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徑自想著,只覺肩上一涼,不知何時衫已半褪至腰間。軀微僵,大腦頓時回復了許的清明。真的要把自己付于這樣一個心深莫測、喜怒難定的男子麼?雖然這一刻,可以肯定自己的確是喜歡上了這個人,可是他的,卻無法掌控,更預測不到這一晚過后,面臨的,將會是什麼?
宗政無憂好似察覺到心底的猶疑,劍眉微微一皺,對他……仍是未全心信任。手下的作變得愈發地溫,他火熱的瓣至耳畔,立時引得難以自制地輕,息微促,眼波迷離醉。他在耳邊輕呵出一口氣,語帶蠱意味輕喃道:“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嗎?”
磁的聲音明顯飽含了的低啞,他口中吐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的頸間,一下一下撥著敏的神經。直覺地想偏頭躲開,卻被宗政無憂一手箍住,看著他水瀲滟的瞳眸,心里作一團,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漫夭輕:“我,我……”
宗政無憂心知對待眼前子著急不得,是那樣理智聰慧,可他奔騰的焦因得不到疏解,使得那流竄的真氣已漸有逆轉之象,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沒有多余的時間讓他去等待的細思量。他不再猶豫,低頭堵住的,舌尖帶著無盡挑逗輕過瓣,一只手快速,漫夭息著忙抬手去攔,宗政無憂用另一只手捉住的手在草地上,上猛然加重了力道。漫夭直覺地掙扎,雖然是對他了,可是……還沒想好!
宗政無憂息著抬起了頭,微撐起子,著的眼睛,他雙眸中的彩暗了下去,那種孩子般無措的神又出現在他的臉上。
漫夭心頭微痛,下意識的拒絕,傷到他了嗎?
“無憂,你……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宗政無憂息道:“阿漫, 別拒絕我……”
與相的數日中,與他談論著那個世界的一切,卻惟獨避開與自己有關的話題。那個世界的,想來一定過得不幸福。這個子的防備心很重,必須以之,他在心中飛快地轉著心思,決定以退為進。
宗政無憂出雙手捧住的臉,分外的小心翼翼,神鄭重,在上輕印上一吻,低聲嘆道:“阿漫,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將會是我宗政無憂此生唯一的妻!若你真的不愿,我必不會強迫于你。”
漫夭心頭巨震,前世今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珍視過,這般在乎的意愿!鼻間頓時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連忙偏過頭去,睜大了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
著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固執的不讓落下,宗政無憂的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不自地俯下頭吻住的眼角,輕無比的作似是在對訴說著他的和心疼。
此時此刻,漫夭從心底覺到了宗政無憂對的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深吸了一口氣,眼微轉看到他眼中極力在忍的,邊綻開了一朵略帶怯的笑容,悄悄地出手去抱住他瘦的腰。
意流轉不過一念之間,多年以后回想起這永生難忘的一夜,仍是心頭酸楚莫名。
宗政無憂軀頓時一僵,眼中帶著焦灼地狂喜,急切問道:“阿漫?”
漫夭緩緩閉上了雙眼,嫣紅的雙頰泄了心深的害,手指輕輕著他的背,用無言的作答復了他的疑問。宗政無憂得到的回應,急一聲,再也按捺不住的急切,漫夭只覺熾熱的瓣自的一路狂延向下,直引得不息,子一寸寸癱了下去。不消片刻,衫已是盡數褪去,滾燙的相,著彼此激烈的心跳。穿越了千年的一縷孤魂,在這個異世間尋到了自己值得傾心相付的另一半,兩顆孤寂而冰冷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在了一。
沉沉夜中,就連半彎的月兒也躲進了不遠的云層,不忍打擾地上一雙纏綿相的影,微風中帶著縈繞的曖昧氣息,如人的手輕拂過這片留下之印記的青草地。
一夜之間極盡纏綿,他就像一個不知饜足的肆意掠奪著的一切。直到天大亮,才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宗政無憂低頭看著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子,清麗的臉龐殘存著極致過后的余韻,他用手背輕輕挲著細瓷般白皙的,眸閃,復雜難辨,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讓他生出厭惡的子,為了借助打通阻的經脈,說需要才可以在一起,他便用十幾日的時間獲得了的。
他輕輕地笑了,這個世上,只要他宗政無憂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
宗政無憂微牽角,著子閉的眼,低嘆道:“鏡子麼?有時照在鏡子里的未必就是真實的。阿漫,你這般聰慧,卻也逃不過一個字!”說罷,他抱起懷中沉睡的子,走到不遠的沉香小筑里,將輕輕放到榻上,仔細為蓋好被子,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是多麼的溫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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