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出他手里的領帶,才剛了,他閉著雙眼,擰著眉攥得更。
如同小鳥筑建巢一般用我的填滿自己的床鋪,在我的氣味中安心地睡。
明明喜歡到不行。腦海里閃過簡行離去時說的話。以為是他打趣的說法,結果是真的喜歡到不行啊。
手指過紀晨風的面龐,心由一開始的喜悅,逐漸染上酸楚。喜悅于他這樣喜歡我,酸楚于……他喜歡的是這樣的我。
如果我是個像鄭解元那樣樂天的家伙,他可能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會讓給別人了。除非我死,不然誰都別想搶走他。
“為什麼說‘還不夠’,我做得還有哪里不夠嗎?”
紀晨風半睜開眼,目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會把他吵醒。本來也不抱期他能好好回答,畢竟醉這樣。想不到他在沉默了幾秒后,竟然像模像樣地給出了答案。
“還不夠害怕……”
害怕?之前程濤砸破了我的車窗,被他當場抓獲,我想要算了,他卻執意將人送進警局,理由是如果不能讓對方害怕,他就會越來越過火,最終失去控制,演變為這座城市的毒瘤。
所以紀晨風現在是認為對我的懲戒還不夠,不足以讓我吸取到足夠的教訓是嗎?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我簡直是怕死了啊,已經一輩子都不可能做什麼過火的事了,連小火苗都不會再有。
“那……你煙到底是和誰學的?”了他的耳垂,我又問出一樣心中謎題。
紀晨風這次愣的時間更長了,將手里領帶更往鼻端湊去,半張臉都要埋進去。
“桑念啊。”含糊地說完,他再次閉上雙眼。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答案。
我?他跟我學的煙?什麼啊,怎麼可能,我去年才跟他說上話,之前他應該只在病床前見過我一面……才對?
等等,我想到另一種可能。
如果他一早就發現我在跟蹤他呢?
地鐵站,咖啡館……我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實他早就將一切看在眼里。
這樣便可以解釋,為什麼重逢以來他始終篤定我是在跟蹤他,對于我調查他邊人的事也表現得十分淡然。
因為在他看來,我早就前科累累,劣跡斑斑,三年前我就這樣做了,他也察覺了,當然不會為此再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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