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母后說的是。求母后全。”
太后眉頭皺起來,那無且狠絕的神有一細微的波,立刻轉過頭去,背對著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救,也不是不行。”
年暗灰的眸子里劃過一亮,但他沒做聲。
太后又道:“可以活著,但必須忘記以前所有的事,包括你。”
年雙手一,無意識地將懷中的軀抱,他低頭,從即將合上的雙眼之中看到了對生存的,就那瞬間,他連猶豫都不曾,就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太后這才滿意道:“那以后,你們一切都得聽從哀家的安排。必須嫁到臨天國,為宗政無憂的牽絆。”
“不可能。”年立刻反駁:“人是宗政無憂的忌,他不會喜歡容兒。”
太后卻道:“他會!宗政無憂也許討厭天底下所有的人,但不會討厭。這不僅因為玲瓏通、姿過人,還有一個你們都不會知道的原因,只要我們從旁推,那兄弟二人,都逃不出這張網。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絕代雙驕的故事……”
夢,到此戛然而止。
漫夭在迷迷糊糊中,仿佛走過了那十七年歲月,隨著夢里的驗著喜怒哀樂,那被認定的不屬于的記憶,如此完整的展現在面前。對于滅門仇恨尋找仇人的執著,對于年容齊的和不舍,對于破碎后的心碎和悲傷,以及那些日夜的掙扎……清晰而深刻得彷如親經歷。原來,以前夢到的被掐住脖子的人,其實不是,而是容齊。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迷茫了。
這些記憶都是以前的容樂,不,其實那個子也不是真正的容樂,而是被送進冷宮以容樂公主的名義活下去的秦家后人秦漫。不知為什麼,醒來之后,心里還是覺得好疼,疼到不由自己控制。
奇怪,這的原主人明明沒有死,的靈魂又是怎麼附到這上?那個被啟云帝深著的子,又去了哪里?
頭又開始痛起來,腦子里一團。
漫夭忽然想,到底是誰?秦漫?容樂?還是漫夭……已經分不清楚。
如果這夢都是真的,那容齊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容樂,而啟云國太后竟是傅鳶!那北朝太后又是誰?傅鳶只有一個孩子,假如的兒子是容齊,那傅籌呢?還有,傅鳶口中的兄弟二人,除了無憂,還有誰?
漫夭突然心底一震,有什麼從腦海中迅速劃過,連忙再閉上眼睛,生怕錯過什麼,費力地搜尋著那些訊息。
傅鴛、太后、容齊、容樂、秦家、仇恨、云貴妃、絕代雙驕……
絕對雙驕!
漫夭猛然睜眼,那個人,是傅籌!傅鴛以前和云貴妃關系要好,一定是閑來無事時云貴妃給講過那些故事。傅鴛布局二十幾年,為的竟是他們兄弟相殘,而這二十幾年來所做的一切,比起移花宮主,更殘酷十倍不止。
漫夭蹭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虛弱之極的子,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
不行,要出去,且必須出去。
沖到鐵欄邊,漫夭試圖劈開而堅實的鐵鏈,但任劈到雙手濺滿了鮮,那鐵鏈仍完好如初。
焦急且懊惱的緒充滿了的心扉,正沮喪之時,腳下地面忽然一陣,有細微的聲響傳了過來。一愣,立刻趴下,準備傾聽下面的靜,這時,地牢一角的地面陡然被掀開,土灰飛揚四散。
連忙起后退,瞪大眼睛看著,從地底下走出來的兩人。
“皇兄!”見到是啟云帝,一陣欣喜,忙迎了過去,眼中再無戒備,問道:“你來救我的?”
啟云帝一眼看到滿是鮮的手,皺起眉頭,起擺,從里衫撕了塊的布料小心翼翼將的手包好,才嘆了口氣道:“容兒,委屈你了。”
漫夭搖頭,面對心疼而又灼熱的目,不自然地撇過頭去,收回自己的手。想起那個長長的夢,夢里他對容樂生死不棄的深,心中。可不是容樂,承不起他那樣濃烈的。
“我們快走吧。”淡淡說了句。
底下又走出兩人來,他們還拖著一個子,而那子看上去不僅面容與極為,連頭發也是白的。
漫夭頓時明白了,有個替在這里,萬一有人進來也不會發覺。
“還是皇兄想得周到。只是,這子……”
“是母后安在我邊的人,不用替難過。走吧。”啟云帝說著帶走下地道。
那地道顯然是新挖的,空間極窄,高度也不夠,啟云帝必須彎著腰才能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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