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琮琮X苓苓.蒸包子2
謝遠琮覺得紀初苓笑鬧說他像懷了子的那句話,大抵有幾分道理。
就例如他此時的腦子就不太好使。
否則好好的,怎突然自找磨難地去撥妻。素了幾月一點就燃,了火氣,最後還得忍下,生生戛止。
真要了命去!
他只能強裝鎮定的給苓苓掖上被子,幽幽轉去了淨房,外頭苓苓的笑聲還半點不加掩飾。
謝遠琮沉重地歎,為人夫為人父,不易啊……
於是他最後的那一點心思,自是掰指數著紀初苓的三月期。
這事太醫說過,楊軻也確認過,書冊上也是如此寫的。
可真等到三月期一過,他卻無暇去想這檔子事了。
紀初苓的孕期反應突然間大了起來,時常還說著話就驟然捂上了幹嘔,謝遠琮瞧著那雙紅的眼,心疼得恨不得替之。
不僅如此,就連吃食都挑了起來,每日上來的菜最後能撤下去大半,好不容易找見吃的了,可過上幾日卻又變了口味。
況且本就吃得了,還每日要吐掉一半,謝遠琮又擔心大的又擔心小的,眉頭都快擰出褶子來了。
如此一來,王府上下可算是忙壞了。廚房的火從早開到晚,好食的粥點燉湯就在火上沒停過。
太醫跟嬤嬤們絞盡腦的想法子,每日對上王爺黑漆漆的臉都膽戰心驚的。各各都心道事還未結,話果然就不可說得太早。
好跟銀子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如今皇帝還小,大夏國還仰著攝政王呢,要是王妃有點什麼一二的,他們這好日子也算完了。
不過王妃的子看下來倒是一切正常的,目前這些也都是懷子婦人該有的反應,嚴重是嚴重了些,但也是之前都太順利了,所以兩廂對比才會顯得嚇人。
王爺也是心裡明白有計較,所以臉黑歸臉黑,但還沒將他們給丟出府去。可若王妃每日還用得這麼,大的小的都會不住。
紀初苓如此,別說旁人忙得腳不沾地的,自個也難。以前吃的點心菜式如今一聞就噁心,好不容易瞧見喜歡的了,吃上兩口卻又全吐了。
吃得了,肚子卻反而跟鼓了氣似的,越來越大越顯目。前墜了一個,腰也酸也。紀初苓心裡跟太醫嬤嬤們是一個想法,果然高興得不能太早……
之前舒坦夠了,不舒坦都一腦攢在一塊了。
紀初苓同謝遠琮說,肚子裡頭這個之前敢是歇著沒發力,現在就趕著要顯示自己的存在了。
謝遠琮憋著子氣,苓苓如此,他連量肚皮的心思都淡了,每每對著肚子就想,這孩子怎就如此不懂事呢?
氣得他直想手打一頓,可那是娘子的肚皮,又不能真拍。
且說到底,這種還是他忘了用藥而埋下的。
於是他心鬱就只好去折磨太醫跟廚房的了。
楊軻深知謝遠琮子,府上有兩太醫頂著,他就將自個遠遠躲了去,直到一套食補方子琢磨出來了才現。
手裡著方子,才總算在謝遠琮殺人的眼神下逃過一劫。
神醫那會總躲著他,楊軻醫人的本事沒取到經,差錯之下,躲人的手段倒學了不。以前鐘景指頭就能將他給綁了,這一回他一溜,短短時日王爺派出的人竟愣是沒能揪住他。
楊軻自作多的想,為人醫者,能躲能跑也是極為重要的,這也許正是神醫特意教會他的東西吧。
神醫用心良苦啊……
不過楊軻這方確實有效,紀初苓用下來癥狀改善了許多,拼出的幾方食譜也很利口。
幾日用下來,紀初苓總算不會再將吃進肚子的全給吐了。大抵是小的也飽上了,肚子也終消停了好些。
不過整日居在府中,大概不知的一點靜,還能夠牽著朝堂上下。
自不適時起,攝政王就總是三天兩頭的告假。大多時候只上個朝,一退朝就沒有人影了。
大臣們每日上朝時遇見,第一句從互問今日有何要事,變了問今日攝政王來上朝了沒?
若是沒來,就齊齊搖頭歎個氣。
因為從小皇帝登基到現在,他們都已漸漸習慣了遇事問一問攝政王的主意。
但凡朝上有何疑難雜癥,得攝政王一兩句點撥,幫著順理順理,這難題也就順暢多了。只要別跟攝政王對著幹,別跟皇上百姓對著幹,攝政王便不會跟你對著幹。
所以攝政王來上朝,他們自然也就輕鬆。可這攝政王沒來吧,就令人頭疼了。且小皇上好問,攝政王若在,陛下就問他。攝政王不在,他就問諸大臣。
每日應對皇帝的疑問,都能讓人揪掉一撮頭髮,甚是心累啊!
所以這日眾臣趕去上朝,一問攝政王來了沒,就有人指了指前頭。一瞧見謝遠琮的影,個個就全眉開眼笑的,趕著上去問安。
見謝遠琮神好,個個也都心知肚明瞭——看來王妃是好多了。
大夥如此舒坦地過了幾日後,一日上朝跟謝遠琮打招呼時,卻發現他臉不善。皆有了不好的預。
果然王爺第二日就告假了,朝堂哀嚎一片,王妃又如何了啊?
所有人的心都跟著紀初苓一上一下的。
紀初苓自然不知道,懷子中的一點靜,外頭都連蒙帶猜的得清。
正煩著心。也不知是怎麼了,東西吃下了,也不怎麼幹嘔了,心裡卻不知怎得常覺難,似有弦被扯住了。
弦繃得,還總不留神被撥到,一就燥悶,一悶就想哭。大事小事都如此,彷彿這神思和緒都不是自己的了,變得愈發難以掌控。
謝遠琮覺得這似是比之前那出更為麻煩。苓苓一言不合就掉淚。
最初那夜他正抱著睡,半夜被苓苓推醒,說要吃。他當日累極,正睡著呢,半睡半醒間,說前兩句時沒怎麼留意。
沒想紀初苓突然就瞪著他哭了。震得他一個激靈,立馬起吩咐人去做葷菜來。好不容易將淚哄回去了,也來了,紀初苓盯著瞧了兩眼,又嫌沒胃口不要吃了,哼哼唧唧自顧躺下睡了。
自此便總是緒易波,想到什麼便要什麼,慢上兩步就盈淚。問了太醫楊軻,說是子懷子確是容易如此,心緒不穩以關懷為上。
於是謝遠琮乾脆告了個長假,每日陪在紀初苓邊三步不離。就算知是懷孕的緣故,還是一見眼淚就心慌。
紀初苓心裡覺著給他添了麻煩,可又控制不了,全是肚子裡頭這個鬧的!
想,如此鬧騰難伺候的主,大概是個兒子吧。如果是個兒,將來豈不是要比縈姐姐還厲害了?
這想法跟謝遠琮說過一回,話一落便見他神凝重,整個子都繃了,好似要去打戰一般。
紀初苓見他這陣子顧著這壞脾氣人都憔悴了,也就不忍心再打擊他,只好反過來安了兩句,道自己瞎猜,指不定真是個閨。
其實也知自己太折騰,有些愧意。且眼下都四月多了,有些事也是知道的,遠琮氣方剛的,時常抱著睡都有所反應,可出了三月了,他卻從沒跟提過。
自然是因為一樁接著一樁的鬧,他顧著子,所以忍下從不提。
紀初苓越想越疚,於是起了念頭,大晚上就早早沐浴過披了件薄綢袍,窩爬進了床上。
謝遠琮見突然歇得早還奇怪著,害怕是否又哪裡不舒服了,結果湊過去才問了一句,便被紀初苓纖臂一攀勾纏了上來。
袍袖落到胳膊,玉臂上還沾有點點水汽,飄著淡香,苓苓笑臉盈盈,神態似還。
謝遠琮還有什麼不懂的。
苓苓攀過他脖子,指尖勾劃著他耳後。謝遠琮當了幾月的和尚,這火被一點即著,驟然間沖向了四肢百骸。
榻上轉眼雜,兩道愈發重的呼吸重重纏相。弓弦月滿之時,謝遠琮正作輕地扶著人兒,卻沒想箭在弦上之際,紀初苓卻突然伏了去,捂著肚子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痛呼。
這突如其來的一遭將兩人都給嚇住了。謝遠琮見苓苓咬著一頭冷汗,哪還敢有何心思,即刻起著連喝帶吼地喊人。
王府大晚上的燈火通明,腳步聲來來去去,氣氛因謝遠琮這一吼而變得凝重,誰也不知王妃突然怎麼了,卻都不敢懈怠。
謝遠琮不知道苓苓突然間怎麼了,也不知是否是他害的,心中忐忑難安。
紀初苓見他如此焦急,拉住他想說自己沒事的,可一時間卻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等好半天緩過來時,院子裡頭人都已站了一堆。
謝遠琮替整好裳,按著在床上不許。之後刷刷刷就進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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