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睹思人,無論是桑家還是許家,有關許婉怡的照片還有生前用過的東西都被束之高閣。唯一留下痕跡的,便是桑正白現在住著的小別墅,幾十年來完好留存著當初親自設計的模樣。這也是哪怕桑正白再有錢,都沒有更換過住房的原因。
天上沉沉的,天氣又冷又,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一場雨來。
莫妮卡將懷里的花束遞給許汐,由擺到墓碑前。許汐接過了,將花束挨在玫瑰花旁,隨后了三支香點燃,朝墓碑拜了三拜。
“姐姐,我們來看你了。”
墓園仿佛有著一特殊的魔力,能帶走人所有快樂的緒,讓每個人都變消沉的木偶——每年用同樣的表,做著同樣的事。
小時候我特別討厭桑夫人的忌日。一到這一天,大家都會變得愁眉苦臉,而我的存在也會顯得尤為尷尬。
桑夫人的忌日,生命的最后一天,卻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
“我可憐的兒啊,我的乖囡啊……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是每年許老太太對著墓碑哭泣時,會說,又不完全說完的一句話。
早知道什麼?時不懂,長大自然而然就領悟了。
早知道就不讓你生孩子了,害的你丟了命,本不值得,不值得!
這大概是每個人的心聲。
我也曾忿恨過,委屈過,甚至痛苦過,不過這些在我得知自己本不是桑正白與許婉怡的孩子后,就全都從我的里離了。
沒有人因我而死。我只是個誤的旁觀者。一旦代“看客”的份,所有忿恨、委屈、痛苦便都失去了立場。反觀自己長的過程,會發現一可笑的分——我竟然曾經那麼地堅信,所有人的不幸皆是因自己而起。
是紀晨風。是他啊。害死自己媽媽的是他,不該出生的也是他。應該背負罪孽的是他,應該被燙得滿煙疤的還是他。我只是……代他過。
所以,他理應用他的一切回報我。
許汐退下后,到我上前祭拜。練地點香,我朝著墓碑上笑得明如朝的子拜了三拜。
“媽媽,要保佑我們啊。”說著,將香進了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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