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后的第四晚,也是住進寵醫院閣樓的第一晚。忙碌了一天,紀晨風幾乎是倒頭就睡。我試著閉上眼,沒兩個小時又醒了。沒辦法,這幾天睡太多了。
睡不著,沒事做。天窗沒有簾子,月正好照進來,給予昏暗的閣樓一點微弱的線。依著這點朦朧的,我能很清楚地看到紀晨風的背影。
寬闊,結實,給人滿滿的安全。外形上看,他絕不是弱者。可詭異地,我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好脆弱,讓人想要保護和憐。
從后面抱上去,五指自他的膛一路游走,來到塊壘分明的小腹。再想去更下面,前人呼吸微沉,了,一把抓住了我做的手。
“睡覺……”紀晨風嗓音低啞道。
“睡不著。”我們得很近,無需過多言語,他應該就能到我的“神”有多好,“紀醫生,地方都換了,半年的約定還作數嗎?”
紀晨風被我蹭得也逐漸清醒過來,僵稍許,道:“你說呢?”
“你要是問我,那我肯定說不作數的。”輕輕吻他的后頸,說話間,灼熱的吐息全部吹拂在他的上,“到底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原諒我呢?如果可以,真想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從始至終都是你,只有你。”
紀晨風聞言半晌無話,要不是我的手還被他抓著,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掙開他的束縛,退開一些,躺平了,故意用粘稠曖昧的語調說話。
“你不想和我玩,那就只能我自己玩了。”
弄出了很多奇怪的聲音,都是過去最討厭的——宛如垂死的病人般細若游地著“紀醫生”,像是哭泣的抖嗓音,以及嘎嘰嘎嘰搖晃的床。
如果這樣的他能忍,我可能需要考慮的就不是他原不原諒我的問題,而是該帶他去哪家醫院治病的問題了。
憋了太久,加上紀晨風就在旁,有種別樣的刺激,沒堅持幾分鐘我就咬著弄臟了手。
我用這只手,了紀晨風的臉。
“紀晨風,我你。”大腦充斥著帶來愉悅的多胺,用著事后慵懶的語調,我笑著再次向紀晨風吐了語。
指尖才上溫熱的就被一大力握住了手腕,下一瞬,紀晨風來到我上方,將我一只手按在腦袋旁,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顎,帶著點惱怒地俯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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