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的時間,大部分的學生都跑去食堂吃晚飯,或者是回寢室洗澡了,這時整個教室和走廊都空曠的。
高一七班的教室,除了孟海藍也沒別的學生在這。
是個很有腦的人,盯著這幾本練習冊好一會,想,“莫非是我那個海螺小哥哥又下凡來拯救我。”
班主任同意讓他們重考,肯定是出新的試題,也不知道考的是什麼題目,等陸念念回到教室時,孟海藍立即問,“這個,是你的?”
孟海藍之前聽陸念念說過,如果知道出題老師的習慣,那麼猜試題也容易的。
陸念念拿起那幾本嶄新的練習冊看了又看,中肯的點評道,“這字真好看,肯定是練過書法,勾起來的題目和我猜想的考試容大致接近,誰給你的?”
孟海藍皺眉。
等楚然從食堂帶著一盒晚飯,水果飲料上來時,又被孟海藍詢問了一遍,得到同樣否定的答應。
莫非,真的有神仙。
陸念念說,“你手上的這套練習冊不是我們學校的通用教材,看樣子是從外面專程買來給你畫重點的,看來有人想對你好,又不想顯份,這真是浪漫的暗啊。”
孟海藍那糙漢子的心難得有了一的心,誰暗本小姐,搞神。
楚然臉不太好,惡意猜測地提醒一句,“之前在校園網咬著咱們倆不放的那個瘋狗,搞不好有人專程給你幾本練習冊,然后惡意誤導你,可要小心了。”
孟海藍大驚。
什麼暗,覺得被人陷害的可能更高,腦子本來就沒什麼浪漫細胞。
孟海藍略的翻看了一下這套從天而降的練習冊標注出來的重點,也沒多大用心,看完就扔到了教室最后頭囤放課外書的柜子上,扔在那。
課間期間教室的走廊總有許多的學生經過,特訓班的幾個同學不知為何特意繞遠路,從七班門口路過,顧長庭一臉不解,“唐赫,我們去實驗樓,從前面那個樓梯下去不是更快嗎?”
唐赫臉如常,腳步緩慢地經過了七班門口,目貌似不經意的往教室的孟海藍瞥了一眼,孟海藍跟陸念念正在講試題,而他的特意留下的那幾本練習冊卻被扔到了教室的最后那柜子里吃灰。
……
晚自習的上課鈴響起。
孟海藍和陸念念認命的去了老師辦公室重考,最后,等們渾疲憊像是被吸了,行尸走的走出來時,孟海藍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海螺小哥哥。
陸念念也是震驚不已,“我靠,你那套從天而降的練習冊畫的重點題目簡直命中率達到80%,趕去找回來,我們還有明天兩科要考。”
孟海藍急地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教室,慌張道,“被我不知好歹地扔到教室后排的公共書柜里,不知有沒有被人拿走。”
最后,老師將補考的試卷和孟海藍他們的分數在校園網里公布了出來,并同時發表了一則聲明,不準開帖子在毫不證據的況下污蔑詆毀同學,否則將封號并同時追究責任。
校花不僅上次月考進步了,這次補考更是進步神速,教導主任親自監考,新出的試題,那位樓主,之前咬著說楚然是校董兒子,幫著校花盜題作弊的帳號也被言了,這事很快沒人再提了。
孟海藍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然后豪氣沖天的說,要請全班同學吃夜宵。
楚然也替考出好績覺到高興,笑嘻嘻的拿著孟海藍的校園卡,然后跟幾個男生去食堂里,打包了好些包子粽子甚至連湯都打包了上來,弄得整個教室都是飯香。
上晚自習的老師聞到這香味,不由的清咳了幾聲,肚子也跟著,這群小兔崽子,這七班,特能鬧騰。
下了晚自習,學生們像群的魚兒一涌而出,教學樓幾個樓梯口烏泱泱的腦袋,孟海藍和陸念念走到最后,兩人還依舊在研究著這套不知是誰送來的練習冊,猜測著會是哪個神仙。
陸念念說,“這本語文練習冊填寫的字跡來看,應該是個男生。”
孟海藍覺得這講了等于沒講,就他們普林斯頓從高一到高三,所有學生加起來再除去一半的別,這都得2000多人。
兩人沒營養的聊天,教學樓快熄燈關門的時候,才慢悠悠的走出樓梯口。
陸念念還在猜測著贈予練習冊的神人份,孟海藍則在前面的學校花圃叢中,認出了一道悉的影。
雙眼定定地朝那邊看著。
“看什麼?”
陸念念也順著目看去,“好像是……”
孟海藍率先說出口,“楚然的爸爸。”花圃里材高大那位,正是楚爸。
楚爸穿著一黑筆的西裝,看樣子應該是出差剛回來,匆匆趕來學校,他邊還跟著一個男生,那男生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陸念念沒認出楚校董,倒是認出那男生,“江懷安!”
就是這個男生,在校園網里煽風點火,當攪屎,一直在造謠孟海藍月考作弊,然后又牽連出楚然,說什麼特權份,盜試題給自己的小青梅。
陸念念一怒之下,黑了他的賬號,順著注冊信息爬了江懷安不資料,還看見了他的照片。
孟海藍也想起了江懷安這個男生,臉一下子不好了。
楚爸怎麼會跟江懷安走得這麼近。
兩人下意識的朝花圃那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可惜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聊什麼,但從楚晴嵐臉上的笑容來看,應該相不錯,像是人。
江懷安這男生站在楚晴嵐面前,表現著則有些拘謹,楚晴嵐想要手拍拍他的肩膀,江懷安很抗拒地躲開了。
孟海藍和陸念念立馬在腦子里上演了無數狗的劇。
“我們的校董好像在討好江懷安這個男生?”
“我查過了,江懷安份背景簡單的,媽媽是小提琴培訓班的老師,爸爸是公司上班的高管。”
陸念念看了一堆沒營養的小說,胡的猜測著,“有沒有一種可能,江懷安其它是楚晴嵐的私生子?”
孟海藍皺眉,“不太可能。”
了解楚爸的格,這麼十幾年一直清心寡,邊一個搞曖昧的人都沒有,連孟夫人都調侃著讓他趕再找一個媳婦,可楚爸總是說,要努力為兒子攢家底,娶了后媽怕鬧得家宅不寧,就這樣簡簡單單過日子好。
如果江懷安真的是楚爸的私子生,恐怕早就領回家了,楚然也不是那種鉆牛尖的人,多一個兄弟他也是可以接。
不過,又想起了這次校園網弄得沸沸揚揚,出言污蔑楚然,楚然意外地表現平靜,可能這江懷安真的跟楚家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
楚晴嵐跑過來學校一趟,似乎是專程為了看江懷安,晚自習結束后,再過一個小時學生回到寢室就要熄燈。
楚晴嵐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跟江懷安揮手再見,看著楚晴嵐走出了校門口,坐放車離開,那江懷安臉不屑,轉離開。
孟海藍在那瞬間記起了,“我們就開始兩所學校聯合軍訓的時候,我有看過這個男生,這個江懷安,他當時在軍訓的場上用那惡狠狠地眼神瞪著楚然,跟楚然有仇似的。”
“楚然當時說不認識他。”
陸念念據多年看小說的經歷,出了一點沉痛的表,慨萬分,“哎喲,這肯定是倫理大劇了。”
孟海藍給一記暴粟,“別說。”
孟海藍是個沒什麼心事的人,但凡能被惦記上的,總會一直想,想得輾轉反側,睡不著,‘那江懷安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會真的是楚然同父異母的弟弟吧?’
第2天早晨做的時候,孟海藍盯著一雙熊貓眼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楚然。
楚然笑,“昨晚又被的做試題?”
“沒有,我想事,想著睡不著。”
“一天到晚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些什麼。”
“就想你,”孟海藍臉嚴肅,“楚然,你坦白說,你跟江懷安是什麼關系?”
他們兩人從小就認識,互相之間可以說沒有任何,同喝一杯茶,互相抄作業,甚至孟海藍來大姨媽,也能打電話他去買姨媽巾。
“那個江懷安他是不是你弟弟?”
楚然皺眉,“別胡說,人家姓江的。”
“昨晚我看見楚爸跟江懷安走在一起,好像認識。”
楚然也沒瞞,“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麼來頭,之前校園網鬧事的就是這個江懷安,我原本想讓楚爸理到這個討厭的蒼蠅,但是楚爸跟我說,校園網的小事不要搭理,說這個男生的父母對我們楚家有救命之恩。”
“什麼救命之恩我就不清楚了,楚爸只是強調,讓我別跟江懷安起沖突,如果發生什麼事,盡量讓一讓他。”楚然說出這話時,憋屈的。
他楚爸是校董,之前江懷安在校園網里當攪屎造謠孟海藍作弊,如果不是說什麼救命之恩,真打他一頓。
孟海藍皺了皺眉,“救命之恩嗎?我看,世仇還差不多。”
不過楚爸都親自說了,他們兩小孩也不好多揣測,之前校園網的事就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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