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兩眼微醺，朝白餌苦笑了一聲，繼續提壺，準備大醉一場。白餌越看越氣，索搶過他的酒，大聲問：“告訴我，你從前想做什麽，今後想做什麽，你隻管大膽說出來！”

“臣心皎皎月可明，此生步步青雲。我季青雲此生一心仕，隻想當個好，匡扶社稷，福澤百姓。可笑蒼天愚弄，反反複複，七載，皆是名落孫山，大誌難。”季青雲倒在桌上，無盡自嘲。

當時那個科考態勢，往往都是識大局者蟾宮折桂，而當時真正的政局，白餌再悉不過。自為歌以來，上至朝中肱之臣，下至王孫貴族，各種達顯貴都接過，而他們在水榭歌臺談的那些政事或者謀的計劃，甚至一些關於他們的腥，都大致有所耳聞。

也正是因為見過太多昏和紈絝，但凡遇上真正想為百姓做點事的人，都會嚐試去相信。而季青雲就是選擇相信的那個人。當場與他言明：“若我能助你登榜，但請你不要忘記你今日所言，當個好，匡扶社稷，福澤百姓！”

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有人願意聽他說話，更有人相信他說的話，無異於是暗室逢燈、絕渡逢舟。季青雲相信了一個歌。自此，他經常會來水榭歌臺與白餌談論詩文，白餌便將當今政局一點點告訴他。第二年，季青雲果然不負所托，獨占鼇頭。

後來，短短一年，他便至尚書。他也沒有食言，了人們口口稱讚的好。

臣心皎皎月可明，此生步步青雲。悉的話再次在二人耳畔響起，同時也一點點勾起了那段最初的際遇。

“今非昔比，力不如前，記憶也跟著衰退，季某說過的很多話，都不記得了。”季青雲腆著臉，力不從心地晃了晃腦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