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被大火嚴重燒傷的面孔,盡管從灼傷的疤痕來看,應該已過多年,但仍然慘不忍睹。而在那張燒毀的面容下面的脖頸,一塊烏紫的橢圓形疤痕極為引人注目。
漫夭只看了一眼,便睜大眼睛口而出道:“你是……叔叔?!”
怪不得當年的酒里會有銷魂散,原來的叔叔秦申同的父親一樣心系傅鳶。
天仇門門主秦申面一變,眼閃爍,沖到口吐鮮的傅鳶邊,張問道:“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傅鴛輕輕搖頭,是被宗政無籌一掌拍下來的,著面前直指著的兩柄銳利的長劍,笑道:“籌兒,你還是不夠狠。”
明明手中有劍,為什麼要用掌?
宗政無籌著,沒說話。雖然這些年所賦予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這二十多年來他寄托在這個“母親”上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二十多年,八千多個日夜,多麼漫長的歲月。而那二十多年里,他有多尊敬這個人,他現在就有多恨。
宗政無憂斜睨著,冷冷道:“碎尸萬段、凌遲三千刀,或五馬分尸,你自己選。”
傅鳶垂下目,眉都不皺一下,淡淡道:“隨你們高興吧,怎麼解恨就怎麼做。要不……籌兒,你幫母親選吧。”說的極為輕松平淡,就好像在京城皇宮里的時候,別人問:“太后,您午膳想用點什麼?”笑著說:“籌兒,你幫母親決定吧。”
宗政無籌心微微一,看著的目益發的恨怒,手中的劍慢慢抵上的心口,咬牙道:“別再對朕用‘母親’這兩個字!好,你讓朕幫你選,那就先凌遲三千刀,留一口氣五馬分尸,最后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傅鳶笑著聽他說,沒任何緒起伏,眼如一潭死水,仿佛此刻他們研究怎麼個死法跟全無關系。等他說完,笑道:“好。”
“主子!”秦申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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