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于我的波瀾不驚、應付自如,紀晨風就要狼狽許多。由于坐過山車要清空上的零碎件,紀晨風的人工耳蝸在上車前連同手機等全寄存進了柜子里。到了下車去柜子里取東西時,看起來神如常的他,手卻抖地差點戴不上人工耳蝸。
我看不下去,從他手里奪過人工耳蝸,替他戴好開機。
“這麼害怕啊?”綠小燈亮起,收回手的同時,我順道了他的耳垂,“早知道不坐了。”
“不是害怕,”紀晨風白著臉解釋,“是頭暈。如果耳朵聽不到,眼睛也沒辦法跟上的話,大腦會無法確認我的位置,前庭系統就會失調。”
聽得不是很懂,但我還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刺激的項目玩完了,稚的項目不想玩。休息了會兒,我和紀晨風慢慢踱著步,在園區里晃著,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園區里的禮品店都逛了一圈,網紅食也全都買過嘗過嫌棄過。
天漸漸暗下來后,游樂園各接連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燈,巨大的天以及其緩慢的速度運轉著,每一鋼鐵的線條皆被銀白的燈點亮了,遠遠看去,就像一枚會發的神奇雪花片。
由于六點園區有大型表演,大家全會去劇場看演出,玩游樂設施的人會很多。我們到天口時,前面只有一對小。
本來是六人滿員的座艙,由于玩得人,也就給我們兩個人坐了一艙。
“紀醫生,要是害怕,可以和我坐在一起。”我拍了拍旁的座位,說笑道。
紀晨風的目完全被外頭麗的夜吸引住了,聞言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什麼話沒說又看回了外頭。
“據說,在天最高點接吻的話,兩個人就能夠永遠在一起。”座艙輕輕搖晃,我們一點點升高,我撐著下,同紀晨風一樣看向了外面的夜景。
大概七八分鐘后,整個園區盡收眼底,就連遠的虹市標志高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里是蠅城……”紀晨風指尖點在窗戶上。
相較于周圍的燈火璀璨,那塊地方簡直像塊沒有生命的沼澤地,顯得黑暗又死寂。
“那里是我家。”我點出這座城市中,最明亮繁華的區域,“不,也不能說是我家。那只是我買的公寓,我現在甚至不住在那里。”
“還沒裝修好嗎?”
著遠那一棟棟高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聽清紀晨風在說什麼,對他的問題只是不過腦地反問。
“什麼裝修?”
紀晨風頓了頓:“沒有裝修嗎?”
我猛地回神,終于想起自己最初住酒店的原因,不就是扯了這個謊嗎?
“啊,裝好了,剛剛裝好,在通風呢。”我趕忙把話圓了回來。
“能快點搬回去就好了。”
我挑挑眉:“怎麼?你不喜歡我現在住的酒店嗎?”
紀晨風看著我后道:“沒有,就是覺得不太方便……”他忽然起,往我這邊靠過來,“不能開火,做不了飯,有點影響我現在在照料的小。”說著,他一點點俯,捧住我的臉,一條進我兩間,另一條微微彎曲著跪在座椅上,吻住了我的。
余中,我前方的視野不再開闊,已經逐漸可以看到跟在我們后面的座艙。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們剛剛路過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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