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句,在這圈子裏護了好些年,一直到變故發生。
……
結束通話後,徐晏清看著車外的漫天飛雪,出神了片刻,而後長歎一聲,調轉車頭往機場的方向駛去。
順手給小江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訂一張去長白山的機票。
小江疑:“現在嗎,徐總?”
“嗯。”
電話那頭靜默了半晌:“徐總,最近的一班九點,沒有商務艙了。”
他第一次覺得小江囉嗦,皺了皺眉:“那就經濟艙。”
小江應了一聲,不一會兒航班信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您……去長白山是有什麽事麽?”訂完機票,小江有些擔憂地問詢。
徐晏清低頭看了眼航班信息,隨意應了聲:“嗯,一些急事。”
聞言小江也不好再問什麽,隻得叮囑:“天氣不好,您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一陣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也是這樣的況。
他當時正在會議桌上,接到林瑜電話的時候,直接從會議室衝了出去,那天是個臺風天,飛機飛不了,但好在也就是在鄰省。
於是他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從天亮開到了天黑,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段時間公司正在跟進一個比較重要的項目,連他本人都連軸加了半個月的班,整個人疲憊到不行。
但在看到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裏的那一刻,所有的倦意都消散了。
那天窩在他懷裏哭了好久,哄了好久才停。
最後嗒嗒地說:“要是將來我們分開了,你還會千裏迢迢來救我嗎?”
那時候他隻覺得哭得紅撲撲的臉蛋很可,笑著說:“我們不會分開。”
哪知道,一語讖。
事隔經年後,他還是踏上了去尋的路。
他看了眼車窗外的雪花,忽然有些擔憂,不知道航班會不會延誤。
在快要拐進機場方向的時候,他踩了踩剎車想要降速,卻忽然發現胎打,怎麽踩都降不了速。
一陣寒意從心間蔓延開來,直襲四肢百骸。
他深吸了口氣,前麵就要到分岔口了,再不製來不及了。
他閉了閉眼睛,咬著牙猛力踩了下剎車,忽然車子在路中瘋狂打了個旋。
“嘭——”的一聲巨響後,擋風玻璃四分五裂,安全氣囊一瞬間彈了出來,他急忙手擋在麵前。
一陣強烈的迫撲麵而來,腔像是炸裂了一般,意識也漸漸模糊,而後便是接踵而來的黑暗。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桌上的牌打了一圈又一圈,可袁總毫沒有要放人的意思,製片人坐在一邊上出了一層汗。
這可怎麽是好啊。
牌局一直持續到深夜,最後一圈牌推掉,袁總在一桌人的故意放水下贏得心愉悅。
幾個人紛紛從牌桌前站了起來,製片人見狀趕忙起上前。
“袁總,我幫您訂個餐?打了這麽久的牌也該了。”
袁總擺了擺手:“不必了,有些乏了,都散了吧。”
製片人一聽,長呼了口氣,剛準備領著祁願告辭,就被下一句話嚇得愣在了原地。
“不過,我還有幾部戲的選角想和祁小姐聊聊,不知祁小姐現在有沒有空?”
連改日再議的這個借口都被堵死了。
祁願的影僵了僵,麵前男人的眼神裏蘊含了一層讓不太舒服的緒,綣在手心裏的指尖深陷進了裏。
“我……”
“叩叩叩”
一陣短暫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打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袁總示意先前為他們開門的年輕男子去開門,而後繼續看著祁願,等的回答。
“袁總,好久不見。”
忽然,一道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清潤而又朗然,隻不過比往日多了明顯的沙啞。
祁願一瞬間愣住,倏地抬眸往門口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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