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裴珩第二天要離開的消息,薑杳杳有些詫異。
但是礙著過來通知自己的人是顧金陵,薑杳杳隻是乖乖點了點腦袋,別的話什麽都沒說。
化妝師急匆匆的過來給補妝,趁著這個時間,顧金陵說了說下場戲的安排。
裴珩把旁邊的卡通水杯打開,還沒遞過去,一道幽幽的視線又轉過來了。
顧金陵悲從中來:
“裴小珩,你公司不需要忙了嗎?你沒有其他事要做了嗎?你不覺得你在這裏很耽誤事嗎?”
他致命三問,問的化妝間裏一片寂靜。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杯子遞了過來,吸管落在薑杳杳瓣下方,眉眼半垂的男人聲音不不慢,
“顧金陵,你是不是單太久,所以變態了?”
“現在你比宮裏的太監管的都多。”
顧金陵:“!!!”
害怕兩個人再像小學生一樣吵起來,薑杳杳連忙捧著杯子接過來,聲音乎乎的,
“謝謝裴先生,我正好口了!”
看著一臉不爭氣,不知道反抗的薑杳杳,顧金陵恨其不幸怒其不爭,抓過來蘋果狠狠咬了一口,一臉憤怒地跑了。
沒過多久,化妝師也離開了。
化妝間裏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裴珩手,想把自己的寶貝老婆抱在懷裏,可抱著杯子乖乖喝水的小人聲音又又,尾音微微垂了下來,聽在人耳朵裏簡直像是在撒,
“裴珩,你會把我的服弄皺的~”
去而複返的顧金陵剛到門口:“!!!”
白日宣!
裴珩那狗東西也太荒唐了!
他正準備離開,又聽到裴珩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像是在哄人,
“老公作輕一點,不會的。”
顧金陵:“!!!”
小畜生。
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家杳杳!
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不遠有人跑了過來,顧金陵連忙擺手,示意對方趕走。
房間裏那道不要臉的聲音又繼續傳了出來,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親寶寶這裏可以嗎?老公會輕一些……”
被迫幫著小畜生守門,又被迫聽汙言穢語顧金陵臉漲紅。
可跑過來的那個小場務沒聽懂他的意思,見他一擺手,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更快的往這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顧——導——演————”
顧金陵:“!!!”
顧金陵恨不得去捂他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腳步聲從門傳來,“嘩啦”一下,帳篷的門被打開,滿臉通紅的顧金陵對上了冷若冰霜的裴珩。
小場務也終於殺了過來。
但自己家導演和那位大佬現在正麵麵相覷,氣氛格外詭異。
小場務察覺到了不對,躡手躡腳的一溜煙跑了。
顧金陵扯了扯角,恍惚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些猥瑣,他趕解釋,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本什麽都沒聽到!”
裴珩冷笑,聲音涼颼颼的,
“顧金陵,剛剛是我說錯了。”
“你不是變態,你簡直就是中惡魔。”
“誰是中惡魔?”
顧金陵不樂意了,他起膛,對著裴珩指指點點,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你想對杳杳做什麽!”
裴珩看著他冷笑,“所以你就在這聽?”
顧金陵八張都說不清,有些急躁地反駁:
“我哪裏有聽?我什麽時候聽?”
“裴小珩,我顧金陵從來都是明正大,才不會門聽人家做那種事!”
一個梳著發髻的小腦袋從裴珩肩膀探了過來,包子一樣的臉漂亮的像是在發,聲音好奇又雀躍,
“做什麽事啊?”
顧金陵:“……”
當著小孩說的這些,真是造孽。
他瞠目結舌,說不出半句話來。
反倒是一直雲淡風輕的鬼裴珩本人懶懶開口,
“顧金陵,你現在的變態程度太超乎我的想象了。”
“在雲川的這幾場戲趕拍,拍完回帝都,我找人給你好好看看。”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變態!”
顧金陵哭無淚,百口莫辯:
“天啊,誰能幫幫我……”
-
第2天,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裴珩又萬分不舍地把薑杳杳抱在懷裏,幾次吻了吻對方的額頭。
直到天邊的朝霞將小人的雪腮染,他才終於狠下心來,轉離開了。
然而往外走了還沒幾步,形頎長的男人卻驟然停下腳步。
在漫天朝霞中,他回過頭來,五俊而凜冽,眼底意濃稠。
他又很快大步折返回來。
隻是這一次,沒等到裴珩張開雙臂,那個纖細的影便雪團子一樣朝裴珩飛過去了。
鴿還巢一般撲進對方懷裏,的小臉在對方頸側。
麵容氣的小人眼底水霧朦朧,抱著裴珩勁瘦的腰,小聲小聲地開口,
“裴珩,我會很快回去的。”
“你等我三天,回去之後,我立刻就會去找你了。”
裴珩半垂眼,眼底湧著濃稠暗,輕輕“嗯”了一聲,
“我等著。”
山路難走。
直到裴珩的影在樹枝橫斜的山路中消失,薑杳杳才作很輕的眨了眨眼睛。
後冷不丁的一道聲音響起,帶著歎氣,
“談真的這麽神奇嗎?”
顧金陵在那裏自言自語,“搞得我也想談了!”
被顧金陵一打叉,在心頭蔓延的離愁別緒瞬間消失了。
連眼底那些沒有被察覺的淚霧都完完全全退去。
薑杳杳偏過頭來,清澈的眼睛忽閃忽閃,
“顧導,你不是從雲川拍完戲要回家相親嗎?相親功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談了。”
顧金陵神一僵,惱怒:
“姓裴的那小子怎麽什麽都說啊,我堂堂一個長輩,連私都沒了。”
“對了,他沒告訴你我從來都沒談過吧。”
薑杳杳搖了搖頭。
顧金陵鬆了一口氣。
那道的聲音幽幽響起,“但是,顧導,你自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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