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幾秒我才確定,鏡子里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不可思議地了自己的面頰,到一手意。
不是。是眼淚。
我哭了。我他媽……竟然哭了?為了誰,嚴善華和紀晨風嗎?去他們的,我就算流干上的都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
我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白布滿,眼角腫著,下眼眶出一條淺淡的紅線。只是這樣睜著雙眼,眼淚就像失去堤壩的河水一樣,不住地溢出來。
整個看起來凄慘到了極點,也可憐到了極點。
我怎麼可以出這樣的表?我怎麼可以出這樣一幅被徹底擊潰,脆弱到只能躲在角落獨自舐傷口的表??
急忙抓過一旁的巾,我魯地去臉上所有可疑的水跡,完全不顧眼角的傷口。
盯著鏡子,我不住后退:“從我的腦袋里滾出去!滾啊!!”
將巾重重丟向鏡子,我怒氣沖沖進到臥室,翻出所剩不多的安眠藥,將它們全都倒進了掌心。
是那個夢的錯。
我深信,我的弱,我的失態,全是源于那個不切實際的夢境。而只要睡得夠沉,沉到失去意識,就不會再夢到那些可笑的東西。
回到客廳,我將所有藥片丟進里,就著酒瓶里的酒咽了下去。
我沒有傷心,也沒有哭。那只是夢境的延,我的錯覺。
只要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這樣想著,我在沙發上躺好,沒多久,迅猛的困意上涌,眼皮逐漸耷下,我緩慢地閉上了雙眼。
眼淚是最無用的。它既不能為我的武,也無法為我的盾牌。我不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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