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進了京就有人衛國公府的人前去通報,待戚灼和宋瑾辰行至衛國公府大門前,蘇氏早已帶著趙纖雲站在門口等候。
“公主可算是到了,府的老太君都等急了,公主和世子一去就是兩個月,可讓我們好等。”
戚灼見趙纖雲量苗條,眼角含笑,隻是神思疲倦,生個孩子卻好像活生生老了兩歲。
青荀帶著其餘人先回瀾庭院收拾準備,戚灼與宋瑾辰相攜前去仁壽堂給老太君請安。
室燒著炭火溫暖如春,宋瑾辰替戚灼解下扶風,兩人還未行至跟前就聽見老太君的笑聲。
“公主可算是回來了,讓我這老太婆擔心許久,辰哥兒也是個皮的,居然帶著公主去了這麽長時間,不說皇上娘娘想得慌,便是老婆子我也十分想念啊——”
手不打笑臉人,戚灼雖不知道為何自己離去兩個月老太君又變了態度,隻得帶著笑意上前請安道:“老太君康安——”
“都好都好,快坐!”
戚灼與宋瑾辰挨著坐下,室滿了人,蘇氏和趙纖雲不必說,就是三房夫人韓氏和宋惜文也在此讓戚灼有些驚訝。
宋惜文子孤僻敏,往日裏知道三房份尷尬從不湊上前來,便是遇見戚灼也隻是行禮問安然後至韓氏後。
隻是現在戚灼看過去,見這姑娘卻是高昂著頭,瞧見戚灼也隻是微微頷首,上的穿戴也都變了樣式。
堂中吵鬧,戚灼正和宋瑾辰離開,卻突然聽見暖閣裏有小孩子的啼哭聲,隻是聲音細細的有些弱,聽著像是小貓一樣。
“哎呦,這是羲哥見公主伯母來了要出來見見呢!”
伯母,戚灼將這兩個字在口裏過了一遍有些好笑,總覺得自己年紀小,沒想到已經讓別人上伯母了。
戚灼隻見一如意元寶紋的紅繈褓裹著一個孩子,趙纖雲從母手中接過孩子哄了哄,待孩子不哭後,略有幾分得意地瞧著戚灼,炫耀道:“公主可要抱一抱,祖母說這孩子雖有些弱,卻頗有當年國公爺的風範呢!”
“既是爺孫,自然相像。”
戚灼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宋瑾辰也探頭了過來,兩人見這小小的團團,也不哭也不鬧,睜著圓圓的眼睛似是好奇地看向他倆。
小孩子的軀無比,戚灼生怕力氣大一點就疼了他,趙纖雲不樂意讓戚灼抱那麽久,不由分說地抱過來哄道:“羲哥兒還是最喜歡娘親了對不對?”
蘇氏見戚灼和宋瑾辰的樣子十分得意,又調笑道:“辰哥兒可要抓了,你與公主婚都四個多了,這孩子的事,可得提上日程——”
馮氏聞言神不虞,又想到什麽下心緒,隻扭頭瞧著羲哥兒。
見戚灼和宋瑾辰如此喜歡,突然起了另一個念頭,裝作不經意道:“辰哥兒和公主既喜歡羲哥兒,安哥兒媳婦就抱著孩子多往瀾庭院走走,也是帶個孩子緣……”
趙纖雲不想答應,可在國公府後院老太君的話就是聖旨,除了戚灼誰能不聽?隻能輕聲應下。
“時候不早了,公主與辰哥兒路途艱辛,明日還要進宮拜見娘娘和皇上,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我老婆子就不留了。”
戚灼與宋瑾辰起見禮,隨即告退。
兩人回了瀾庭院,青荀早已帶人收拾妥當,宋瑾辰要去書房理些急政務。
戚灼無事,恰好青蘭打探了一圈回來,當即飛奔到戚灼麵前回稟。
青蘭這出去逛了一圈可不得了了,戚灼見神極其興的樣子就知道這國公府還有不不知道的事發生。
“奴婢剛出去,就聽見下人議論昌文閣的事,那承伯府的表姑娘可不是個好相的,二夫人拿著昌文閣上上下下,給那蘇婕使絆子;那蘇婕也不是個人人的,趁著二夫人有孕天天勾著二爺去屋裏,鬧得靜格外大,二夫人氣不過,居然早產了!”
怪不得戚灼見羲哥兒有些孱弱,哭聲格外的細,趙纖雲也一副遭了了罪的樣子。
“因為這件事老太君格外生氣,親自了小蘇氏的足,到現在都沒放出來。”
青蘭說著,接著又話鋒一轉,賣關子道:“公主可知,三房現如今抱上了誰的大?”
戚灼想起上次壽宴宋惜文捧著永安的樣子,猜測著:“上了林貴妃一脈的船?”戚灼又憶起剛剛宋惜文對的態度,驚奇道:“竟是二皇子看上了宋惜文嗎?”
青蘭回稟道:“昨日宮裏剛傳來的旨意,冊宋惜文為二皇子側妃,擇日進。”
“一同指給二皇子的還有誰?”
青蘭想了想,道:“另一位是工部左侍郎的兒,也是側妃。”
三房老爺宋德華是翰林院學士,與工部侍郎一樣都是清水衙門,與錢權兵都沾不上,父皇把這兩人指給二皇子,估計也存了敲打林貴妃一脈的心思。
“公主不知道,那一開始可不是皇上指的,還是上個月宮中宴會,有人見宋惜文與二皇子言談舉止親,才讓皇上下了旨意。”
戚灼聞言隻道還好,宋惜文是國公府這一輩的最後一個兒,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麽影響其他姐妹的婚事,居然當著眾人的麵上去,也不知三房是如何教育子的。
“如今三房的人可是趾高氣昂起來,竟有些連咱們瀾庭院都不放在眼裏,當真是不知禮數,一個小小側妃就上了天,他們難道不知,二皇子在公主麵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皇姐嗎!”
戚灼不在意這些小事,如今二皇子立了側妃,就該出宮建府……也該封王了。
晚上戚灼與宋瑾辰談起此事時,宋瑾辰環抱著戚灼,沉聲道:“韓慶林他父親是禮部尚書,前些日子他告訴我,禮部已經開始為二皇子擬封號了,父皇應是想在年節封筆前頒下詔書。”
以前隻是小打小鬧,一旦出宮建府,這奪嫡之路就真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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