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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骨罪情》 073:被跟蹤

宋瓷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自己的關節被釘上釘子,變了隨意擺布的玩偶,塞進了令人窒息的玻璃櫥櫃中。

而玻璃外麵,是薄矜遠,他的手裏提著牽製自己的繩子。

宋瓷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著氣。

那夢太真實,真實到被控製的覺那樣真實,好像真變了薄矜遠手中可以隨意把玩的木偶,是生是死都不得控製。。

下了樓,薄矜遠就做好了早飯。

宋瓷冷冷的看著他的假模假樣,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熱衷於裝出一副家庭幸福的模樣。

剛轉頭,薄矜遠遞上一塊表給,是最新版的阿瑪尼。

“喜歡麽?”薄矜遠覺得這個和宋瓷很配,所以昨天去香港出差幫帶回來的。

宋瓷看著那塊表,心裏嘲諷的笑了,不喜歡,而且惡心。

卷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裏麵都是諷刺。

薄矜遠卻為這個笑容心神漾,一時無法反應過來,鬼使神差的給宋瓷將表戴上。

宋瓷就像是看著一場拙劣的表演,心裏難掩厭惡,隻覺得薄矜遠過的地方都生出了刺。

U盤的事被薄矜遠知道了,宋瓷大概清楚自己一直都在被監視,不敢再輕舉妄,但薄瑾丞又有什麽辦法能夠引他陷阱。

正想著,肩膀忽然傳來冰涼的

“還疼不疼?”薄矜遠忽然問,一隻手的後背。

宋瓷神厭厭的搖搖頭。

薄矜遠看眼神裏出的厭惡,忽然很想問,問和江攸白在一起時就這樣,還是隻是單純厭惡他?

可他,又想了想,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宋瓷那麽善良,恐怕隻是會討厭他一個人罷了。

“我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彌補你,記憶、疤痕,還是你的事業……你想我先帶你修補哪一個?”

宋瓷拿著湯匙的手一頓,抬眼看向一臉認真的薄矜遠。

“修補?”

薄矜遠冷冷的垂下眼:“你說,我的錯永遠彌補我的惡,我就想多對你好一些。”

宋瓷淡定的吹了口發燙的粥,神淡然: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能修補好的傷口?”

薄矜遠的肩膀微微一,再沒說話。

宋瓷每每嗆到他,心裏就會暗爽。

但很快,就爽不出來了。

十點了,薄矜遠怎麽還沒去上班?

宋瓷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拿了一本書在飄窗上。

薄矜遠不知忙活什麽,過了好半天,突然換了一休閑的冬裝出來。

“宋瓷,我今天有空,去看電影吧。”

宋瓷沒看:“沒空。”

吃撐了才會和他去看電影。

“今天是聖誕節,外麵很熱鬧。”

“我說了,沒空。”

“……”薄矜遠悻悻的鼻子,轉回去準備換服。

宋瓷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上麵隻有短短的幾句話。

「淮北公路,一切就緒。」

“等等!”

薄矜遠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宋瓷。

宋瓷眼神有些瞟,放下了書:“我正好想去氣,那就走吧。”

薄矜遠一聽立即喜笑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見宋瓷去門口取下了自己的包,這才相信都是真的。

他急忙跟了上去。

沈時正坐在車上打盹,車門突然打開,他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先生。”

“你走吧。”

“什麽?”沈時還有點迷糊。

“聖誕節給你放假,今天我自己開車。”

沈時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薄矜遠說這話時臉上藏不住的愉悅就像是被奪舍了。

“好……好的。”

沈時從駕駛座上下來,隨後就看見了從遠走來的宋瓷。

原來如此!

他立即明白自己再待下去就是電燈泡了,急忙閃人。

宋瓷看見不遠的路上有個掃雪的環衛工人,形很悉。

可那人很快就離開了。

車子往電影院行駛,宋瓷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薄矜遠本來也不說話,可這時候他卻總希能熱鬧一些。

於是他主挑起話題。

“帶回你想吃點什麽?”

宋瓷眼睛,忽然說:“棉花糖。”

薄矜遠笑了:“這麽大了還吃甜的。”

“遲宴喜歡吃,他也喜歡給我買。”

薄矜遠瞬間笑不了。

“你知道嗎,薄矜遠,我昨天吃到了一支很好吃的棉花糖,的,就像是……”

“就像是遲宴曾經送給你的,對嗎?”

薄矜遠的聲音冷到穀底,和剛剛的溫和判若兩人。

但宋瓷不怕。

笑了笑:“是啊,一模一樣。”

話音落,車子忽然加速,猛的躲閃前麵的車超了過去。

劇烈的晃讓宋瓷險些摔下去,一把抓住了扶手。

“薄矜遠你有病嗎?”

薄矜遠的抿,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放低了速度。

宋瓷有些後怕的著氣,剛要是真出點事怎麽辦?

死了倒沒什麽,還要連累附近的好幾輛車,自己也得死的麵目全非。

薄矜遠的確是個控製不住自己脾氣的瘋子。

其實說起來,和宋楚倒還配的。

“宋楚怎麽樣了?”宋瓷忽然問。

薄矜遠冷著臉:“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前幾天被人綁架,注了大量然後被送回了神病院。”

“還有嗎?”宋瓷忽然想親耳聽薄矜遠是怎麽折磨宋楚的。

“我把的幾手指廢了。”

“傷害,你是不是覺得心裏很痛?”宋瓷好整以暇的問他。

“給你報仇,我隻覺得痛快。”

“你要是給自己也來一下,我會更痛快。”

薄矜遠忽然轉彎,停在了一旁的應急車道。

他目深沉的看向宋瓷,“真的嗎?”

宋瓷回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傷害自己,你也會開心嗎?”

下一秒,他忽然從一旁的的車櫃裏,取出一把瑞士軍刀。

輕輕一按,軍刀彈開,宋瓷下意識的往後退,可薄矜遠沒有傷害

而是把刀子紮進了自己的手掌。

頓時,流如注。

宋瓷半天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找包紮的東西,可剛一轉,又想起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薄矜遠。

他的痛,都是他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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