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霧呆愣愣的看著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忽然彎笑出聲來。
好傻。
薄暝上午理完了事務,下午被謝隨去喝酒,看著屜裏那張B超單,薄爺冷漠的回了兩個字:“不去。”
跟他們喝酒還不如回家陪老婆來的舒服。
謝隨:“哥,薄哥,知道你日理萬機,咱這都多久沒聚了,你就當安一下失的弟弟不?”
失了?
薄暝想了想:“行。”
謝隨一年失八百回,他應下來當然不是為了去看他出洋相。
趕到會所的時候,謝隨正靠在一個男人肩頭哭哭啼啼,拿著話筒正在唱悲傷歌。
薄暝上去就把音響關了。
謝隨拿著沒了聲的話筒:“哥。”
薄暝沒應聲,拿著遙控把包間裏的節目換了兒頻道,四個不一樣的天線寶寶頂著一張茸茸的皮在那裏晃來晃去。
謝隨:“……”
這麽降智的智障節目他薄哥一歲的時候就不看了吧。
偏偏現在這個近三十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謝隨好奇的陪著看了一會兒,很快眼角都垮了下來,湊到他邊往他旁邊了:“哥,你是我親哥,我失了你別這麽折磨我不?”
薄暝斜了他一眼:“你失了關我屁事,老子馬上有兒高興的很。”
終於逮到機會炫耀了,薄暝輕輕鬆鬆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囂張的抬著下看著眾人。
謝隨:“……”
兒?
小團子?
“小嫂子有況了?”
薄暝終於有機會把隨攜帶的B超單擺在桌上,一大群人圍過來,盯著那黑乎乎的影像看:“哥,小嫂子真有了?”
謝隨還是不信,把B超單拿起來對著看,想想當時在遊上時薑霧跟著他那活蹦跳的樣,再聯想到大肚翩翩的孕婦,實在不能把這兩個看似差著十萬八千裏的音容笑貌結合到一起來。
“嗯。”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薄暝眉眼都溫起來,B超單上明明看不到什麽,他卻仿佛看到了一個像薑霧的小嬰兒,乎乎的張著自己紅的,在他上爬來爬去。
謝隨著手蠢蠢,眼睛在那張B超單上打轉:“哥,我給咱閨包個大紅包,要是生了兒,能認我當個幹爹嗎?”
到時候把糯糯的團子帶回家裏玩,老太太肯定被轉移了注意力,有孩子玩兒還催什麽婚。
一聽到有人打自家小朋友的主意,薄暝上揚的角瞬間落了下來:“你怎麽不說把我老婆一起拐到你家去。”
謝隨嘿嘿的笑:“這不是怕你不樂意嗎?”
“啪”後腦勺上挨了一掌。
他還真想過。
從昨天直到有了寶寶開始,薄總對薑霧的稱呼已經從小姑娘變了自家老婆,占有強的已經把小姑娘的所有權完全納到了自己所屬的範圍裏,如今聽到有人惦記自己的老婆孩子,薄暝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想都不能想。”
自己還沒稀罕夠,怎麽能拱手送到別人家去。
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霧霧該午睡起床了,薄暝先安排人做了滋補的養品,然後打開對話框給發消息:“寶貝起床了嗎?”
等了一秒,兩秒,一分,五分,十分。
十五分鍾過去,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薄暝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時間,兩點十七。
小姑娘的作息很規律,兩點必定起床,這時候應該在書房裏修圖,不會看不到消息。
謝隨拿了瓶酒一屁在他旁邊坐下,瞥了一眼:“小嫂子還沒回消息呢。”
說完就遭到某人的眼神追殺。
謝隨心髒一,酒被嚇得差點倒到外麵,還沒說話,就看到薄暝煩躁的拿起外套:“回去了。”
別啊,這才來了沒半個小時,酒還沒喝兩口呢。
正想著,他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閃爍了兩下,謝隨眼疾手快的拿起:“小嫂子來消息了。”
手裏沉甸甸的手機立刻被人奪取,薄暝看著那條消息,眉眼間出一抹罕見的溫笑意。
薑霧:“剛剛去了趟洗手間,沒有看到。”
下一句:“有在乖乖給我和寶寶掙錢嗎?”
薄暝:“當然有。”
“我讓人給你做了補品,記得一會兒下去吃。”
回複完這兩句,薄暝重新坐下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抿了一口評價:“不錯。”
謝隨看著那杯花花綠綠沒什麽度數堪稱飲料的尾酒,又瞧了一眼自己開的二十多萬的極品拉菲,罵了一句:“草!”
喝了一杯酒,謝隨丟了一粒櫻桃用接住,忽然想起什麽事:“對了薄哥,你昨天下午跟舒寧雅鬧上的熱搜小嫂子沒吃醋啊。”
昨天下午的陣仗鬧得那麽大,今天薄哥就跟沒事人一樣來酒局了,雖然這張B超單足以證明兩個人夠穩定,可人是天生的,尤其是懷了孕的人,激素水平不穩定,看到自家老公跟別的孩鬧上緋聞誰會不吃醋啊。
薄暝隨口答:“沒有,乖得很。”
說著,臉上掛上一抹不悅,舒寧雅簡直是狗膽包天,在自己拒絕了他的要求以後,竟然還複刻了一樣的替親自製造緋聞。
病得不輕!
謝隨“嘶”了一聲:“不對啊薄哥,小嫂子看到了怎麽不跟你鬧呢,這邊還懷著孕你那邊鬧緋聞不是抱著炸彈踩地雷嗎,小嫂子沒跟你鬧這也不正常啊。”
不是他危言聳聽,孕婦焦慮不安是常事,風平浪靜的時候都得小心著的緒,這新聞鬧得這麽大,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傳到小嫂子耳朵裏,要是大吵大鬧他還覺得正常,偏偏還這樣安靜,他甚至懷疑小嫂子是不是被刺激的很了,有產前抑鬱的可能。
薄暝聽著他的分析,黑了一張臉。
“產前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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