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掌櫃一下愣住了,他連忙辯解道︰“草民、草民當時確在酒館中,草民來不及跑,這才……草民也確實看見了梁虎為老將軍擋箭……”
“那你確定自己看見了,老將軍力不支,由梁虎扶著到牆角歇息嗎?”
“草民……”掌櫃訥訥應不上話了。
錦山侯聲道︰“我都懂是怎麼一回事!”
“念念原先說過,若是兇殺現場的證人,在慌之下,極有可能將自己聯想的事,當真實發生過的事,是不是?若是詢問他的人,不夠專業。則更容易產生錯誤口供。”
眾人一愣。
不是。
錦山侯不是京中有名的傻子嗎?
大家礙於遠昌王的面子,上不說,但心底卻都是知道的。
這怎麼還能說出這般有見地的話來了?
遠昌王也愣了愣,心說老子兒子這腦子突然開啦?
錦山侯被父母一瞧,倒也有點驕傲。
他心道可不能給念念丟臉。
他當下一道︰“高長樂他們也都知曉對不對?以前我們和念念玩過這樣的遊戲。有一回,高長樂就當了這樣的笨蛋,讓方琰琰引著,說出了錯誤的口供。哈,後來我們就再也不和方琰琰玩了!”
那是早年間。
鐘念月閑得無聊,帶他們玩劇本殺的事。
那時候以秦誦為首的好學生隊伍,整日裡要盯著鐘念月學習,鐘念月便乾脆把他們放一塊兒,讓他們都來玩這個。
結果錦山侯這幫紈覺得秦誦一行人,哇心機太深,哇手腕太可怕,哇本打不過……
遂再也不和人家玩了。
此時方琰琰坐在席間︰“……”
他的父親實在想不通,兒子怎麼會和他們一起玩,不住問︰“可有此事?”
點頭的卻是丞相公子秦誦,他道︰“確有此事。”
原先鐘念月的及笄宴上。
眾人見秦誦等人也送去了賀禮,便有猜測鐘念月這般紈,怎麼好像與這些優秀的年輕一輩有來往?
今日卻是徹徹底底在這大殿上坐實了!
原來真的不知因何緣故,鐘念月早早就與秦誦等人相識,關系似乎還甚為切……
連錦山侯等人都與他們有了來往。
三皇子這會兒面古怪了下,心底都有些說不出的酸酸的難。
原來到最後,就只有他一個人認認真真地做了幾年的廢皇子。
鐘念月早和人丞相公子都做上朋友了……
他還天天淨知道讓表兄捧臭腳呢。
眼見著眾人一時又將目落到了鐘念月的上。
那廂萬老二再一出聲,終於又將這話茬拽了回去。
萬老二道︰“陛下,臣那外甥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臣父死前曾告知臣,這虞城將領武平,在府中尋歡作樂。曾納南郊國子為妾。而後轉贈與梁虎。此南郊子與梁虎好了數日後,突然了那死虞城的南郊國人中的一個!此時梁虎才察覺到不怕,怕那南郊子實是探子。他滿心害怕傳了虞城的消息出去,了叛國通敵之人……在南郊攻來時,他的害怕了真。他確是逃出的虞城。只不過做的是逃兵不錯!”
惠妃激之下,打翻了面前的桌案。
站起來︰“不可能!”
若是如此……
那的堅持了什麼?
的父親是被一個無恥妾室坑害了……
那了什麼?
不不不。
惠妃突然有些害怕,有些後悔。
甚至又想起來那日太子與道,你且看看你,再看看我……
我們尚且這般模樣。
的生父,又怎會是個正直之人呢?
“他二人應該很清楚,梁虎有沒有這樣一個妾室罷?”鐘念月看向了剩下兩個證人。
他們一個是梁虎的同僚。
一個是守城將領武平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