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禾笑著點頭:“嗯,宋小姐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生……”
“冒昧打擾一下。”被無視的人懶得聽的彩虹屁,開口打斷。
指了指宋檀兒那幅慘不忍睹的畫,誠心請教:“請問這幅畫好在哪裏,可能是我藝造詣不高,實在沒有看出……”
“你藝造詣確實不行。”蘇嘉禾上前一步,取下牆壁上的畫框,輕輕一轉。
把畫框倒掛在牆壁上,單手撐在畫框上:“現在看懂了嗎?”
眾人循聲看過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七八糟的畫布,竟然變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晚稻圖。
夕西下,飽滿的稻穗在微風中微微漾,田埂上還有迎風奔跑的。
“這……是在變魔嗎?”眾人難以置信地了眼睛,剛才發生了什麽?
那張被汙染的畫布,怎麽就變了這麽好看的稻田?
人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畫框上那個劃痕還在,都懷疑這幅畫被蘇嘉禾掉包了。
蘇嘉禾走到宋檀兒邊,笑著朝出手:“久仰大名,TE小姐。”
宋檀兒下意識看向晏沉舟,怎麽知道自己真實份的?
晏沉舟幾不可察搖搖頭,眼神警惕看著蘇嘉禾。
“晏總對我防備心別那麽重,我是宋小姐的鐵桿。”蘇嘉禾這話是對晏沉舟說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宋檀兒臉上。
當初開畫廊,就是因為喜歡TE的畫,可惜運氣不好,每次看中TE的畫,都會被晏沉舟高價收走。
不過有幸仔細觀過TE的幾幅畫,也找到了TE畫中的一切獨特小心思。
除了畫時喜歡在料中加金,的畫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倒著看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就像是小孩子的塗。
又仔細觀看了其他畫家的畫,即便是倒著看,也能看出畫作原本的廓。
於是便有個大膽的推測,TE作畫時應該是倒著畫的。
剛才看到宋檀兒作畫,一時興起想試探一下。
不過宋檀兒的反應,已經給了答案。
這個消息如同一滴冰水滴熱油鍋,現場瞬間就炸開了鍋。
“我沒聽錯吧,晏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TE?”
“不知道,不過TE不是很神嘛,幾乎沒在公開場合過麵,誰知道……”
“也是,反正TE現在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想冒認也不是什麽難事。”
“也不能這麽說,TE畢竟是畫家,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晏夫人不也會畫畫嗎?”
“嗬!就一幅畫能證明什麽?”
“……”
人將眾人的竊竊私語盡收耳中,心裏冷笑一聲,一幅畫能證明什麽?
故作誇張捂著:“原來晏夫人就是TE啊,這有什麽證據嗎?”
蘇嘉禾眉頭一皺:“的畫就是最好的證據。”
人眨眨眼,語氣無辜:“蘇小姐您別生氣,不是我不相信晏夫人,主要是TE在大眾視野裏消失太久了,恐怕大家……”
“不勞你費心。”晏沉舟冷聲打斷,他拿出手機作幾下。
館裏的燈瞬間拿了下來,接著一束打在對麵的白牆上。
牆上投著的正是TE在國際書畫協會的留檔資料,中文名上赫然寫著宋檀兒。
還有一份是TE剛出道時,參加國際書畫流論壇的影像資料,不過這是部學流,視頻便沒有對外公布過。
眾人看完這些證據,臉瞬間彩紛呈起來。
覬覦晏沉舟的人們,氣得五都扭曲了。
們樣貌材家世樣樣比不過宋檀兒,本想著在才華上碾這個瘋子。
誰知現在才華更是輸得一敗塗地、慘不忍睹。
覬覦宋檀兒畫作的商人們,眼裏閃爍著歡喜的。
本以為TE是徹底退圈了,沒想到是因為被關在神病院了。
這下要是複出了,他們就有機會了。
晏沉舟總不至於變態到包攬他老婆所有的畫吧?
“還有什麽要問的?”宋檀兒笑盈盈看著麵前挑事的人。
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故作驚喜道:“原來晏夫人真是TE老師啊,這幅畫什麽?”
宋檀兒盯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別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人被當眾辱,臉一陣青一陣白:“晏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你心知肚明。”宋檀兒抬手指了指角落裏的攝像頭,“你剛做了什麽,它都拍到了。”
人瞬著的視線看過去,臉驟然一白。
從剛才的角度看過去,這個監控剛好被一盞藝燈擋住,都沒有注意到。
宋檀兒懶得再理,轉頭看向晏沉舟:“忙完了?”
晏沉舟點點頭,不著痕跡朝後的保鏢使了個眼。
保鏢會意,上前把挑事的人架出去。
“宋小姐……”蘇嘉禾掏出手機,笑著遞到宋檀兒麵前,“上次沒來得及要你的聯係方式,方便的話我們加個微信……”
“不方便。”晏沉舟冷漠拒絕,腰窩被輕輕搗了一下。
收到自家老婆的暗中警告,他沉著臉掏出名片,遞給蘇嘉禾:“蘇小姐有什麽事,直接找我就行。”
說罷摟著宋檀兒轉就走,本不給宋檀兒反應的機會。
宋檀兒被半摟半抱帶著朝前廳走去,無奈地笑了笑:“晏總吃醋了?”
“對,我吃醋了。”晏沉舟摟著的手了,“晏夫人冷落我這個合法丈夫,在外麵招蜂引蝶,你說……”
“打住!”宋檀兒趕打斷他裝可憐的話,“剛才那幅畫就是補償,我不可能再給你畫了。”
晏沉舟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要的是畫嗎?我……”
他話音未落,晏妙妗就像小炮筒似的衝過來:“大嫂!”
宋檀兒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今天不上課嗎?”
晏妙妗狡黠地眨眨眼:“請假來給你過生日啊!”
宋檀兒愣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今天是的生日。
下意識抬頭去看晏沉舟,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展廳正中央放著一個兩米多高的五層蛋糕,周圍擺滿了鮮花。
蔣姨和育兒師抱著歲歲、年年站在一旁,兩個小家夥穿的很喜慶,頭頂還戴著祝媽媽生日快樂的帽子。
另一邊則站著褚朝朝、江肆、殊和趙欣然等人,手裏都捧著一束鮮花。
褚朝朝一臉沒臉見人的表,顯然是被“綁架”來的。
明明是又俗又矯的場麵,宋檀兒卻眼眶一熱,口像是有暖流穿過,滾燙又溫暖。
“生日快樂,宋小姐。”晏沉舟微微摟,在耳邊溫聲說,“祝你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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