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想著口一陣錐痛，眼淚顆滴出。

葉九思有些手足無措，從車接過一整包紙巾，連三張遞過去。

“你別太難過。”

時念側頭去眼淚，走近幾步，但是被攔在外麵，隻能遠遠的看著，那個曾經歡聲笑語的家。

側邊的花園原本種著媽媽最的花，旁邊小亭的秋千是妹妹最喜歡的賞花地點，二樓的整臺是按照爸爸的意思設計的……

“走吧。”時念最後深深了一眼記憶中的家，轉坐進車。

葉九思看了看手裏的紙盒，又看了看燒毀的豪宅，搖頭走向駕駛座。

車輛重新啟。

沉默了許久，葉九思帶到一家私很好的甜品店。

幫點了杯飲品和蛋糕。

葉九思雙手疊放在桌上，很得意的把東西往麵前推了推：“吃點甜的心會好！”

時念看著心滿滿的小蛋糕：“看來葉爺沒哄妹妹。”

說著拿起金小勺挑了一塊放口中，口即化的涼意確實能讓人心變好，至吃起來是甜的。

葉九思聽這麽說，手收了回去，表誇張的嫌棄。

“猜對了，人生得此一妹，真是活幾十年。”

不過說完又想到失去了妹妹，又正經了幾分：“多吃點。”

時念輕笑著點頭。

如果肖妄跟他一樣好猜，好說話，就好了。

“我看葉爺跟肖爺的關係很好，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既然有機會坐下來，時念想要多了解些。

提到這個葉九思雙臂環，背向後靠了靠，挑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跟他，關係確實不錯，但是……”

話說一半又停了，時念停下作追問：“怎麽了麽？”

葉九思想了想：“這件事不是什麽，你可能不知道，肖爺沒在肖家長大，我跟他也才認識九年。”

時念疑問：“沒在肖家長大？”

自己對肖妄的認知確實很，因為被家裏保護的太好，又一直忙於學業，偶爾會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可以說對於江城的事，都了解的甚。

葉九思喝了口茶水：“肖爺二十歲才帶著勢力回江城。”

時念見他說這話的神藏著事，不過他刻意避開也就沒有追問。

換了個問題：“那之前生活在哪？”

葉九思：“永城。”

-

永城

肖妄的車停在一間老舊的民房前，一的矜貴和這裏倒是有些格格不。

“肖爺。”民房的門打開，來人打了聲招呼，視線看向一旁的屋。

肖妄徑直走向那間屋子，裏麵的裝修太過老舊，甚至覺很久沒有打掃過，髒不堪，破舊的被褥上躺著一個清瘦的年。

“你來了。”年側躺著，頭發已經留了好長，看不出順，隻覺髒，上的長都短到小。

肖妄眉頭鎖，不喜歡這樣髒的環境，也不了這裏的味道：“把這個垃圾洗幹淨。”

“肖妄，我年了，十八歲了。”年坐起，眼神拒絕了上前的人，歪頭一笑說不出的詭異。

肖妄停步在門口不願再踏進半步，居高臨下的審視他：“那又如何？”

年站起，不比肖妄矮多：“你沒資格再管著我了。”

“那又怎樣。”肖妄微抬下，不容置疑道：“你的事我說了算。”

年瞇眸，明顯被刺激到，眼眶泛紅，冰冷的語氣帶著惻惻的笑容近。

“那你為什麽還不死？”

“你臭了。”肖妄退出房門，丟下一句便轉離開。

“肖妄！為什麽你還活著！為什麽！”

“收拾好了帶他來見我。”肖妄吩咐完後的怒吼聲被車門隔斷。

車輛再次離開，年的緒也慢慢平靜下來，雙目通紅的盯著門口，甩開攔著自己的兩人走向側邊的浴室。

-

“肖爺，要不還是讓小爺……”秦執掃了眼後視鏡，求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功課怎麽樣？”肖妄漫不經心的問。

秦執語氣輕鬆了許多：“小爺頭腦聰明，一直都是拔尖，都說是難得的天才。”

“天才？天生的蠢材？”肖妄補了一刀。

就他還天才，要不是自己拴條狗似的拴著他，估計早就天妒英才了。

“肖爺，以前小爺年紀小，現在他也長大了，很多事通後他會理解的。”

秦執最後還是把想法說了出來。

這樣下去對小爺和肖爺來說都太殘忍了。

通？理解？

肖妄抿了抿，在他心裏自己是奪走他一切的兇手，給他把刀，估計會毫不猶豫的捅過來。

……

晚宴

年一幹淨的白西裝，長發隨意的散在後，臉上的灰土洗去，皮白皙眸狹長，俊異常。

包廂的門打開，肖妄一黑衫坐在主位，兩人一坐一站，一黑一白，好像天生就水火不容。

年拉開椅子坐在他側的位置。

抬手吩咐下去：“快點上菜，吃完趕滾蛋。”

語調清冷，更多的是不屑。

肖妄著煙，眸淡淡的，一旁的人還在等著他最終的指令。

年也不惱，指尖撥著筷子，涼薄的扯低笑：“肖家的狗就是忠心。”

視線落到肖妄上：“怎麽？今天不是來吃飯的？”

肖妄彈掉煙灰：“以後什麽打算？”

年笑容不減，隻是眸底泛起冷：“跟你作對啊。”

指尖起一隻筷子指向肖妄的眼睛，語氣極輕的開口：“一直到死。”

“很期待，今天過後你就自由了。”

肖妄說完滅了煙，收好手機兜，闊步離開。

年愣在座位很久，直到他到門口才開腔：“站住！”

肖妄腳步沒有停下，年站起追了上去，抬手攔住他的去路。

“帶我去江城。”

肖妄掏出一張卡在他西裝口袋裏：“自己去，別煩我。”

撞開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離開。

“肖妄！”年在後追逐的步伐被人攔下：“你們放開我！”

秦執留下善後，提醒道：“小爺，肖爺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如你所願，你自由了。”

年盯著那抹影越走越遠，的指關節泛白，衝那個方向喊了一聲。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