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云帝似是看出的不適，便關懷問道：“怎麼了？皇妹頭疼了嗎？朕這就讓他們給你煎藥。”

“不用！”漫夭連忙拒絕，“皇兄不必麻煩了，我回將軍府再服藥就好。”

啟云帝哪里會答應，徑直來了小旬子去吩咐人煎藥，泠兒進來行禮道：“皇上，主子平常的藥都是奴婢負責，就讓奴婢去辦吧。”

啟云帝目微轉，看了兩眼，淡淡點頭道：“好吧，小旬子，你去幫忙。”

兩人退下，半個時辰后，端來一碗褐的藥。

濃濃的苦藥味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是每月服用的悉味道，只是中間像是夾雜著一陌生的香氣，異常淺淡，幾乎聞不出來。

泠兒將藥端到漫夭面前，跟挨得很，把藥遞給之后，輕輕扯了下的袖，漫夭手一歪，手中的藥碗便傾倒下去。

說是遲那時快，小旬子似是早有預料般，飛快地抬手扶住了那個藥碗，作十分迅速。漫夭心中一驚，端住藥碗，小旬子提著嗓子，開口對泠兒斥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吶？打碎了一碗藥不要，耽誤了公主服藥，令公主頭痛癥發作苦，你就是大罪過了，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漫夭眼一凝，還沒說話，啟云帝已溫和笑道：“好了，小旬子，你跟泠兒出去吧。”

“遵旨！”小旬子拉泠兒走，泠兒一步三回頭，眼神帶著焦急。

啟云帝笑道：“皇妹你瞧瞧，泠兒這才跟你走了一年，現在倒把朕當賊人一樣的防著，好像朕要害你似的。”

泠兒聞言神一震，面微微發白。

漫夭心中了然，面上卻不聲地笑道：“皇兄可是冤枉泠兒了，跟我走的這一年，哪一天不是念著皇兄的好！好了，泠兒，你去吧。”

泠兒不不愿的跟著小荀子走了，漫夭著手中熱氣蒸騰的藥碗，心中卻是涼了。

啟云帝見愣著不，便問道：“怎麼不喝？”

漫夭淡淡道：“太燙了，涼一涼再喝。”

輕輕放下藥碗，明明知道這藥有古怪，卻不能明著拒絕。也不知道啟云帝到底想做什麼？這碗藥如果喝下去，會帶給什麼樣的命運？抬眸，看啟云帝清和的眼，那雙眼此刻也正看著，而且滿帶關懷和寵溺，仿佛想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看得一陣茫然。

外頭秋風乍起，卷起園中落葉飛舞，塵囂漫天。了眼低矮屏風背后的窗戶，目一閃，抬手，將一碗藥全部飲下，一滴不剩。

啟云帝笑道：“去把窗子關上吧。”

漫夭點頭，轉走到屏風后，抬手關窗的瞬間，忽頭一陣眩暈，子歪了一下，往前傾了傾，袖子遮住的方向，窗子發出“吱呀”一聲的同時，將剛剛口的藥用力迅速回，悄無聲息地吐在了窗外的草地上。

才松一口氣，關好窗子，然后，回頭，面前突然多出一堵墻，抬頭一看，愕然驚住，啟云帝竟不知何時站在了的后！

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漫夭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驚得連話都說不流暢，“皇，皇兄……你怎麼起來了？”

那一剎那，心里竟充滿了恐懼，不知方才的一幕，他是否看到了？

啟云帝沒事般的將手搭上的肩，輕輕笑道：“朕嚇到皇妹了？瞧你，臉都白了。”他的手又上的臉，很輕的一下，似是無限憐。

漫夭頓時吸了一腔涼氣，如被針扎，全的神經都繃得的，竟躲不開他的手，忙平了平自己慌的心緒，強自鎮定道：“沒有。窗口風大，皇兄……皇兄快回去躺著吧。”

想，得走了，必須馬上就走！可是不等再開口，啟云帝就對溫一笑道：“好。皇妹你陪著朕。”他不由分說地牽起的手，漫夭覺自己似是不由自主地在跟著他的腳步走。

這一刻，意識極度清醒，卻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

窗子被關上了，門也閉著。整個空間里，只有和啟云帝二人。

楠木屏風上雕有龍呈祥的吉祥圖案，屏風一角的鍍金香爐之中冉冉升起的薄霧如煙，在半空中繚繚散開，淡淡的熏香氣息混合著尚未散盡的苦藥味，給人一種奇異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