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過了幾日,段菲菲也到汴京了。不肖姜鶯傳話,段緋緋就主上王府來尋。
自姜鶯婚后兩人還是頭一次見,段緋緋為皇帝親外甥每回出門都講究排場,被一堆丫鬟侍衛簇擁著進王府,著華貴臉上卻苦的:“鶯鶯——”
姜鶯請人到竹軒中說話,一坐下段緋緋就忍不住了,笑嘻嘻湊上前來問:“婚后怎麼樣?我聽舅舅說殿下可疼你了,宮謝恩那日你不在邊一會就魂都沒了。”
“夫君哪里都好。”
那副的模樣落在段緋緋眼中,不免又要打趣一番。兩人剛認識時,段緋緋就知道姜鶯長得好,相比婚前的靈俏,現在還多了一楚楚的風。眸含春水,段緋緋一個子都覺得勾人,莫說沅王了。
段緋緋輕嘖兩聲,目在姜鶯上巡脧:“你晚上肯定睡不好吧?”
姜鶯沒聽出話外的意思,老實道:“好的。”
“沅王不折騰你?”
這姑娘說話沒沒臊,姜鶯鬧了個臉紅,不輕不重打段緋緋一下,怒道:“你說什麼呢!夫君公務繁忙……”
段緋緋趕賠罪:“好好,不逗你了。”趕轉移話題,“今兒我來是找你幫忙的。”
“什麼忙?”
說起這個段緋緋難得臉紅,道:“之前與你說過,我在龍華寺對一個男子一見傾心,本小姐找他兩年可算找著了,但人家瞧不上我。”
這事姜鶯記得,好奇:“誰呀,竟還能看不上你?”
“姓曹名郇,我也是最近才知他在天策府任職,曹郇躲我躲的跟洪水猛似的,本小姐本沒機會下手!”
姜鶯仔細一想,還真對這人有印象。不過和段緋緋都只知曹郇在天策府任職,其他況一概不知。
段緋緋的要求很簡單,過幾日長侯舉辦春宴宴請汴京勛貴,但曹郇八品職又非世家公子,并不在宴請名冊上,便想讓沅王把人帶過去,好制造見面機會。
段緋緋夸下海口:“以本小姐的貌,這次肯定把曹郇拿下。”
“若拿不下呢?”
段緋緋頓了下,“那就……把人綁回去。”
姜鶯被這位大小姐的行事風格嚇了一跳,沒有立刻答應,只說先幫忙問問曹郇的況。
哪知段緋緋還沒完,胳膊肘砰砰姜鶯,虛心請教:“你說……追求男人到底怎麼追?快教教我,你當初是怎麼拿下沅王的?”
姜鶯否認的很快,“我又沒做過怎麼知道,再說是夫君先喜歡我的,我才沒有追過他。”
段緋緋明顯不信,但識趣的什麼也沒說。沅王主追求一個子,那畫面想想就覺得驚悚。
這天春雨細如牛瀟瀟而下,汴京城籠罩在漉漉的霧氣中。
春風雨催人歸,王舒珩回王府時夜已經深了。在天策府夙興夜寐幾日,福泉等人也累的睜不開眼,他吩咐人下去不必跟著,信步回雙寧院。
臥房出一片暖燈火,顯然有人在等他歸家。門外值夜的丫鬟婆子面生,想必是不久前才進府的,見了他惶惶起拜見,看上去還算規矩。
王舒珩低聲讓們回屋歇息,才整理冠推門而。過重重帷幔向床榻,依稀可見人臨燈而坐。
上穿著妃滾雪寢,青順地垂在榻上,隔著燈火去模樣安靜乖巧,羽似的長睫和燭火一同律,當真是如玉,氣如蘭,好的恍若一副畫。
王舒珩看了片刻才解下外衫,說:“我回來了。”
一早姜鶯就得了消息,知道王舒珩今日回府一直等到現在。抬眸,角微彎淺淺笑開,走近替他更。
婚這麼久,伺候夫君更這種事姜鶯已經很練了。多日不見先撲上去,環抱住王舒珩瘦的腰訴說委屈:“想念夫君。”
“這不是回來了嗎?”
走近,屋的幽幽暖香也隨之浮,勾的王舒珩心頭一。
解帶寬后王舒珩去沐浴,等收拾干凈出來,姜鶯已經躺到了床上,朝里側臥著,不知睡沒睡。王舒珩解下金鉤上的層巒重幔,霎時昏昧錦帳中幽香愈發濃郁了。
他上床后把人攏懷中,姜鶯也翻睜開眸子著他。
王舒珩手臂了,“還沒睡著?”
姜鶯搖頭,“我有事想問夫君,天策府典簽曹郇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家中可有妻室?”
“你就因為這個一直沒睡?”
姜鶯如實道:“嗯,段緋緋托我幫忙問問。”
漫長春夜,新婚不久的小夫妻靜靜臥在一塊,王舒珩耐著子,說:“濟曹郡人士,二十有一,瞧他每日醉心于公務,應該沒有家。”
姜鶯哦了聲,眨眨眼睛,認真思考的模樣讓王舒珩眉眼微鎖。毫無察覺,繼續問:“品行如何?”
“不知。”
姜鶯托著下:“有人對他一見傾心,我瞧著曹郇樣貌也還不錯,夫君覺得他是可托付終生之人嗎?”
王舒珩沒有再應,沉默一會才支起上瞧:“姜鶯,你覺得這時候與我討論別的男人合適?”
銀燈搖曳,芙蓉帳暖,數日不見他的小妻子卻只顧著為他人做。
“我沒有別的意思。”知道這人心眼小,姜鶯趕解釋:“段緋緋喜歡曹郇許久,我只是……”
王舒珩打斷了:“可我不喜歡,不喜歡你這麼關心別的男人。”
他這個人很明著表緒,無論喜怒哀樂都是一種神,很多時候他的想法都是姜鶯猜的。
姜鶯明顯頓了頓,片刻后心里那點甜緩緩漫開,順勢問:“所以,夫君是在吃醋嗎?”
“是!”王舒珩答的很干脆,轉而把問題拋給:“夫君吃醋不高興,你要怎麼辦?”
姜鶯親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臉:“那我哄哄你,不要生氣啦。”
王舒珩沉,目幽幽,明顯在質疑用這個能哄好?
猶豫了片刻,姜鶯終是出手,學著王舒珩以前做過的那樣,輕輕解開了對方的里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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