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那是毫不客氣的命令式的語氣,聲音不大,卻冷沉得令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狠狠地往下一沉。
架住漫夭將拖出很遠的侍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作,漫夭不用回頭也知道在臨天皇面前,敢用這種態度發號施令的,除了宗政無憂,天底下再沒有第二個人。但是臨天皇似乎并沒有惱怒,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
九皇子面一喜,立刻迎上去道:“七哥,你終于出來了,真是要急死我了。”
出了石室的宗政無憂,又恢復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驕傲自負的離王本,面容冷酷,雙眼如地獄幽潭,冰冷邪妄。他沒看九皇子,只掃了眼架住子的兩名侍衛,然后盯著臨天皇,冷冷重復道:“我說,放開!”
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臨天皇面變了幾變,皺著眉頭問道:“無憂,你確定要放了?你可要想好!”語氣竟好似別有意味。
宗政無憂沒答話,但他堅定的神足以表達了他的意思。
臨天皇無奈嘆氣,這才朝侍衛擺手道:“罷了!你們去把石室封了,以后,這件事誰都不準再提。”說完又嘆息一聲,帶著人走了。
眾人跪送,漫夭幾乎是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傅籌上前扶,將微微凌的衫攏在一起,神溫道:“讓你委屈了。”
漫夭搖頭,覺兩道炙熱而又冰冷的視線始終釘在的脊背,拼命控制著自己不去回頭,只對傅籌勉強笑道:“謝謝!我沒事。”
宗政無憂在他們后看著,瞳孔微,雙拳攢。
九皇子嘆道:“七哥,你為什麼要出來阻止呢?你知道父皇那麼做是想幫你……”
“我不需要!”宗政無憂截口,黯然垂目道:“我還沒卑鄙到需要靠那種手段去留住一個人!”
風輕輕吹過他的臉龐,蒼白而沒有表。
“七哥……”
“回府。”
宗政無憂再一次打斷九皇子的話,語氣淡漠一如往常,習慣將所有緒都埋進心底。昂首,深吸一口氣,再不看任何人,徑直與前面的子肩而過,朝山下走去。夕余暉映照著他頎長的背影,孤清的白,為這個黃昏增添了幾許蕭瑟,仿佛要將他與后所有人的世界都隔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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