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白發皇妃 第93章 隱姓埋名(1)

《白發皇妃》 第93章 隱姓埋名(1)

他又拿過一個小盒子,盒子里分很多個小格,里面盛滿不同的凝膏和脂,他用指尖沾了些在臉上涂涂抹抹。

他彎著腰,臉離很近,兩人的鼻息清晰可聞。

漫夭軀微微僵,總想躲開迎面撲來的灼熱氣息,但下被他扣住,彈不得,只得任他作。不能掙扎,又不愿看他,索閉上眼睛。

足足半刻鐘他才停下作,滿意的看了一眼他的杰作。

漫夭睜開眼睛,看著鏡子里完全陌生的臉孔愣住,那是一張完全沒有任何可言的臉,卻也不丑,只是平凡,平凡得讓人看十次也記不住。原來沒有人皮面的易容,也可以這樣完抬手在臉上嘗試著了一把,竟什麼也不掉。

啟云帝笑著將東西收起,拉著走出去,小旬子已經等在外頭。

這一次路過繁華街市,他沒再點道,也許是因為易了容,不擔心別人認出,又或者是有警告在先,了解有多在意腹中的孩子。

街上行人很多,馬車走得慢,漫夭聽到外頭有人議論,說宗政無憂重金懸賞,尋找的下落,并瘋狂般的帶人四心中頓起波瀾,想著無憂正為寢食不安,便心急如焚。可現在這個模樣,就算說是南朝皇妃,怕也沒人信。嘗試著用各種方法遞出消息,結果,不論遞出去的是什麼,最終都被啟云帝親手送回到手上,而被選擇的遞信之人,無一例外的讓他滅了口。

就這樣被他死死困在邊,像如來佛祖手中的孫悟空,怎樣翻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喪氣極了,本就是有子的人,如此折騰,愈發的疲憊不堪,走幾步道都想睡過去。

“容齊,你究竟想怎樣?”馬車里,極度疲倦的靠在車廂板上,憤怒而絕地瞪著他,第一次直呼其名,質問出聲。

啟云帝以相同的姿勢靠著,他的眼中有著同樣的倦怠,定定的,沒做聲,只偶爾發出一陣咳嗽。

停停走走,二十多天,他們還在路上,不知道在小心的避著誰?真的是太累了,這樣日夜不安的猜疑防備,永無止盡的斗心斗智,累,他也疲憊。

不如,攤牌。

說:“皇兄,我現在還你一聲皇兄,我想問問你,我的利用價值真有那麼高嗎?高到讓你不惜用三十萬大軍作餌?你抓住我,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你我到底是兄妹,如果是我能做到的,看在你這些天盡心盡力照顧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考慮考慮。如果犯了我的底線,是我所辦不到的,那你即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全你。”

啟云帝看著倔強的雙眼,眼睫垂了一下又揚起,他冰灰的眸子聲問道:“那容兒告訴我,你的底線在哪里?”

氣恨說:“你知道。”

啟云帝皺了一下眉又挑起,“宗政無憂?你害怕我利用你威脅他?”

“是。”無比堅定的回答。

他瞳孔一,雙,只覺氣上涌。總是這樣,明知不可能,卻總想聽到否認的答案。他轉過頭,手握拳抵著蒼白的,咳了幾聲,再開口,聲音如同寒風掠過破陋的塤,垂下的眸子晦暗難明,“他在你心里,竟已經如此重要了嗎?你寧愿自己死也不愿他到傷害?為什麼?”

那句為什麼,問得艱難。

漫夭道:“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也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我可以為他生,亦可為他死。”

唯一

說:唯一

他心中遽然一痛,眼底涌現出深濃的悲哀緒,那是一種從靈魂深出來的仿佛被全世界拋棄和背叛后的悲哀。可他依舊微笑著,似是三月春水,溫在表,冰涼徹骨。他垂著頭,張了張口,許久都發不出聲音。最后,在咳聲中,模糊的吐出一句:“你……確定嗎?”

“是。”又是一個肯定的答案,毫不猶豫。

而那個“是”字的尾音淹沒在他一陣陡然激烈的咳嗽聲中。他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捂著,似是想極力抑制住咳音,但卻無濟于事。

他的頭發垂下,遮住一側臉龐。瘦削的肩膀因忍的咳而不停的抖,那后背明顯的骨架廓清晰異常,一滴艷紅的滴在車板上,在他腳邊濺開,漫夭一愣,疑的蹙眉,似乎并沒有說什麼過分刺激他的話,他至于如此激到吐?抿了抿,對于這個男人,真的不想心甚至惡毒的想,如果他就這麼死了,是否就自由了,是否就可以立刻和無憂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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