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那里對他笑一笑，竟就夠了。

凌川見兩人相攜而出，低頭去笑意，認真當起車夫來。

因為謝長臨沒提前吩咐，他便待二人上了馬車后才問，“爺，娘娘，去何？”

“春滿樓。”

謝長臨冷淡的聲音飄進耳朵里，凌川噎了一瞬，才應是。

江妧在提出口的時候可沒想到，說去便真就要去了，不過也當是去見世面，看多了話本子，方才還一本正經的讓凌可尋男裝呢，被謝長臨給否了才沒能扮一扮翩翩公子。

兩人穿白衫白，雖江妧戴了帷帽，可手不離的挽著謝長臨，一眼上去就是一對恩的璧人。

春滿樓的媽媽閱人無數，見到兩人也是愣了愣，無奈笑道，“二位，這是……”

剛出口就對上謝長臨淡漠的眸子，不一頓，料想這二人貴氣十足，怕是不能得罪，立即緩了語氣，“這位爺與姑娘，上我們春滿樓可是有何事？”

江妧輕笑，“媽媽這話問的，來花樓還能作甚呀？莫非子不能進花樓？”

聽聲音這還是個剛及笄的姑娘，更是面難，江妧見狀立馬清脆道，“我與夫君是想來學習學習，媽媽莫要擔憂，只是隨意看看，銀子也不會了您的。”

學習……

媽媽當即頓悟，有錢掙那還管什麼姑娘不姑娘，熱的領著兩人進去，進門就是鶯鶯燕燕和滿堂花客，好不熱鬧。

里頭裝潢比外頭還鮮艷，頂上掛著玫紅的綢，空氣中盡是混雜的脂氣息，謝長臨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冷著張臉，實在不理解自己為何要滿足這種荒唐的要求。

奈何江妧一臉興致，他只能暗自下腔的不耐，著臉，令那些對他臉蛋饞的上前的人退避三舍。

江妧先是拉著坐到二樓雅間，賞了底下花魁的舞曲兒，又被媽媽帶到三樓屋，喚來了一男一，當場演起了期待已久的活春宮。

教學很是認真。

江妧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繼續繼續！”

謝長臨：“……”

他快不住殺意了。

黑著臉將人兒拉回懷里，掐著的腰肢，在耳邊輕咬，“娘娘，可看夠了？”

江妧見狀連忙順，“夠了夠了，我們走吧！”

留下銀兩后，謝長臨連門都不想走了，攬著江妧踏輕功從屋檐翻出。

他的臉實在是太難看，江妧吐了吐舌頭，“長臨真是世上最好的長臨！我答應你再不來第二次啦！”

方才看的真是面目猙獰，也在自我懷疑，為什麼會想看一看實和謝長臨的有什麼不一樣？

完全沒有可比。

而且那花樣還沒謝長臨多。

“咱家還以為，娘娘方才都想加了。”

江妧：“？？？”

險些口，“什麼加！我那是看著他們二人那般賣力，要尊重他們的勞果嘛。”

“況且，那玩意兒也太丑了！比畫像上的還丑！”

一臉憤憤，相當認真的看了眼謝長臨，“還是長臨的好看，我太喜歡了！”

謝長臨差點當場把掐死。

奈何江妧還想喋喋不休，他只能捂住的，咬牙切齒，“閉！”

江妧眨眨眼，著他的眸中滿是笑意，手圈住他，待他把手放開，繼續低聲表達意，唧唧歪歪哄了許久，他才終是緩了臉。

這一茬過去，京城里也不剩什麼興趣的地方和事，謝長臨便帶著買了些街上的零，回府去了。

兩人下午對坐飲茶下棋，到傍晚后，用了晚膳，他忽道，“明日娘娘便回宮吧。”

江妧知他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問不駁，“好。”

第88章 漫天螢火

“回宮后你可不能忘了來長樂宮找我。”

謝長臨從間發出一聲‘嗯’后便起悠悠朝外邊走去，邁出幾步后忽然停住，回頭，靜靜看著江妧，語氣如常，“若江家知曉前兩日在咱家邊的是娘娘了，娘娘會如何解釋？”

“若是知曉了，便如實相告唄。”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語氣輕快，“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咱家的建議，娘娘可以垂死掙扎一下。”

“什麼垂死掙扎？你與我在一起，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謝長臨：“不然？”

“……我不覺得，若不會給家中帶來些麻煩，我定要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才是。”

謝長臨著坦然的神，無言，離去。

江妧留下，舒服的在院中新搭的搖椅上吹著晚風。

凌可陪在一旁與講那些過去的趣事，兩人不時大笑起來，讓這個原本如清冷地宮的府中染上了溫暖的煙火氣。

待天完全黑下，謝長臨還沒回來，直到凌川前來，“娘娘，爺請您去個地方。”

江妧二話不說拿下搭著的氅，隨他前去。

馬車經過那片花海后，來到一片極為空曠的草坪上。

江妧很遠就看到了一片零星點點的亮，待靠近時，那些亮如繁星一般，映亮了的眼。

今夜天上沒有星星，天空甚至是霧蒙蒙黑的一片，在這樣空曠的地方可以聽到蟲鳴，不比夏日的蟬聽，深秋的風往人上拂過，帶來一陣又一陣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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