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裝蒜，我知道是你。那套別墅我查過了，就是你們施家的產業。你現在跟我說那天的事跟你沒關系，你他媽騙誰呢？”

走到花園的角落，靠著幾棵茂香樟樹的遮掩，鄭解元停下來，將此作為與施皓的絕佳談話場所。

“除了你施家還有誰這麼恨我？你他媽有沒有跟別人說你在我上……在我上那個……”食指威脅地指著施皓，他實在說不出那個單詞。

“哪個？你上怎麼了？”施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鄭解元被他笑得骨悚然。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覺瘋狗雖然治好了狂犬病，不再隨便咬人了，但更變態了怎麼回事？

“之前是懶得理你，你還以為我怕你啊？”鄭解元一把攥住他的襟，臉上浮現怒意。

“禮喜歡嗎？”施皓完全不躲不閃，角的笑甚至都沒減弱一分。

“！”

鄭解元怒不可遏，正要一拳揮下，后不遠突然響起踩踏積雪的聲音。

他一驚，趕忙放下胳膊往聲源看去，發現竟然是桑念和……他的醫？

“桑念？”

醫頭也不回地離去，桑念被鄭解元住，停下了腳步。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談話了。”桑念看向他們，笑容勉強，臉很不好看。

鄭解元毫沒覺出什麼古怪，朝他跑過去:“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跟他那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他欠我的遲早要還回來，不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先放過他，我下次再找他算賬。”

又是這樣。施皓眼眸微沉。

明明剛剛那麼生氣地要揍他，一見到桑念就什麼都忘了。

他對他做什麼都比不上桑念朝他招招手。

從煙盒里慢條斯理出煙點燃，施皓吐著煙霧笑問桑念:“你忙啊今天。誰啊那是？”他夾著煙，點了點那個已經快要看不見的背影。

他才不像鄭解元那麼蠢，看不出這里面的問題。

桑念訂婚日跟個男人在小樹林拉拉扯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桑念聞言眸一利，頃刻間豎起了渾的尖刺。

“不勞你費心的人。”

如果他還是平時的桑念，就該知道要演一演，表現出自己的不在乎。可他顯然急暈了頭，失了冷靜，只顧讓施皓明了那是他不得的人，卻忘了施皓一反骨，本不會聽他的。

“走吧走吧。”鄭解元催促道，“外面冷死了。”

站在雪地里，施皓目送桑念與鄭解元逐漸遠去。

總有一天，會搶過來的。

口中緩緩呼出一口煙，施皓將背對著他的兩個人籠罩在了團團白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