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太子如此長進,心中也很是欣。
一高興,便當場問起了程相國:“程相國,朕是記得你家的小丫頭,今年也長大了吧?若是兩個孩子有意,以朕看,不如擇個吉日,讓他們親吧!”
眾臣互相看一眼,哦,這是要過明路了?
紛紛跪地大呼“皇上圣明。”
這一喊,皇上越發的高興,轉頭去看太子:“阿宴,你覺得如何?”
計宴是皇上膝下唯一的獨苗苗啊,皇上疼他,也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怕他之前說要修道,念經,搞什麼以佛修道的神仙之事,他都能夠忍。
畢竟,兒子只有一個,不能扔,扔了之后,大越江山后繼無人,哪怕現生一個也來不及。
咳,關鍵是,也生不出來了。
“父皇,今日之事以祈福為重,一些兒小事,不若等空了再說?”計宴微微皺眉,卻是淡淡說道。
皇帝一聽,連忙道:“對對對,阿宴說得有理,今日祈福事重。”
心下卻琢磨著,太子多年不出宮,也不曾見過程相家的小姐,若是萬一長得丑了,不眼怎麼辦?
還是太子想得遠,回頭得找皇后想個辦法,先見見人,再提親的事。
這個辦法,甚好!
眼看馬上要定下的婚期,這就被改了……程相爺心中也嘀咕:太子這是,看不上自家兒了嗎?不應該啊,自家兒生得天姿國,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這是哪里又不對了呢?
說話間,祈福大典開始。
皇帝講話,恭萬民平安,又祝五谷登。
太子請香上供,態度虔誠。
接下來,便是文武百請蒼穹賜福。
然后便是皇后率大臣夫人再請賜福。
至此,眾呼萬歲,祈福完。
但即便是如此,也累得夠嗆,尤其是各家小姐,平時滴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得了這種委屈?
膝蓋都跪得疼了,若不是有丫環攙扶,可能會當場摔出去。
皇后面發白,也累得不輕,莊嬤嬤給敲著,說著剛剛的事:“娘娘,皇上的意思,是要先看程小姐的面相麼?”
皇后也有段時間不見程小姐了,這會兒手按著眉心說道:“既是要看,那今夜便剛剛好。本宮剛剛倒是沒注意,這程小姐,有沒有隨著程夫人一起來祈福?”
莊嬤嬤倒真是注意了
:“老奴剛剛留心了,遠遠見了程小姐一眼。不過離得遠,沒太看得清楚。”
“那便等今夜晚宴吧,也不知太子什麼心思……這程小姐若是能做了太子妃,太子也能心回正途,早日給本宮生個孫子,本宮也就安心了。”
大越有后,也能松一口氣。
莊嬤嬤連聲說著吉利話:“娘娘放心,老奴今日見太子溫潤,雙目有神,想必也是想開了。再有著喬安寧小意,想必,很快會有好事傳來。”
皇后想到喬安寧,眼底也有笑意:“如此說來,本宮之前杖三十,也是委屈了……這樣吧,若真有福氣,懷了太子的骨,本宮也可以網開一面,讓做個側妃什麼的,也不是不可。”
莊嬤嬤連忙道:“娘娘仁厚。這太子側妃,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喬安寧能以明月樓的清倌之太子側妃,這是給了天大的面。”
這邊說著事,皇帝的龍攆也允了太子進去。
計宴目淡淡:“父皇召兒臣,可是有事?”
皇帝坐正了形,看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兒子,長聲嘆氣:“阿宴啊,你也別怪朕著急……你看看,朕這后宮三千,就沒一個沒生的。朕這膝下,也唯有你一個獨苗苗……”
長篇大論,無外乎一些江山社稷。
計宴聽是聽了,可并沒有心。
他總是會想到,那個如貓一樣可又的喬安寧,現在在青宮,可否安好?
心思那麼多,會不會又闖禍。
“阿宴,阿宴?你在想什麼,朕在跟你說話。”皇帝喊了他兩聲,有點生氣了。
這,要不是只有這一獨苗苗,他高低得把他扔下龍攆。
“父皇,兒臣沒想什麼。”計宴回神,一看就沒說實話,皇帝憋了憋,算了,自己親生的,只要能給他生個孫子出來繼承大越江山,其它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
忍了忍:“朕是聽說,你母后給你宮中送了一個外面的子,聽說長得極好,你對,有想法嗎?”
計宴在這一刻,終于知道了喬安寧口中說的‘八卦’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的父皇,腦門上就寫著這倆字。
淡淡一聲:“父皇什麼時候,對兒臣的私生活,也有興趣了?”
皇帝:……
真的,若你不是獨苗苗,若你不是大越江山唯一的希,但憑你還敢用話來堵朕這一下,朕就饒不了你!
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