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掏出手機後,摁了幾下鎖屏鍵,也沒見屏幕亮起,才忽然想起來,出門前手機就快沒電了的,以為出來買個藥就回去,也就沒在意,哪知道出來了這麽久。
於是也就索將手機揣進兜裏,用現金計程車回去了。
上車前頓了半晌,在口袋裏的手,指尖輕輕敲了敲手機的邊緣,才拉開門坐了進去。
剛剛下意識地想拿出手機來拍車牌號了,才想起來手機沒電了。
上車後,司機問了聲目的地後便啟了車子。
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
拍車牌號這個習慣,還是幾年前,徐晏清揪著的耳朵警告了無數遍,才養的。
那時候大大咧咧的,打到車就做,這麽多年也沒出過問題。
有一回兩人一起出去,徐晏清喝了酒,又恰逢小江休假,兩人便打車回家。
拉開車門後,就咕嚕嚕往裏鑽,徐晏清站在車外皺著眉頭看了片刻,而後又把上半攤進來,揪著的小領子,把提溜了出去。
一路給提溜到車前頭,還不鬆手,撅著,暗地裏和他較勁,呲著牙大:“徐晏清,你有病啊,快放開我!”
某人淡淡瞥了他一眼,無視了那小短手地襲擊,對著車牌抬了抬下:“把手機拿出來。”
愣了半晌,依舊兇地問:“幹嘛呀!”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下的頭,皺著眉頭催促道:“快點!”
於是這才不不願地拿出了手機,斜著小脖子,一臉怨憤地看著他:“然後呢?”
“拍照。”他對著車頭的方向揚了揚下。
一臉莫名其妙,點開前置,哢哢就是幾張,還著角,找了幾個最佳pose,拍完後,還氣鼓鼓地說:“哼!我要發微博!譴責你,說你待朋友!”
當即,就看見徐晏清的臉黑了下來,無語地看了一眼,曲起食指重重地賞了一個栗子。
痛得捂著頭大了一聲:“幹嘛啦!”
他淡淡斜了一眼:“我讓你拍車牌,你自拍做什麽?蠢。”
“……”
再後來,每次出門,隻要不是和他一起,他都要發無數遍信息提醒,打車記得拍車牌。
每次都煩得要死,語氣不耐地回:“知道啦,知道啦!跟個老媽子似的,煩都煩死了!”
一晃眼,他們都分開了這些年。
而這些被他養的習慣,卻跟隨了這幾年來的日日夜夜。
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曾經擁有過的好瞬間。
車窗外車來車往,祁願的眸忽地黯淡了幾分。
千帆曆盡,是人非。
他卻總還是那麽頑固地出現在的生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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