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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寵妻日常》 第88章

第88章 好酸呀

謝縈本是想自己去拿的,但是手裡逢著的線不知道怎麼纏在了一起,了個死結。理不順不說,一扯還發現有幾針竟不小心把自己的邊也給進去了。

都不知是何時的事,這會兒線勾著的指,繃子又掛在了上,惱得想徒手撕了。

等站起,更是發現一卷紅綢布滾在地上繞著打了個卷,將腳都給絆住了。所以才只好讓紀初苓先過去找找。

可這會半天了,圖樣還沒拿來,謝縈往紀初苓那看,問:“沒找到嗎?”

紀初苓沒說話。就站在那簍前的,不過是背對著謝縈。謝縈探了頭瞥見手裡好似拿著一本,便道:“就是那幾本,都拿來看看。”

聽到謝縈喊,紀初苓打了個激靈。手裡就像拿著什麼燙手的東西一樣,連忙一松,就將手上這本封皮上什麼都沒有的冊子給丟了出去。

丟出去的冊本,書脊不偏不倚就砸在簍子邊沿上,晃悠了一圈傾頭往簍子裡倒。

書頁被震得左右大開,然後嘩啦啦的就自顧自飛速翻起了頁。

紀初苓猝不及防,眼前就出現了好多好多個小人,隨著冊頁在翻全都了起來,跟快要從裡頭蹦出來似的,全都抱在一起或跪或仰,不停得改換著各種各樣的舞蹈姿勢。

等書頁刷刷幾下翻完了,那冊子也終於卸了力,啪得合起,悠著一頭栽進了簍子裡,跟最初一樣恢復了安靜的樣子。

紀初苓傻眼了很久,方在心底幹幹的呵呵了兩聲。

這裡頭的人跳舞跳的,好奇怪啊,還都是兩人的合舞,舞服也都很漂……

有個鬼的舞服,就連服都沒穿好麼!

紀初苓適時打了個響亮的咯噔。

謝縈這會終於發現紀初苓古怪了,拿幾本圖樣而已,怎一直傻站在那不?還似乎聽不到說話。這會聽紀初苓還打了個咯噔,就趕邊撕邊甩從紅綢布裡上還掛著繃子就過來了。

“哎呀,這是怎麼了?”謝縈跑到邊上一看,嚇了一跳。

紀初苓滿面正通紅,跟燒起來了似的,紅的鼻翼下還有兩條鮮紅在往下掛。

紀初苓轉頭看了謝縈一眼,吸了吸鼻子道:“跳舞呢……”

“跳什麼舞啊?”謝縈聽得一頭霧水,遂探頭往簍子裡看,翻了幾本圖樣,手最後停在那本冊子上頭,頓住了。

這個……有些眼。謝縈趕拿起翻了翻,見原來是這個,頓時恍然大悟。

這裡東西,這本是前幾日娘塞給的,說要嫁人了這個就得提前看起來。看過兩眼後就被隨手一丟,自己都忘了丟去哪了。

謝縈頓時又好笑又無奈,看著紀初苓的眼神中滿是揶揄。這副樣子,自是都看懂了。哎呀,年輕的小姑娘啊。

將人拉到桌前坐下,揪了邊上一塊紅綢布去幫

紀初苓忙一把從手裡過來,背著躲過自己,勉強乾淨了,卻聽謝縈還在旁邊止不住的笑,直想挖個鑽地了。

“縈姐姐!”紀初苓嗔視。

雖頭回看,但好歹兩世人,知道那是什麼。可這種東西怎好放的?

謝縈忙止了笑,低了頭去瞧:“還在流嗎?”

“沒了。”

“好了,是我不是,把東西丟在那就給忘了。不過你親也就比我晚上半年而已,遲早也是要看的。要麼這本我送你帶回去吧。”

紀初苓頓時把頭搖篩鼓。誰要啊!

玩笑過了,謝縈正了:“不過苓妹子,你怎又流了,可要找楊軻瞧瞧?”

被謝縈一說,紀初苓也發覺了。其實覺得自己火氣一直是有些旺。

“以前也如此麼?”

紀初苓記不清了,前世是氣虛弱自然不會這樣。說起來,好像也是這世回來之後便如此吧。

謝縈是真心擔憂這弟妹子,拉了手仔細一一問了,平日裡吃食啊用何香料啊余餘也都不放過。

最後篩出原因,便再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紀初苓亦是面紅耳赤的,見笑個沒完了,便氣道:“我先走了。”

謝縈將人拽了回來,目銳利地在前掃視了一整圈。紀初苓今日所穿並非致,有些松垮,所以估視得不太真切。

但瞧著也很是滿有料,比過同齡其他姑娘了。謝縈好奇想著,下意識就過手去了下。紀初苓頓時寒一立,嚇得抱連連後退,避蛇一般直躲到了牆角。

而謝縈則手僵在半空,滿臉的震驚,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比劃兩下,深吸口氣道:“苓妹子啊,你的那些食補是真的可以停了。”

這都比過了!

經前世那遭,紀初苓害怕自己子不好,又在乎自己跟前世一樣材扁平,所以這世就讓陳嬤嬤一直弄有滋補食膳吃,後來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從沒想過停不停這回事。

這麼一說,好似是比前世好些了……

而且也早懷疑過是否是因為那些,火氣才如此之旺。

正自個琢磨著,卻聽謝縈又道:“而且不管那大還小,其實小琮都會喜歡的。”

紀初苓哀呼一陣:“縈姐姐!你這都說的什麼呢!”

最後謝縈怕人真被弄跑了,才終於停了打趣。拉了紀初苓開始辦正經事。

紀初苓給挑了幾個花樣,最終敲定了一個,就開始教如何去繡。

謝縈心想,要是時請來的紅嬤嬤有紀初苓教的一半好懂有趣,興許今日早就繡工了得,不會為這事煩心了。

最後終於繡一朵,儘管略醜,但只要多練幾回就能往嫁上繡了。

謝縈說就繡這一朵意思意思也就了,那些圖樣留著沒用,便全打了個小包裹塞給,裡頭還塞了許多各式各樣的小玩意,都是些近來整理時翻出來的,小玩小鬧的東西,又不好意思往文家帶。

都是從各地搜來,京城裡可見不著的。

紀初苓見一些確實有趣新奇,見所未見,想著某些還可送小阿糯玩,便謝過收了下來。

回去的時候,紀初苓一出鎮安侯府大門,就見兩輛馬車已在外頭停著了。

繞去國公府那輛前頭瞅了瞅,車夫見來看,就給指了。紀初苓一瞧,車夫指的那兒,上頭有一不大,但明顯新修補過的痕跡。

還真是軲轆壞了。

紀初苓再去看謝遠琮便有些不好意思,原來不是故意的,沒有誆啊。

而且就這樣一點問題他都發現了,心還真是細。

紀初苓的眼神飄過來,那點小心思一覽無,謝遠琮不由失笑。

心裡,他便是那種人麼?再說他們親的日子都定下了,也就不到一年的時候便要將娶進來了,他至於如此麼?

嗯,其實是的。

要送人回去時,謝遠琮徑直路過自己的馬車,想也不想就跟在紀初苓後頭鑽了進去。

車廂之紀初苓同他眼瞪眼,頓時收回了之前的慨,可偏他跟座山似的,推之巋然不,只好認命。

謝遠琮一路都湊在紀初苓邊上,直到眼看快到衛國公府時,才中途下了坐回到前頭自己的馬車上去。

還不忘掃視了今日所有跟隨的國公府下人一眼,一種敢說出去試試的無聲威脅。

剛從侯府離開時,蹭上來的謝遠琮就挨在旁,紀初苓側了眸看他,又不知怎的想起侯夫人那一番話來,慨良多。夫人幾句帶過,卻聽得驚險。想來跟那種野蠻的韃羅作戰果真十分危險。

若可以,真不希謝遠琮今後還涉足那種危險。

想來盯他瞧得仔細,謝遠琮發現了來問,才知憂慮。紀初苓還想起了之前無暇提及的二皇子,也將想不明白的告知。

謝遠琮聽了沉默幾瞬,只道他已有所留意。畢竟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了。到他回來之時,前世的鄭彥雖一直很安分,但他多還是擔心這世有所疏忽。

謝遠琮最後將人安然送回。

紀初苓看車停穩了,要下時,卻見謝遠琮已早一步走到車前,向了手來扶。

了手去,由他扶著往下跳。謝縈給的小包裹就拿在手裡,沒想卻了累贅,下車時紀初苓也沒留意到,那包裹一角在車廂的飾環上勾了一勾。

包裹被扯散了半邊,掉出了幾個小玩意跟兩本圖樣。紀初苓下車站定聽見聲響才意識到,轉了去拾。

有一本圖樣正巧落到了謝遠琮的腳邊。

紀初苓將邊上落的都撿起塞了回去,一轉頭,卻見謝遠琮手裡拾了本圖樣,似笑非笑地看著,神尤為古怪。

看得心中莫名難測。

只見他忽然上前一步,湊近來挑眉揶揄道:“我都不知原來苓苓如此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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