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蕭杰看著因失了主花而瞬間沒了的魏紫,無奈搖頭。
然而那枝雍容華貴的牡丹卻并未得蕭璃多看一眼,眾人見接住了飄落的一朵木槿,隨后簪在了頭上,接著抬頭對著花落下的方向風流一笑。見到蕭璃的笑容,歡呼聲霎時又升高了一個檔次,就連袁孟這種聽慣了戰場的兵戈之聲的將士,都覺得震耳聾。
簪花之后,蕭璃便不再向前,縱馬回了休息區。后面還沒來得及扔花的看臺發出了陣陣嘆息聲。
“咦?阿璃接住了誰的花?”王繡鳶探出看著。
謝嫻霏卻沒,似是不好奇的樣子。
崔朝遠覺得更酸了,干脆轉不看。
裴晏喝茶的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仿佛錯覺。
王繡鳶探的作此時此刻一點也不顯眼,現在很多人都探出想瞧瞧蕭璃接的是誰的花。可那包廂的人似乎并不想要出這個風頭,并沒有現一見,滿足大眾的好奇心。
皇上見狀,偏偏頭示意邊的侍,侍躬,離開他們的包間。
“怎的不繼續了?”袁孟見兩方皆回到休息,開口問道。
“袁都尉可以瞧瞧此時場中境況。”三皇子蕭杰笑著開口回答。
袁孟探往外看,好家伙,場中幾乎被帕子香包和花果蓋滿。他們這位置離得近,拋不遠,那些坐得更高的百姓,只要大力些,便可將花果拋到場中央。
這下,袁孟算明白為何比賽暫停。不讓侍者們將這些清理干凈,這馬球落地便要尋不到了,一桿揮去,也不知道挑起來的是球,還是香瓜葡萄。腦海里想了一下瓜桃飛的景象……袁孟趕搖了搖腦袋。
而這時,頭上隨意簪著木槿的蕭璃卻沒再關注場外,繼續布置戰。郭安垂首看著蕭璃頭頂,目落在那支木槿上,想到那邊包廂里的人,目閃了閃。
等侍從們將場地清理完畢,蕭璃幾人從侍從手中接過馬。
連輸兩球,眼看著分差拉大,賽聶的臉極難看,他的那個副將在旁邊說著什麼。
“公主。”郭安走到蕭璃邊,低聲提醒。
“我會注意的。”蕭璃點頭,“若對面開始不擇手段,顧忌我的份,當會率先從你們三人下手,阿安,提醒徐三郎他們小心。”
“是。”郭安并無畏懼,低頭領命。
蕭璃率先上馬,進場。
見蕭璃進場,賽聶也翻上馬,向蕭璃的方向走來。而過時,賽聶用漢語低聲說:“只會使詭計的漢人。”
蕭璃側目,用吐蕃語回道:“只長不長腦子的藩人。”
“你!”賽聶眼睛瞪圓,可蕭璃再沒向他看來,他只能干看著蕭璃的背影發狠,卻無可奈何。
…………
“這……是我看錯了嗎?覺自休息后,吐蕃那邊格外兇狠。”便是連揮桿都帶著一狠勁兒。王繡鳶瞪大眼睛,問。
“吐蕃民風悍勇,軍令嚴肅。”卻是裴晏開了口:“前朝史書吐蕃傳曾提到:吐蕃軍令嚴肅,每戰,前隊皆死,后對方進,重戰死,惡病終。”
王放,崔朝遠和王繡鳶皆是聚會神聽著。
“雖說近年吐蕃軍隊不似其祖那般嚴酷,可應該仍有其祖豪勇。”裴晏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
“那阿璃會不會有危險?”王繡鳶張地住謝嫻霏的手。
“放心吧,就算再兇狠,一個吐蕃將軍之子也不會敢直接攻擊我們大周的公主的。”王放安妹妹。
“對,你該擔心的是修逸才對。”崔朝遠看著吐蕃隊伍的作,接話道,而就在他話音落下時,吐蕃隊里最高大的那人便一桿打上了呂修逸坐下之馬!呂修逸的馬吃痛,隨即失去控制。
“啊啊啊啊——”王繡鳶掐著謝嫻霏的胳膊,驚聲尖。
謝嫻霏也,卻是被掐得。
“眼力不錯,看出四人中修逸的馬最弱。”王放著下,說。
崔朝遠,王繡鳶和謝嫻霏聞言一起瞪王放。
王放訕訕,立刻閉。
場中,呂修逸簡直使出了吃的力氣,終于安了自己的馬兒,回頭使勁兒地盯著賽聶幾人,顯然是被打出了火氣。
之前呂修逸本來已經帶球進了吐蕃的前場,可剛剛呂修逸要安自己的馬,就無法再控球,馬球又被吐蕃那個高大的力士擊回了中場。
呂修逸立刻打馬攆回去。
此時此刻的中場一片混,蕭璃和賽聶正在奪球,郭安在離蕭璃更近,一個人攔著賽聶的副將和那個大胡子,而此刻副將馬上便要突破郭安的防線往蕭璃和賽聶那里去。
徐友則在稍遠擋著剛剛攻擊呂修逸馬的那個力士。呂修逸見狀,立刻沖了過去,加戰圈。
“去幫公主!”郭安分出一心神,對呂修逸喊道。
“正有此意!”
而這時,副將也越過了郭安,朝賽聶那去了。
賽聶見呂修逸過來,表一冷,又見自己副將隨其后,便想著先理掉這個看起來下盤最不穩的呂修逸。
球桿揚起,賽聶同樣想要擊打呂修逸的馬肚子,卻在抬起球桿的那一瞬間被另一個球桿攔住了,是蕭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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