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一片,手不見五指,陶真一口氣跑到家門口,角忍不住上揚。
舒坦啊!
果然,忍一時,越想越氣。
如果今天不出了這口惡氣,真是一晚上,不,幾晚上都睡不著了。
陶真還沒勻這口氣,就和一個人大眼對小眼的對上了。
冷不丁個的看到這麼一個人,陶真還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那人,陶真才詫異道:“裴湛!”
陶真剛想說什麼,裴湛就拉著進了門,關上院門,又將陶真拉進了他的屋子,將門一關。
陶真還來得及反應,就被裴湛推到了墻上,臉兇狠的看:“你跟蹤我?”
陶真“?”
上下看了眼裴湛,面狐疑:“你也出去了?”
他的不是傷了嗎?昨天還看他挪來挪去非常艱難,如今倒是活蹦跳了,難道是裝的?
裴湛瞇著眼睛,看,陶真也看著他,他這打扮可真是和異曲同工。
陶真道:“我砸了柳氏的窗戶,你呢,你出去干什麼了?你的不是不能嗎?”
裴湛的傷口崩開了,鮮已經滲出來,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陶真,似乎在判斷的話是真是假。
很快,他就放開了陶真。
柳氏那個人不好,什麼都說,惹惱了陶真倒是可能,只是裴湛沒想到,會去半夜砸人家窗戶,還真是出息了,這事明天肯定會有人議論,陶真不可能說謊。
陶真沒跟蹤他最好。
他放松下來,坐在床上,陶真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去哪里了?干什麼去了?”
裴湛邊拆上的紗布,邊說:“有些事,還是知道的好。”
陶真撇撇:“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轉出了門。
裴湛看著的背影,嗤笑一聲。
砸人窗戶,真是千金大小姐啊。
張把頭第二天沒來,可裴家的大門還是被人敲響了,來了幾個差,流放犯人歸稽查司管轄,陶真猜測來的人應該就是稽查司的人了。
領頭的是個很年輕英俊的男人,進來將裴家四看了一下,才手下人將裴
家人都了出來。
裴湛是瘸著一條出來的,他臉慘白,沒一點,因為走牽了傷口,疼的一張俊臉都扭曲在了一起,若不是昨天看他健步如飛,陶真都要被他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欺騙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看到稽查司的那一刻,陶真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裴湛這個黑心蓮怕是昨晚做什麼捅破天的事了。
裴恒看到差就害怕,窩在裴夫人懷中,頭都不敢抬,裴夫人也警惕的看著他們。
為首的那人道:“我霍行,是稽查司的副司長,你們別張,我就是來問問張力有沒有來過?”
果然還是那個張把頭的事。
陶真和其他人一樣一臉迷茫。
霍行在說了張力的名字后,就一直觀察裴家人的臉,除了裴湛面厭惡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霍行道:“張力就是張把頭。”
裴夫人也反應過來了,面上有了憤怒道:“我們和他沒干系。”
霍行眼神銳利的看著裴夫人:“夫人這反應可不像是沒關系的,張力犯了錯,我們司里正在找他,夫人若是知道他在哪里最好告訴我。”
裴夫人也是貴族夫人,面對霍行,也沒有半分害怕,只說:“他前兩天是來過,不過我都沒讓他進門他就走了,他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霍行看裴夫人說話不像是做假,而且來之前他也調查過,知道了一些傳言,他的目落在裴湛上,確實是個俊俏的公子,霍行倒是見過不這種事,青樓里也有俊俏的小倌,可沒人能比得上裴湛。
他多看了裴湛幾眼,最后目在陶真上停留了一瞬間,便看向裴湛的:“你傷了?”
裴湛點頭:“被石頭砸了,有幾天了。”
霍行對后人使了個眼,那兩個差上前查看了裴湛的傷口,對霍行點點頭,霍行臨走時候道:“有張力的消息記得通知我們。”
說完便帶人走了。
裴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裴湛一眼,陶真卻是垂頭,覺得后脖子涼涼的。
裴湛果然是個很記仇的人,張把頭出事了,下個會不會到自己?
畢竟裴湛認為和他可能有殺父殺兄之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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