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這會兒氣都還沒勻,能笑出來才怪。
霍霄又在上輕啄了口,這次徹底將人放開。他退回到架勢位置,往椅背上一靠:“小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擋在你前面,他都能上去喊你一聲媽了!”終究是他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南笙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由唏噓:“他是欠你錢嗎?”
“他是想從我口袋里掏錢。”男人俊朗的面容上出一不屑,“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大波人喜歡走捷徑。”
用尊嚴換利益,是最難也是最容易的辦法。能用的用,用不了的就靠臉皮。
不擇手段和不要臉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是凡人,免不了俗,當然也喜歡被人奉承。但他沒有重口味的癖好,不喜歡被人惡心。
想到這里,霍霄嘆了聲:“唉……將來要是我兒子敢做這種事,我就是把棺材板兒頂起來都饒不了他。”
南笙斜眼瞥他,想說你這心的夠遠的。可話到邊又變了另外一句:“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生的是兒子?”
“呃……”霍霄被問住。他就是隨口一說啊,畢竟閨的話……那他是肯定舍不得罵一句的,更別說手打了。
南笙接著又拋出了第二彈:“霍霄,我發現你有點封建余毒思想,重男輕。”
“我不是,我沒有!”被扣上封建余毒大帽子的霍霄趕辯解,“啾啾你相信我!都是我DNA的延續,兒子兒有什麼區別?那些嫌兒晦氣的,本連畜生都不如!”
南笙哼了聲。倒也不是不相信他。霍霄這個人,完全就是把“離經叛道”這個詞寫在臉上。他上劣不,看起來霸道不講理。但兩人相這麼久,還真沒發現他有什麼封建余毒思想。
這世界上的男人有很多種,有些人在外在都沒風度。有些人是只做表面功夫,幫士開個門、讓個座,舉個行李……這些都沒問題。可遇見大事就雙標。什麼男人出軌正常,人就不可饒恕。還有生了兒子就費心鋪路,生了兒就如釋重負,覺得只要將來嫁人就好。但霍霄……雖然有些事上霸道起來不講理,可其實確實骨子里的紳士。
霍霄當然不知道小心肝兒對他評價還高的。怕南笙不信,他舉手做發誓狀:“我保證!我絕對沒有重男輕的思想。”說完他又湊了過去,笑得有些壞,“真的……反正不管兒子還是兒,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當然最好是一兒一,五年抱倆,那簡直就是人生巔峰。
狗男人,說著說著就滿跑火車。
連婚都沒求呢,就想著生孩子。誰要跟他生孩子!
“閉吧你!”南笙抬手擰了他一把,“趕開車回家,都幾點了!”
見南笙耳尖有些泛紅,霍霄識趣的閉了。他打火、掛擋,將車子小心挪出車位后,開向了車庫出口。
車庫的出口不在一。口那邊挨著繁華的街道,出口外面則是僻靜的小路,要開出長一段距離才拐上主干道。
路上沒有行人和車輛,霍霄便略了油門。車速提升,推背強烈又清晰,眨眼的功夫就快到路口。他減了速,打著方向盤正準備左轉,前方突然躥出來個人。
幾乎是出于本能地,霍霄將剎車一踩到底。
胎抓地的“嘎吱”聲響徹夜空,連車的人覺著刺耳。車子歪斜著堪堪停住,車的兩人因為慣向前甩出去,又被安全帶勒回來狠狠靠回椅背。
隔著厚厚的服,南笙都覺前和鎖骨一陣生疼。顧不上理會這些,驚惶地抻頭看向擋風玻璃外,卻不見人影:“是不是把人到車下了。”這車地盤高,看不見地面。
“沒有。”霍霄回答地肯定,“應該是摔倒了。”他自己開的車還是有估的。剛剛已經提前減速了,這車制也很好,那個距離……即便撞到應該也只是普通刮,不會特別嚴重。
“我下去看看。”他解了安全帶,手推門。
就在他探出去的同時,又一個人朝這邊奔跑過來。那人高高瘦瘦,看起來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生。邊跑邊焦急地沖著車頭前面那個人喊著,明顯和被撞的那個認識。
霍霄作沒停,直接下了車。可南笙卻在那個跑近的時候詫異地“啊”了聲:“周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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