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沈鶴之便要回歸到, 日日進宮的日子,秦歡本是不想陪他胡鬧的, 但想起這個,才忍不住的心,稀裏糊塗的就點頭同意了。
晚膳後,還坐在梳妝檯前磨蹭著,沈鶴之已經代完府上的事,大刺刺地坐在後的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
從銅鏡裏約能看見他的面容, 以及有侵略的眼神,秦歡心跳得有些快,強著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可蘭香和玉香卻站不住了,殿下都看著呢, 們兩還能沒眼力見的在這搗不?
連給秦歡解發髻的作都加快了幾分,拆下滿頭琳瑯的首飾, 兩長髮梳順,簡單的給挽了個髻, 那邊就有婢來說湯浴已經備好了。
也不知道沈鶴之是不是故意的,瞞著在臥房的後面砌了個很大的浴房, 名曰是夏日避暑納涼, 冬日泡湯驅寒。
可他那點小心思,本瞞不過秦歡,分明就是別有所圖。
兩個婢也很懂事,說準備好了,便屈膝退了出去。
一時屋只剩下兩人,沈鶴之還在盯著看,秦歡覺後背像是灼燒般的燙, 不自在的手了額前的長髮。
狀若關心地道:“天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早起進宮,要不我們還是早些歇息,等你閒暇了再去泡湯也不遲……”
只是的話音還未落下,沈鶴之已經大步過來,將從椅子上打橫抱起,眼裏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今兒是你自己答應的,又想耍賴不?”
“纔沒有,我明明是擔心你起不來,明日遲了要被大臣們笑話的。”
沈鶴之像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事,笑得暢快極了,抱著腳步不停地往浴房去,進門前,低了聲音道:“那便不睡了。”
浴房中央便是幾丈長的湯池,此刻整間屋子裏都瀰漫著氤氳的水氣,搭著的木架子上懸掛著雲紗,隨著人走而晃出好看的弧度。
湯池上灑了些許花瓣,撲鼻便是淡淡的花香,不會太過濃郁,是種讓人面紅心跳的味道。
秦歡雖然自小在南方長大,但不識水,是個標準的旱鴨子。
之前就知道,京中好些富貴之家都設有浴池,或是山莊別院裏有天然的溫泉,可惜一直沒機會嘗試過。
此刻穿著件單,被沈鶴之放進浴池中,溫熱的湯浴正好漫過的腰間,能覺到溫熱的水流將包圍著,這是與在浴桶中完全不同的驗。
渾的孔都像是被打開了,連日的痠也得到了緩解,沒忍住,憑著本能的撥了一下池水,看著水流在指間過,這種覺真是太奇妙了。
秦歡驚喜的仰頭看他,朦朧的水氣瀰漫在兩人之間,沈鶴之已經鬆開了手,由著去玩,“喜不喜歡?”
這會早就忘了,方纔是誰說不想來的話,連連點頭,撥著水流玩得不亦樂乎。
浴池的底部和邊沿,都是一塊塊仔細挑選的鵝卵石,踩著靠著都很舒服,沈鶴之就坐在一旁看著戲水玩鬧。
秦歡玩了會,總算是把那點新鮮勁給玩過去了,這纔想起來還有個人被忘了。
回頭去找,纔看到沈鶴之不知何時閉上了眼,靠在池邊像是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挪過去,就發現岸邊還放著好幾盤果子點心等,也不知是何時送進來的。
應該是放在井水裏鎮過,開了口的石榴,晶瑩剔的果在外面,還有一顆顆紫葡萄,圓潤又飽滿。
這幾日正是秋老虎的時令,外頭的天到了夜裏,也還是熱得厲害,是看著這些果子,便讓人格外的有食慾。
秦歡正好玩水玩得有些,沒想打擾沈鶴之休息,便繞過他去拿葡萄。
但走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發出靜,尤其是鵝卵石,秦歡剛走到岸邊,腳下一,整個人便不控制地跌進了池中。
上還穿著裏單,浸溼之後又溼又沉,拖拽著往下沉,眼看著眼鼻都被池水漫過,正要驚慌之際,便有雙手將從池中撈起。
方纔水中的不適實在讓後怕,這會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雙手雙腳胡的纏上前人,裏還在微微著氣。
“沒事了,沒事了。”沈鶴之本意是讓放鬆嬉戲的,誰想到會嚇著,這會小聲的安著懷裏人,手掌在背後不停地輕拍著。
像抱小孩兒似的抱著,等沒那麼害怕了,才勾了勾的鼻尖,“我抱你上去。”
秦歡緩過勁來,又覺得太丟人了,這水纔到腰間,本就溺不死人,只不過是不通水,纔會格外的害怕。等適應了,便又不願意走了。
賴在他懷裏,手還在撥著旁的水流,“我已經不怕了,再玩會嘛。”
沈鶴之自然是隨著,只是不允許,再離開他手能夠著的範圍。想喫葡萄,他便撿了,一顆顆喂到邊,連皮都給剝好。這會的葡萄正是甜的時候,剛從西面快馬送回來的,晶瑩剔的果讓人瞧了便流口水。
他遞到邊,張口含住,小小的果子在口中開水,一路甜到心裏。
秦歡從頭到腳都溼了,水珠順著的髮梢往下淌,順著疊的襟沒,看得沈鶴之口乾舌燥起來。
吃了兩顆,見沈鶴之都在喂,自己沒喫,也撿了一顆剝了皮往他裏送,“你也喫呀,怎麼餵我了。”
隨著的作,著的單將完的形勾勒出來,看得沈鶴之眼神又黯了黯。小腹似有團火在燒,連這滿池的湯浴,也澆不滅他心中的火。
“好,我喫。”
沈鶴之張口,舌尖卷著葡萄,順帶含住了的指尖,細細吮吸著,連指尖那點水也不放過。
秦歡本就被水泡的渾泛著紅。被他這一親一吸,更是渾都紅了,想要往外手指,他卻不肯鬆口。
兩人挨著近,秦歡的眼裏閃過些許亮,用另外沒被他咬住的手,將水池裏的水拍到了他的臉上上,沈鶴之一時不察,還真鬆了口。
只是手卻沒松,依舊鬆鬆垮垮地搭在的腰間,“不害怕了,就開始作怪了?”
邊說還邊撓,秦歡腰這塊地方以及耳朵都格外的敏,被他一撓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滿喊著哎呀,彎著腰想要躲開,可池水之中,本就無可躲。
不過片刻,就搖旗投降了,“我錯了我錯了,不來了,快放開我。”
“要讓誰放?”
“鶴之。”
“誰?”
“夫君夫君,好夫君,不來了。”爲了躲撓,衫早已凌,更是滿面紅。
這麼折騰下來,沈鶴之那火越燒越旺,聽到這聲喃,更是徹底失控,雖是沒再撓,卻是手上略微使勁,讓雙纏著他,將人抱到了自己上。
“抱。”
秦歡還不明白是甚麼意思,已經很聽話的照做了,手腳纏著他,生怕又掉回水裏。
而水下的已經散開,他靠坐在池邊,秦歡就伏在他的上,小臉憋得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夫君,我們上去,好不好……”
陌生的地方,加上奇怪的姿勢,讓尤爲的不安,眼尾帶著,連聲音都發著。
沈鶴之的臉也被水氣蒸得有些紅,手指沒了往日的冰冷,滾燙著落在的背上,一點點的將往自己上拉。
“阿妧真厲害,我們來喫葡萄。”沈鶴之出口的聲音,更是沙啞低沉,混著葡萄的香甜,帶著幾分蠱人心的味道。
秦歡稀裏糊塗的張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就是那隻,被胡蘿蔔騙得團團轉的小兔子,咬著胡蘿蔔尖,掉進了虎口,而後被裏裏外外喫幹抹淨。
月下,池水中似乎有魚兒在水中纏著,順著水流湧著,追趕著,不知疲憊。
等到從水裏出來的時候,已經疲力盡的睡著了,看著躺在枕畔的小妻子,沈鶴之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在額頭親了親,才攬著一道睡去。
隔日,秦歡再醒來時,早已天大亮,習慣的手朝裏了,只到了空空的枕頭。
驀地驚醒,纔想起來沈鶴之進宮了。
又再次倒回了枕上,昨夜真是鬼迷了心竅,纔會答應他那麼多無理的要求!現在想想,昨夜的真是蠢得出奇。
不然怎會痠的連手指都不了,要是再信甚麼馬上就好的傻話,就是小狗!
秦歡想要睡個回籠覺,可這幾日早就習慣了邊有人,這會空的,完全適應不了。
翻來覆去十幾次,又有些後悔,親後他頭次上朝,竟然睡過去了,最後只得惱火的睜開了眼,喊了蘭香和玉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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