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還站在門口等。
走過來時,薛裴把那兩杯茶遞了過去。
“都是給我的?”朱依依沒有手去接,“另一杯呢?”
“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說完,薛裴又冷著臉補充了句,“除了給那個姓井的。”
朱依依小聲嘀咕:“他又沒有得罪你。”
“得罪了。”
朱依依不理解薛裴為什麼對井嘉有那麼大的敵意,但還是接過了茶,把另一杯茶給了同桌。
這天傍晚,是這麼久以來他們第一次放學一起回家。
想,應該要學會漸漸不喜歡薛裴,學會和他像家人一樣相。
或許這才是對他們倆最好的結果。
夏日傍晚的風溫地拂過,朱依依騎著自行車,問旁邊的薛裴:“你怎麼這麼早卷?”
他回答得自然:“不是去給你買茶麼?”
那也不用提前一個小時吧。
站在外面那麼久不累嗎?還不如坐在教室里吹風扇呢。
朱依依實在沒弄明白,一路上猶豫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沒問出口。
而真實的原因很稚。
試卷一發下來,薛裴用了最快的速度做完,試卷的難度不大,幾乎是一看到題目就能立刻作答,他做完檢查了一遍答案,確認無誤才把試卷了上去。
他平時不是喜歡出風頭的格,但他想證明給朱依依看自己真實的水平,不是那個什麼井嘉能比得上的。
所以,在開考的第一個小時,他就把試卷了上去。
出盡風頭。
周一下午,績出來了。
薛裴拿到了自己的試卷。
是滿分。
薛裴沒覺得意外,這些題目是補習班的老師自己出的題,都很基礎,比真正的高考試卷要簡單很多。
當老師在臺上念到薛裴的績時,一下所有人都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薛裴從小就習慣了別人目的注視,只有這一次,他才真正在被關注、矚目的覺之中。
因為他很滿意地看到了朱依依投過來的驚訝的目,或許還有崇拜。
他開始沾沾自喜。
沒一會,他聽到旁邊的朱依依咳嗽了兩聲。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于是薛裴轉過頭來。
“給我看一下試卷,可以不?”
想看一下后面的兩道大題是怎麼做的,老師講得太慢了,估計到下課都還沒能講到最后的題目。
“好。”
薛裴抑著心的緒,面無表地將試卷遞給,轉過頭時,他用手掩住了角的笑意。
下課后,張老師把薛裴喊到了辦公室。
這個輔導機構一共開設了三種類型的補習班,基礎班、提升班和沖刺班,這位老師建議他去數學沖刺班。
“像你基礎這麼扎實的同學適合去沖刺班,在我們這個班提升不了什麼的,我已經幫你聯系了沖刺班的吳老師,你過兩天就轉過去吧。”
薛裴皺了皺眉,立刻拒絕了他的提議:“老師,不用麻煩了,我就留在這里就行。”
他接著解釋:“我妹妹在這個班,我陪一起來的。”
“你妹妹是?”
“朱依依。”
一個姓朱,一個姓薛,從老師此刻的表里,大概已經腦補出了一個重組家庭的故事。
雖然覺得憾,但張老師也不便多說什麼,只嘆了嘆氣。
他也是昨晚才聽說這個薛裴以前都是參加競賽的,不知怎麼來了這里補習,還報的提升班。
他想,要是這孩子以后考了個市狀元,他們補習班可就賺了,到時候肯定得好好宣傳一番,所以從昨晚他就開始心這件事,但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復。
“行,既然你們家長這麼決定,那就按照你們的來吧,有什麼不懂的記得來問老師。”
“好。”
而此刻,站在門口的朱依依一頭霧水。
薛裴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要他陪了啊?
只是上個補習班,有什麼好陪的。
傍晚,和井嘉約好放學去打羽球。
那家羽球館就在補習班附近,他們沒有騎車,準備走路過去,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走到樓下的小賣部去買飲料。
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井嘉拿了一瓶冰紅茶,正準備付款,井嘉就已經把十塊錢遞給了老板。
他對老板說:“我們倆一起的。”
于是老板便合在一起收了錢。
朱依依在心里暗暗記下,想著下次再請回他好了。
井嘉把汽水遞給時,兩人手指不小心到一起,只有短短的一秒,心里閃過一異樣,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覺——不是害,也不是心,但也不討厭。
“謝謝。”小聲說道。
剛走出小賣部門口,薛裴就跟了過來。
“你們去哪?”
朱依依擰開瓶蓋喝了口汽水,含糊地回答:“沒去哪。”
發現現在不管去做什麼,薛裴都要跟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吳秀珍叮囑了他什麼。
“我們準備去打羽球,你要一起來嗎?”
井嘉熱地向薛裴發出邀請,他格一向隨和,和誰都能玩到一起。他想和薛裴做朋友的,優秀的人上肯定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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