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籌臉微微一變,不著痕跡地看了漫夭一眼,漫夭一愣,宗政無憂顯然意有所指,東郊客棧之事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況且先前也不知那名男子就是傅籌。正驚疑間,又聽傅籌道:“本將也曾有所耳聞,待他日得空,定要好好去游賞一番。如離王不嫌棄,本將到時邀離王同行,璃月若肯賞臉,也一并同游,可好?”
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傅籌面有變也不過是瞬間之事,很快便恢復如初,并且還能若無其事地談笑邀請。
漫夭站在這兩人中間,雖然笑著,但角卻已然僵。看了眼宗政無憂,繼而對傅籌點頭應了聲“好”。
宗政無憂斜眸睇,眼中明明有無數復雜緒,卻一種也看不。
“去東郊否,是將軍的事,與本王無關。本王既不喜多管閑事,更討厭多管閑事之人!”宗政無憂面無表的說,說完轉就往宜慶殿走,走了幾步,見漫夭還站在原地,他眸一挑,語氣不耐道:“你還在那做什麼?還不跟本王殿!”
漫夭無奈地對傅籌笑了一笑,迅速跟上宗政無憂。拿眼角瞥了眼宗政無憂不大好看的臉,忽覺心頭。他真是個別扭的人,繞了一大圈兒,其實就是不想讓傅籌手的事。
宜慶殿,晚宴還未開始,遠遠地就能聽見歌舞之聲。他們三人先后進殿,殿文武百皆起行禮,宗政無憂視而不見,徑直走到屬于他的位置坐了,漫夭坐到他旁,引得許多人側目,尤其靠近尾座的二十多名做貴族裝扮的年輕男子更是著他們竊竊私語。
漫夭不是不知那些異樣的目代表著什麼,自從住到離王府,外頭就在傳宗政無憂不喜子是因為好男。今日皇帝設宴,一個無無爵的平民這樣大搖大擺跟著宗政無憂進宮,在那些人眼里,自然更落實了的男寵份。
鄙夷和不齒,是他們看的表,而他們又都是臨天皇讓人列出來以供選擇的名單人選。漫夭忽然一陣反,皺起了眉頭。
宗政無憂抬眼,冷冷地朝那群人掃了過去,心神一凜,那些人立即換了個表,討好、諂、敬仰……無一不是如變臉般的速度。
被大臣們圍在中央的傅籌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后撥開眾人,走到那群貴族男子跟前打招呼,那些人寵若驚,立刻轉移了視線。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權力代表一切,漫夭嘲諷輕笑,不再看那些人。
“你很想茶園盡快營業?”宗政無憂突然朝問了這麼一句。
漫夭詫異抬頭,還未開口,宗政無憂已握住桌下的手,握得很,頭偏過來湊近,看著的眼睛低聲說道:“明日我便讓人揭去封條,但是不準你搬離王府。茶園里的那些雜事,給下人打理。”他霸道的替安排。
漫夭看著他,沒說話。其實這件事他早就可以辦,但是他一直沒辦,為什麼?是為了留在王府嗎?可他又為什麼要留在王府?
宗政無憂見久久不回應,松開的手,轉過頭道:“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同于那日離開茶園時的語氣,他的面容淡無表,卻分明有那麼一賭氣的意味。
像個孩子。漫夭為自己這一刻的覺到不可思議,但還是忍不住抿著笑了起來,心莫名變得愉悅。
宗政無憂看到笑,只當是為他放走而高興,心里微惱,正要皺眉,卻聽輕輕笑道:“我沒說不愿意,是你說的。”
眸頓時璨亮,心深有什麼砰然炸開,像煙花一樣,絢爛飛揚,但宗政無憂沒有看,面上依舊平靜,保持淡漠神態,好似愿與不愿與他毫無干系。
四周很熱鬧,竹、歌舞伴著眾人的談笑聲,傅籌自進殿以后,一直都是被注視的焦點,直到另一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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