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重新試試,窈窈。”
方舒窈將要說出口的話又一次被他沒頭沒腦的話語給打了,愣了一瞬,不確定道:“試……什麼?”
“你和我,重新試試,我不想聽你不喜歡我要離開我那些鬼話,你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試試,我答應你的不強迫你不折騰你,我都可以做到,我可以等,等你真正愿意坦然接我的時候,真正愿意承認我是你丈夫的時候,愿意給我生孩子的時候,你把老子氣得不行,但傷害你的事我一件舍不得做,跟你大小聲老子都覺得虧待你了,放你走更不可能做到,與其那樣膈應生分,不如你給我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失的。”
方舒窈耳嗡嗡作響,好似衛司淵這一大段話一個字也沒聽清,卻又好像什麼都聽見了。
他像是在強地威脅,可又好像是卑微到極致的妥協。
令腦海中有大片空白,不知要如何去看待他又要如何回應他。
但衛司淵的話似乎還并未說完,他頓了一下又很快開口道:“還有咱爹的事,那日的消息已證實了可靠,我已經派人朝著北邊的方向去找了,這事之前沒答應你是因為還沒有十足的把握,眼下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把咱爹找回來,至于大梁,敢在老子頭上土,老子就弄死他們,傷不了你分毫,更奈何不了咱爹。”
“窈窈,留在我邊,讓我試試,行嗎?”
男人說著氣勢洶洶的話語,對大海撈針尋一人的事都信誓旦旦信心十足,可說到最后,那句行嗎沒由來就弱了語氣低了嗓音。
他的目一直沒有離開方舒窈,像是一只不知退的猛,本有十足的本錢確保自己不會被獵人捕獲,卻又傻乎乎地自己把的肚皮了出來,可憐地乞求著獵人圈養他,而非獵殺他。
什麼時候了獵人,才是被追捕的那個人不是嗎?
主權突然落到方舒窈手上,竟讓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開口前心里所想的那一切在此時都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了。
他徹底打了的思緒,阻斷了的退路,又向開辟了另一條好似還未踏進,就已照亮了芒的大道迎接著。
滔滔不絕后的衛司淵耐心地安靜了下來,他看似沒給方舒窈任何退路,卻仍有抿的雙暴了他的張。
正如他所說,舍不得傷分毫,若還是不愿,鐵了心要逃,抓是能抓回,但兩人或許很難再有別的進展。
這是他的機會,卻不是的。
的機會只會是想方設法逃離他。
良久的沉默后,方舒窈終是重新抬眼看向了他,嫣微,仍是帶著幾分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聲音輕微卻清晰:“我……或許知道我父親去了什麼地方。”
衛司淵一聽,愣了一瞬,眸底有各種復雜的神織閃爍,最終化作點亮栗眸的亮,欣喜得忍不住就去抱:“你已經有頭緒了?可有方位,我讓人快馬加鞭趕去便是,保準將咱爹護好,不出分毫差錯。”
他怎會不知,說這話,便已是松了口了。
方舒窈都不出空余來說他自顧自將父親稱為咱爹的事,被抱了個滿懷便條件反地僵了起來。
想要扭掙,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只能僵著在他懷里。
側眸看了他一眼,不可否認有衛司淵的人手幫忙,找尋父親的事遠比自己要容易輕松很多。
可是,仍有些猶豫,低聲道:“你就不擔心,我只是想利用你找到我父親,最后也還是會……”
這樣的事對衛司淵來說并不公平。
只覺兩人再怎麼嘗試,最終或許也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
所喜的本該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男子,兩人會相敬如賓,會白頭偕老,可衛司淵和從前所幻想過的相伴一生的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些,是怎麼都無法改變的吧。
說出這話,方舒窈也有些懊惱,自己怎就不順著他的話,先將父親找到了再做打算,如此一說,只怕衛司淵定是難以接了。
可沒曾想,邊的男人膛微微上下起伏一瞬,當即拔高了聲音:“說什麼胡話,老子是你男人,我的就是你的,這算哪門子利用,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既然你同意了,就放下心來把一切都給我,試著接我,試著認可我,我會讓你知道,我就是這世上與你最般配的男人。”
方舒窈有些哭笑不得,這男人好像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自信,但他那些不斷展在人前的能力和強悍實力又讓人每每聽他這般信誓旦旦,便當真覺得他并非在盲目自信一般。
方舒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有上還在僵地抗拒著:“你、你不要胡說了,你無論何事都是這樣有自信的嗎,你也不怕事態瞬息萬變,最終打得自個兒臉生疼。”
衛司淵聞言,咧著笑得爽朗,毫不在乎懷中子不坦誠的,但仍舊認真回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種事我很小就切會過了,沒有把握的事,盲目自信那自負,但我自信的事,自然是……”
衛司淵話語頓了一下,目帶著別樣深意,緩緩落到了方舒窈臉上:“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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