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686預謀四

鎧甲靜靜站立，背部有著八字形的巨大直刀，宛如羽翼。菱形頭盔上，兩點銀作為眼眸，正凝視著此時的李程頤。

高達兩米多的紫黑鎧甲，和恢復原，只有一米七的李程頤。

兩人目瞬間接。

「你」李程頤認出來了。

他認出了對方。

那是在他最初，剛剛激活惡之花時，第一次出現的那尊黑暗中的鎧甲

曾經，他以為那是未來可能會穿戴的花神。但後來他發現不是。

而現在.

「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最佳適配.」鎧甲，傳來一聲清澈如泉水般的年輕男聲。

「你是誰？！」李程頤心念一，周圍時空瞬間一定。

現在的他，按照典的法原理，簡單的短暫凝固時空，還是能做到的。

「不用如此警惕，我早已消亡多年。我之意識的復活能力，源頭被永鈴掠奪，現在早已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謝榮似有所覺，看了他一眼。

「進來聊聊。」二代緩步走進其中。

到這裏，李程頤其實也知道了對方的份。

「將必定的死亡結局，強行截斷，然後可以再來一次，重新改寫自必然的死局。」

「所以，我的到來，都是你一手造的？」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

就算有謊言，他也能瞬間分辨。

「那麼你呢？」李程頤問。「伱也抵達了全理？」

他的眼眸是同樣的紫黑，眉心有著一朵曼陀羅花黑紋路印記。

此時心神高度集中，花語能力發，保證對方對其沒有任何謊言。

兩人緩步在地下車庫裏往前行走。

他緩步往前，走到李程頤側，手輕輕一推房門。

房門在後關閉，合攏。

「很強，對嗎？」鎧甲男子出一苦笑。「可惜.最後，我還是輸了。初代佈局下的命運，沒有任何其他可能。沒有其他任何生機。所有的命運因果線，都收束為一道，那便是.必死！」

『二代花之帝王！』

二代腳步停下，轉過，兩人相距三米左右，就這麼站定。

「我以花語究極能力，朝未知尋求最後的意外。然後未知回應了我.」二代花帝輕聲道。

「那只是初級花語。而究極能力，是死亡截斷。」鎧甲男子輕聲道。

無非就是將周圍一定範圍的一切，停止一切變化流。

只是一瞬，名字所蘊含的神便被徹底消除。全理頂點，接近界限的層次，在任何世界任何時空，都是最頂級的強者。」

「這是我以死亡截斷嘗試了無數次，最終找出的唯一辦法。」

李程頤頓了頓，也跟著進死角。

咔嚓。

他單手輕輕取下頭盔，出一頭燦爛如流水般的亮紫長發，也同樣出一張和宛如子般的溫面容。

「曼珠沙華.花語是死亡預知！？」李程頤瞬間反應過來。

房門朝外開啟。

強一些的聖位也能做到這點。只是需要不能量，對抗萬本能的流罷了。

但也惡源，敗也惡源。惡源中藏的力量，遠不止是已知領域的一切。還包含著未知域。」

如果遭遇必死，自己完全可以一次次的嘗試其他的可能，直到找到解決之法為止。

這眼前悉的一切，正是李程頤曾經第一次進時，看到的一切。

他看向李程頤。

「就如永鈴，當初我與他爭鬥，試圖用其名字定位其形，可惜毫無意義，他瞬間便能改換真名的效力。

「是，但我只是永鈴曾經的傀儡。」謝榮苦笑道，「他曾經藉助惡源，設計了王城系統，挖掘出其中十二花神位的力量，匯聚花神，踏上至高之位。

外面赫然是曾經李程頤第一次進的死角——地下車庫！

昏暗的四四方方空曠場地中，慘白的燈一路延往裏，直到遠暗盡頭。

「!!!」好強！

李程頤心中一凜。

黑有些反的地面，還能看到模糊的車位白線。

「而你，也是我最後想要掙一切的希。只是可惜…」

他停頓了下。

「你什麼名字？」李程頤忽然問出聲。

「我只是個失敗者罷了。」鎧甲回答。「我猜到你必定會回來這裏，回到這個最初的原點。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待著」

「所以他失敗了？」李程頤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等聞。

「謝榮。」他簡短回答。「名字對於我們，已經再無意義」

「為何惡源會導致永鈴失敗？」李程頤問。沒有理會對方的解釋。

「不知道。」謝榮微微搖頭。「我只知道，為了對抗惡源的威脅，永鈴將王城系統包裹住它，將其強行分割出去。而惡源有個極其特殊的特，它會隨著寄宿者的不斷使用，而逐漸得到凈化。當初據我推測，永鈴拿到惡源時，便是得到的凈化版本，從而才能利用其，建造出十二花神位的王城系統。」

「之後，惡源渾濁，開始呈現相反力量，威脅永鈴。於是他不得不將其剝離，重新拋出，讓其尋找新的意識寄宿，再次凈化。」

「凈化過程是什麼樣？」李程頤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所想的沒錯」謝榮點頭，出一讚許。「就是如此。」

「從最初被死角拉扯，到後期整個黑海排斥你，不斷讓你陷一次次危機，這些都是惡源所導致。並且，惡源的危險，並非是固定，而是按照你實力層次的比例，固定配額。也就是說，你越強，遭的危險也越大。當然.你現在已經好了很多，惡源被凈化了許多，可想而知，永鈴也快要來了」

他嘆息一聲，繼續道。

「而凈化方法，其實就是釋放這些惡意，扭轉你的命運因果，讓你不斷跌死地並且，還有最致命的一點。」

「什麼？」

「異類化意識。」

李程頤眉頭一蹙，沒明白意思。

「這算什麼致命？異類與否，只是相對而言的概念罷了。」

「是的，但惡源的致命之，在於，將一個個徹底異類化，相對整個黑海，異類化。讓你被萬一切所排斥。無論你如何努力黑海都會本能的排斥，試圖殺死你。」

李程頤默然。

他記得.自己好像，就不是這邊的人這麼看，他本就是天生的異類

那這個致命能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謝榮微微搖頭，繼續道。

「本質上，我到死也沒弄清楚惡源的本質，或許永鈴比我更懂，你，或許也會有更多機會查清，但現在，我要給你說明的是，不出意外永鈴就快來了。」

「那麼你的目的呢？你在這裏等我，在這過去的歷史里一直等待，目的是什麼？」李程頤沉聲道。

「我在.等一個機會.」謝榮出一微笑。

「什麼機會？」李程頤瞇起眼。

二代，初代，之間發生的糾葛，都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詞，他自然不會輕信，但花語能力此時卻表明，對方沒有任何一句話是在說謊。

「永鈴還有一半的全知力量，留存在你這裏。而且，他以為我徹頭徹尾的失敗了，一敗塗地。但他能研究惡源，建造一套十二花神系統，我雖然不如其天資絕頂，但照著模仿抄襲一套，還是能做到的。」

謝榮笑道。

「他以為我一敗塗地，什麼也沒有了.但.我還藏著獨屬於自己的底牌。

等到他前來回收你上的一半力量時，我或許能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希你說的是真的。」李程頤平靜道。

「我沒必要騙你。我早已隕落無數年，如今只剩下一縷殘缺意念，只為了報復永鈴當年的滅世之恨。」謝榮認真道。

他仔細打量著李程頤。

「你上，蘊含的是永恆生機忌系？」

「是。」李程頤也不意外對方能看出，畢竟是曾經的全理頂峰。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麼？」謝榮微笑，「有意思.永恆生機可是曾經巨阿斯拉杜尼留下的殘破之道以無限變數概念為基礎，確定的無限制生機強化道路。」

「等等.你是說.殘破？」李程頤一愣。

「不錯。我曾和阿斯拉杜尼的一縷殘存意識談過，那時它還沒徹底融未知，還留有一點理智。」謝榮點頭。

「永恆生機本，表面上指的是生命機會，但實際上，藏的概念，是視萬為生，萬永恆，生機亦永恆。」

他側過，目朝上，彷彿能過車庫，看到外面無盡的黑海。

「這世間萬，若以存在變化而論，又有何不是一直在生存著？」

李程頤聞言，心中似乎朦朧湧出諸多雜念。

「也就是說，將一切都看做是有生命之？這不就是本質現實之道麼？如果維度中的一切，都是事其本，那麼這個維度！！」

他猛地意識醒悟，面上出震撼之。

「是的.所以，所謂的永恆生機。」謝榮點頭，「就是以存在為維度的，現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