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都快哭出來了,這人真是半點醋勁都要折騰死人,一大一小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連你兒子的都搶。”
他的力道可比小傢伙大,秦歡的魂都快飛了,一番下來整個人癱在了他的懷中,半點力氣都沒了。
“我是誰?”
“鶴之,沈鶴之。”
“我甚麼。”
“舅舅,舅舅慢些。”
這個多年沒聽到的稱呼出來,讓兩個人都爲之一振,沈鶴之的眼睛幽深的嚇人。
那夜,翊坤宮燭火徹夜通明,熱水更是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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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學說話比一般的小朋友要晚些,別人週歲左右就能咿咿呀呀的喊兩句爹孃,可他過了週歲還是安靜的很。
五六個月前還總是哭,睡醒了找不著孃親要哭,了要哭,就連翻個沒翻過去也要哭。
總是被沈鶴之笑話,說生錯了,該是個小姑娘纔是,簡直和秦歡小時候一模一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掉。 可漸漸大了,竟然不哭了,沒事就喜歡咬著小手,既不哭也不笑,除非是秦歡抱著逗他,纔會偶爾賞臉笑幾聲,完全了小版的沈鶴之。
不哭倒是沒甚麼,可這不說話怎麼能行呢。
秦歡自己有段時間不會說話,便也疑神疑鬼起來,總擔心念念是不是也病了,是荀太醫那便三天兩頭的去問。
即便太醫說了,每個孩子長的環境不同,甚麼時候說話也是不同的,即便到週歲不說話,也不代表生病。
但秦歡還是止不住的擔憂,每日就抱著兒子他說話。
更是翻來覆去的在沈鶴之面前唸叨,白日裏說了不夠,夜裏在牀榻上也擔心不已。
“鶴之,要不咱們再去請兩個大夫來,你這麼聰明,念念怎麼會不說話呢?是不是我這些日子忽視他了。”
秦歡月子調養的好,這一年恢復的更是好,甚至臉上腰上也不像之前那麼消瘦,多了些,自己時常嚷嚷著不好看,沈鶴之卻喜歡的。
這會便掐著的腰細細挲著,著著氣氛便有些不對起來。
“你別呀,我在與你說正經事,你怎麼又開始不正經了。”
沈鶴之低低地笑,“如何就不正經了?放心,你我的孩子不可能會有問題,說話晚也不是甚麼壞事。”
他可沒說,那小子多機靈都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就哼哼唧唧的往秦歡懷裏鑽。若是隻有他們父子兩在,他又會乖乖的坐直不敢惹事,分明是故意不想說話,喜歡看孃親著急的樣子。
秦歡裏說著著急,可這會到底不是理正事的時候,不知何時衫就落了地,人也進了他的懷裏。
等到第二日,沈鶴之輕手輕腳地從榻上起來,想起昨夜的事,繞去了隔壁沈念安的屋子。
小傢伙睡得多醒得早,正躺在牀上玩自己的小手,孃見他進來恭敬的行禮,而後退下讓他們父子兩獨。
沈鶴之穿著上朝的龍袍,看了眼牀榻上咬得正開心的小傢伙,彎著眼笑了。
“不想說話?朕的兒子,可不能如此膽小怯弱。”
沈念安也不明白自家父皇在說甚麼,還在咬著手指,雖然他還不會說話,但他知道這是爹爹,得聽爹爹的話。
眨了眨眼,衝著他笑。
六月天,屋外驕似火,大殿之卻自帶著涼意,沈鶴之端坐在龍椅之上,下頭跪著滿滿當當的大臣們。
剛學會坐的沈念安,穿著明黃的小,正坐在他旁的椅子上。
這麼多人,他一點也不害怕,烏黑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著下面的人。
椅子的四周都墊著靠枕,同福就站在他後,時刻都想上去護著大皇子,生怕他會坐不穩滾下來。
衆大臣更是的打量著這對父子,各個都在心中擔心,要是一會大皇子哭了,他們該怎麼辦?在大殿之上看陛下哄孩子?
但好在,直到退朝沈念安都沒有哭。
沈鶴之很滿意的朝他出手,沈念安乖乖地坐進他的懷裏,地抱著他,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脖頸邊。
都這會了,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害怕了?
秦歡是睡醒後,要去找兒子才發現兒子不見了,蘭香告訴,大皇子被陛下抱去上早朝了,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在殿來回轉圈的著急,那對父子兩卻毫不慌,但等進了屋,瞧見孃親,沈念安本能的朝出了手。
卻被沈鶴之攔住腦門擋了回來,認真又嚴肅的道:“方纔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秦歡有些疑的看著他們父子兩,“鶴之,念念怎麼聽得懂你說甚麼,乖寶貝到孃親這裏來。”
沈鶴之不放人,就這麼看著自家兒子,念念被他看著,也不敢再手了,可憐的看著秦歡,在的目下,乖乖地開口道:“孃親。”
秦歡驚喜的發現,兒子出去了一趟,會說話了!
沈鶴之也很滿意,會說話的好孩子也應該學會獨立了,不該時刻粘著孃親了。
爹孃都很滿意,說著說著就摟到一塊去了,而他只能被孃抱著退了出去,被迫長大的小念念,不得不承擔起家庭的重任,做個乖小孩可真難啊。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點靈,明天再更一張回憶殺,2歲的小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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