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甚麼時候走的?”
蘭香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問殿下呢,笑瞇瞇地道:“天還未亮,殿下便進宮了。” “怎麼也不喊我呀。”搞得全府上下都知道,是個睡懶覺的人了。明明昨日還答應了姚氏,要好好照顧沈鶴之的,這傳出去得多丟人啊。
“殿下特意吩咐,不許擾著主子休息。”
秦歡心中甜,卻又忍不住嘟囔了兩句,下了牀穿戴好去用早膳。
前幾日兩人都黏在一塊,府上的管事下人還未見過,正好他去上朝,便理府上的瑣事。
沈鶴之早就將庫房的鑰匙,還有府裏的對牌腰牌都給了,用過早膳,就在花廳認了認管事們,並且代了接下去府的事項。
秦歡原先就是府上的小主子,這些下人也都認得,況且各個都知道,這是太子的心尖人,哪兒敢惹事,一個比一個聽話,本沒想象中難辦的況。
比較複雜的是門房那送來的帖子,之前大喜時,各家都送了賀禮和拜帖,如今空下來就得回帖回禮。
不的等對方有喜事時,再回禮也就罷了,相的就得特意挑了禮送回去。可關係頂好的,比如嘉南縣主和周家這等,爲表示親近,就得帶著禮,上門去回禮拜訪。
等到全部安置理完,已經是下午了。
這會離沈鶴之回來還要很久,秦歡坐在炕桌上撐著下思索該做些甚麼。
想要佈置房間,卻覺得如此有趣的事,該等沈鶴之回來外一道佈置。想收拾的小庫房,又發現半數以上的寶貝都是沈鶴之給的,越看越想他,越收拾越沒勁。
最後拿了畫筆繼續畫畫,之前畫了以四時爲主題的畫贈予他,但那會不敢明說喜歡他的事,的將思藏在畫中,如今兩人都親了,可以明正大的喜歡他。
便打算重新撿起,重繪四季,共度春秋。
沈鶴之中間幾日沒進宮,書房就堆了好些摺子沒理,大臣們見了他都是先祝賀,而後再談國事。
他一貫是冷麪冷,今日對衆人的道喜也做不到冷著臉,眼底皆是笑意。
上頭主子高興了,底下人自然也高興,整個書房都洋溢著歡喜的氛圍。
沈鶴之即便是再心裏歡喜,也還是公私分明,該辦事時絕不會分神,況且早些理完才能早些回去。
只是中途用膳休息的時候,他在隔間詢問了下人,秦歡是幾時醒的,在家都做了甚麼,等統統瞭解一遍才讓人退下。
殿無人,他靠著休息時,又拿出了送他的荷包。
裏面那首小詩他到現在都不捨得丟,‘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
好似看著的字,都能覺到心口的溫度,若是可以,真想將帶在邊,片刻不離。
等到沈鶴之理完摺子出宮,天也已經暗下來了,到了府門外,將鞭子丟到下人懷中,不再停留,大步進屋。
他從未如此想見一個人,如今纔算是真真明白甚麼做牽腸掛肚。
踏進房門,看到秦歡盤膝坐在榻上的那一刻,他這顆沒歸屬的心,纔算有了著落。
秦歡已經在小啄米了,晚膳早就備好了,也沒喫,想要等他回來一塊用,原本只打算看會書,誰想到這般困,看著看著眼皮就打起了架。
直到有人在額頭親了親,才瞬間驚醒,在到沈鶴之的目後,又鬆了口氣,仰著頭向他索吻。
兩人長長的換了個吻,不帶任何/,只是單純表達相思。
“今日在家做了甚麼?有沒有想我?”
“有,好想好想你。”
桌案上的晚膳,冷了又熱,熱了又冷,兩人的影疊著落在窗牖上。
秦歡在十七歲這年,終於等到了的月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再寫幾章生包子養包子呀~=3=
放心放心,會有周淮和周燕珊這兩對的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