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點頭道:“好的,紀醫生。”
紀晨風越過我要往樓上走,我一把拉住他:“我請你吃飯吧?”
他回過頭,看了眼被我攥住的胳膊,扯了扯,沒扯,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不悅。眉頭深深蹙起來,角也耷拉下來。
“不用,我自己帶了飯。”
“那晚的事……總要說清楚吧?你難道就沒有話跟我說嗎?”
醫院里人來人往,已經不人看向這邊,前臺護士一雙好奇的大眼更是明目張膽地在我和紀晨風上來回穿梭。
可能是不想引起圍觀,紀晨風很快妥協下來:“知道了,你先松手,我們去對面茶餐廳聊。”
諒他也不可能奪路而逃,我松開手,沖他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晨風得了自由,立馬將那只手進了自己的白大褂里,快步推開門走出寵醫院。
我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兩人穿過馬路,到了寵醫院對面的一家茶餐廳。
中午的關系,周邊上班族都來用餐,里面人多,我們進去時,只剩最后靠角落的一張小桌。
角落也好,安靜,方便說話。
我將菜單遞給紀晨風,讓他點菜,自己則托著下肆無忌憚打量他。
他翻了幾頁菜單,停在某頁,低著頭道:“我說過了,別這樣看著我。”
難道他是什麼閨閣小姐,連被男人看一眼都不行嗎?明明兩天前還對著我胡翹下半,現在又開始一本正經起來了,真是偽君子。
這樣想著,我的目從他上移開,放到遠。
靠窗的位置,坐在寶寶椅里的孩子突然打翻了面前的食,從腔里發出宏亮的嚎哭,引得一眾大人手忙腳哄抱。
整個餐廳都響徹那孩子的獨奏,不食客往那桌看過去,臉上是滿滿的嫌棄。
年輕媽媽不住道著歉,抱起孩子快步去了外面。
紀晨風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一眼那個噪音源,仿佛那是餐廳里再常見不過的一種背景音,完全不值得他大驚小怪。
“紀醫生,好像對聲音的耐力非常好。”我忍不住道。
他翻過一頁餐單,反問:“你是指哪些聲音?”
“小狗的聲,小貓的聲,人類的聲……”如果缺覺困倦的時候聽到這些聲音,我可是會發瘋的。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一會兒才道:“如果你領略過寂寂無聲的世界,就不會拒絕任何一種聲音來到你的邊。”
視線落到他架在耳廓的黑設備上,我又問:“什麼聲音都喜歡嗎?”
“嗯。”
桌子本就狹小,坐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顯得更局促了,上面還好,下面簡直是隨便兩下就能膝蓋打架的程度。
小往上抬一抬,到紀晨風的膝蓋,眼可見地,他的睫一,著菜單的手指關節都更突出了幾分。
我笑起來:“紀醫生,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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