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暖暖暖的照在了床上,容時早已經起床,沈虞卻還賴在床上不想。
實在是……太累了,被容時折騰到渾難,作案人卻還神清氣爽的看著。
容時折騰人花樣多,還記得昨日,他拿出了一枚勉鈴……
想起都覺得臉發燙,幹脆轉過去不理他。
一轉頭,容時剛好看到了那枚勉鈴,忍不住拿起來,對著看了看。
和田玉的質地讓它在下十分晶瑩,拿在手中卻有些粘。
他並不嫌棄,將它收了起來。
沈虞聽到了鈴鐺的聲音,更不想起來見他。
容時將勉鈴默默收起,隨後去將沈虞抱了起來。
就要掙紮,卻被他控製住了——原來是要給穿服。
最終隻能老老實實的任由他擺弄。
容時一件一件幫穿好服,穿好了,又去帶洗臉,甚至還幫他梳頭。
他梳的很認真,沈虞發現,容時屬於那種雖然吊兒郎當,但是十分聰明的人。
無論是做飯做菜還是梳頭,他幾乎都是一學就會,不像,一學就廢。
他將的發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還為簪上了一支全新的蝴蝶金釵。
他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卻還是不太滿意,他四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隻純金的耳璫,戴在了沈虞的耳朵上。
沈虞著鏡中的自己,確實好看了不。
早就發現了容時控,並且審極好,總喜歡打扮。
將沈虞打扮好了之後,容時抱出去吃飯。
今日一大早管家就回來了,此時正在飯堂伺候著,見到容時過來,還為他親自倒了杯茶。
容時問他,“江南的況怎麽樣了?”
管家莫名有些張,容時朝他看了過去,他整理了一會兒緒才回答。
“江南已經在重建了,前一陣子百姓沒錢,老奴按照王爺的方法給知府大人支招。”
“知府大人以勾結錦王為名,將蕭家大半家產都沒收了。”
沈虞思索為什麽不全部沒收,思索了一會兒才琢磨過來——容時這是準備可持續薅羊。
還真是個機靈鬼。
容時聽了之後隻是隨意的點點頭,並未追問下去了。
管家莫名鬆了口氣,隨後,他給沈虞布菜。
沈虞吃東西不挑食,他夾什麽吃什麽,不多時就吃飽了。
吃了飯,與容時分別,去了一趟醫館。
需要繼續打聽一下藥引的下落。
親自跑了許多醫館,請教了許多神醫,卻並沒有人知道那藥引的下落。
隻有一個老大夫開口,“這三重子,已經消失了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陳青雲十六年前來到京城,容時十六年前中毒,沈虞亦是十六年前被陳青雲救了,容時的藥引三重子也是十六年前消失。
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線在串聯整件事,卻毫無頭緒,隻能先回王府。
容時卻不在王府,他幾乎很出門,沈虞在府中等了他一會兒就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想要出去找他。
此時已經是天黑,平時容時幾乎不會離開太長時間。
剛出門,就迎麵撞上了陳嬤嬤。
陳嬤嬤明顯行匆匆,沈虞連忙問,“王爺呢?”
聽到沈虞這樣說,陳嬤嬤麵上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虞一下子就看出了的不對勁,連忙追問,“快點告訴我,王爺呢?”
陳嬤嬤糾結了半天,最終心中一橫,“王爺發病了!”
沈虞甚至來不及驚訝,就開口,“在哪兒?我去看看。”
“這……王爺怕傷到王妃,特意叮囑了老奴不告訴王妃……”陳嬤嬤猶豫的開口。
“我是個大夫!我要去看看他的況。”
沈虞十分堅定的看著。
陳嬤嬤心中也抱了一希,糾結片刻還是開口,“不管了,相信王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下來!王爺現在在偏院呢!老奴帶王妃去!”
沈虞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十分不解。
按理說的藥,就算沒有藥引,也是能製住容時裏麵的毒的,為什麽容時反而發作了?
需要盡快見到容時,才能知道他的況。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走到偏院,陳嬤嬤還在門口猶豫,沈虞轉頭看著,“嬤嬤快些離開吧。”
“王妃……”王爺在發怒,王妃一個人進去難免危險,陳嬤嬤本應是跟王妃一起進去保護王妃安全的。
隻是……不敢。
沈虞看著,“王爺是我的丈夫,我照顧他是義務,嬤嬤也有自己的兒孫,若是貿然進去,也是對自己的兒孫不負責,更何況,王爺武功高強,多你一個人進去也幫不了什麽忙,嬤嬤快些離開吧。”
陳嬤嬤這才心一橫離開,離開之前還向沈虞,“王妃一定要小心啊!”
沈虞衝笑了笑,在陳嬤嬤離開之後,毅然決然的進了院子裏。
容時從今早吃了飯就開始發病,他覺這次發病和以往的發病都不同。
以往發病,就算頭疼無比,也會因為沈虞的香味而緩解一些,但是這次,不僅沒有緩解,他腦中嗜的也被激發了。
他想殺人,他真的想殺人。
他腦中一遍一遍循環著十六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一個大雪天,他全勝歸來,他不喜歡戰爭,會去打仗僅僅是因為想給已經沒落的鎮國公府榮耀讓失寵的母妃重得盛寵。
他怎麽都沒想到,剛回到宮中,他就看到母妃站在高臺上,穿一白,猶如一隻蝴蝶一般墜落下來。
的雪慢慢蜿蜒,在雪地上漸漸形了一幅畫。
他抱著母妃的抱了許久,直到那上的僅剩的一點溫熱都慢慢散去。
同日,在母妃邊侍候多年的陳姑姑告訴他,鎮國公府因為叛國,昨夜已被滿門抄斬。
鎮國公府忠君國,母妃溫善良,連宮中不寵的妃子都會多加照拂。
連一向溫婉的皇嫂都被囚在冷宮。
在那天之前,容時一直相信好人有好報,然而,蒼天無眼。
那天之後,他提起了殺人的刀。
他仿佛覺得時間回到了那一天,憤怒充斥著他的大腦,連都在沸騰。
他要去殺人。
就在此時,沈虞推門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于成王世子藺承佑而言,滕玉意便是他攻不下的那塊“玉”。天之驕子作死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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