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曾經因為二殿下和四殿下流連妾室而斥責他們過於在風月上用心,但實際在這上麵,諸位皇子並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聖人,大皇子妃又在外麵求見。”顯德出口的時候沒由來地覺得別扭,太子被廢,他的妻子的稱呼也相應發生了變化,“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說了,可皇子妃如今正跪在外麵,實在是有些不像樣子。”
鄭玉磬不知道寧越有沒有備給廢太子妃的禮,可是急於擺聖上,倒也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連忙將襦衫塞進了長裏,係帶的時候手都在微微抖。
“太子妃來過了,枕珠們怎麽也不知道來通稟一聲?”
鄭玉磬一疊聲地讓人進來為抿發,瞥了聖上一眼,音猶存,嗔怪也帶了些人意心的婉:“孩子們來了也沒人告訴我,咱們這樣做長輩的這時辰還避著人,人笑話死算了!”
“是朕不進來的,”與之相比,聖上反而多了幾分從容鎮定,他淡淡道:“辰兒畢竟與當初的你有些過節,又是被廢了的,朕不願意音音為難。”
太子覬覦皇帝的位置與寵的妃子,這話聽起來就荒誕至極,想想偏幫著太子的張貴妃還知道此事,甚至為此而優待鄭玉磬,聖上心裏自然是更添了一分不痛快。
若太子不是
孝慈皇後所出,別說現在還能安穩地活在東宮裏,他本就不可能一出生就被冊立為儲君。
鄭玉磬單記得廢太子因為心中不快而屠戮秦氏的慘劇,心中一痛,勉強笑道:“聖人慣是屋及烏,那可是孝慈皇後唯一的孩子,郎君看在這上麵也該顧惜一二,不該難堪。”
是極喚他郎君的,除非是他十分強求,聖上神稍緩,“還是咱們的孩子更好些,廢太子忤逆不孝,先行棄朕,朕難道還得容忍他?”
聖上遲遲不立太子,別說是懷有孕的貴妃,連底下的奴婢都能猜到聖上的意思,鄭玉磬含笑勸了勸,聖上方勉強同意,喚了顯德過來問:“求見有什麽要事,若是沒有便讓羽林衛送回去。”
羽林衛送人那和平常外命婦宮回府可不一樣,顯德有些猶疑,瞥了一眼旁邊的貴妃,輕聲道:“聽說是因為五殿下邊的侍衛調戲了東宮的宮……”
“就為了這樣一點小事?”
聖上對自己幾個兒子或者其邊人對自己這個長子落井下石的事並不興趣,一個宮人而已,作為兄長和長嫂竟然都要鬧到前,便是東宮如今大不如前,但送出去一個人又有什麽可顧惜的?
他覺得太有些作疼,若不是極大的事,聖上也不願意在這種旖旎的時刻再問起東宮的事敗興:“除此之外呢?”
顯德見聖上麵不佳,低下
頭道:“大皇子妃還說三殿下手下的人迫東宮返還錢款,再三登門,連大皇子妃和幾位良……側妃的嫁妝也賠進去了,如今東宮捉襟見肘,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來求娘娘。”
他當時聽著也有些於心不忍,替廢太子妃多說了幾句好話:“畢竟宮中人人都知道貴妃得寵,人又心,太子自知有愧,不敢來見聖人,所以才求娘娘開恩,勸一勸聖上。”
鄭玉磬在一旁聽著頗意外,倒是不意外廢太子與太子妃會把主意打到的上,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廉恥,但是蕭明稷這個人雖然折磨人,但披了張人皮之後十分斯文,更善於在這些上麵做好功夫,怎麽會為難長兄?
聖上雖然不待見長子,可也隻是廢了位置,沒有他去死。
果不其然,聖上原本的笑意然無存,眉峰漸聳。
“聖上……”鄭玉磬正開口說些什麽,卻被聖上的怒所驚,隻敢奉上一盞香茶,聲勸道:“您消消氣,為這些不值當的。”
“你朕怎麽消氣?”
聖上了一眼鄭玉磬,終究是自己心,舍不得衝發脾氣,站起來在殿踱步:“一個個在朕的麵前兄友弟恭,轉過去恨不得鬥得你死我活,朕到底是造了什麽孽養下這麽幾個兒子,造反的造反,貪錢的貪錢,還有人縱容手下好!”
他緩了緩,聲嚴厲道:“進來,還有老
三和老五,一並宣過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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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