴有一個很寶貝的包,是某個奢侈品牌去年的秋冬款,陸靳深送給向薇薇,向薇薇再轉贈給向雨晴,價格高達六位數,平時套好防塵袋放在臥室,昨天回家一趟,特意把包背來了寢室。
向雨晴并未把室友的怪氣放在心上,而是優雅地畫上眼線,“我家合作公司董事的兒子今晚過生日,我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
早在見面的第一天,就跟顧緋單方面撕破臉了,這兩個室友既然跟顧緋站在同一戰線,那就是的敵人,向雨晴可不會給們面子。
并未點名過生日的人是季明辭,可話里話外盡顯為豪門小姐的優越,室友忍不住在床上翻了個白眼。
顧緋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修改的稿件。
昨晚為了畫設計圖,幾乎一宿沒睡,早上躺在床上想到新的靈,馬上下來拿電腦修改。顧緋很喜歡教這門課的教授,因此對的作業十分上心,至于向雨晴的那些話,這種小打小鬧,還不值得的眼。
剛把稿件給教授,顧緋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男人的嗓音禮貌客氣:“您好,請問是顧緋顧小姐嗎?季明辭爺派我來接你。我們現在在學校北門門口,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下來?”
爺?
顧緋眼眸微挑,從小看到大的年突然被冠以這麼豪門氣質的稱呼,聽著還怪不習慣的。不過,既然是季明辭的安排,那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我現在下去。”
顧緋合上電腦,跟室友打了聲招呼,拎著包離開寢室,全程沒有給向雨晴一個眼神。
向雨晴氣得手一抖,眼線筆在眼尾畫出一道濃重的痕跡,直接將心設計的眼妝毀掉了。
一個室友在們三人小群直呼爽快,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也沒了繼續睡的心思,去臺收昨天剛曬的服,不知注意到什麼,忽然招了招手:“我靠,你們快來看!”
學校門口停著一輛黑加長版商務車,一群黑保鏢站在兩側,管家打扮的男人撐起一把傘,邀請顧緋上車。
室友喃喃自語:“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向雨晴憤不已,兩個室友越是討論,就越如坐針氈,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說一句話。
商務車駛出高架橋,來到了半山腰的花園別墅。管家為顧緋拉開車門,恭敬道:“顧小姐,爺已經為您安排了造型師,他們都在里面等你。”
他是陸家的人,早就聽說爺在南城有一位青梅,也在首都大學讀書。南城只是個小地方,管家本以為顧緋在這里會拘束,沒想到優雅從容、落落大方,氣質并不落后于那些名媛淑。
顧緋道了聲謝,跟隨管家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沙發上的年一黑西裝,線條的剪裁干凈利落,修長的雙隨意疊,清俊與矜貴渾然天。聽見靜,他主起,微抿的薄頓時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