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簡也沒逮著個太監過不去,只從袖中拿出了圣上手諭:上頭有紅印,你看看仔細。
那侍接過去看了,確認無誤后,這才與徐簡引路。
通傳過后,徐簡被李浚的人一路請進了殿。
李浚披著長袍,半敞著領口,腰間帶子不松不,全然沒有一點端正模樣。
他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儀態,只上下打量徐簡:徐莽的孫子?我上回見你時,你多大?有這桌子高嗎?
徐簡行了禮,答道:您上回見時,我應該比這桌子高了。
李浚哈哈大笑,又問:說說,我那六弟讓你來做什麼?
徐簡看了眼立在一旁的侍。
李浚見狀,嘖了聲:我都不怕他們聽,你怕?
怕。徐簡道。
如此簡單明了、卻是示弱一般的一個字,弄得李浚都心生疑。
尤其是,徐簡用詞示弱,口氣卻一點也不弱,可以說是半步不讓,矛盾得讓李浚既嘀咕又好氣。
而后,他沖那侍抬了抬下顎。
殿人魚貫出去。
李浚抿了一口茶,道:人都屏退了,等下你要吃茶就自己手。
徐簡上前,拿了茶壺先給李浚續上,這才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汨邊那王六年吃里外、了十多年,到李汨死都不知道王
六年不是自己人。
誰知道永濟宮里,您的邊,有沒有那樣的人?
李浚抬頭,越過氳氤水氣,深深看著徐簡。
圣上讓我來永濟宮,是想與您聊一聊寶平鎮以及定國寺的事。徐簡開門見山。
李浚細長的眼睛瞇了瞇,樂了:他還沒有放棄呢?這個六弟,執著也是真執著,六弟妹死了這麼多年,他念念不忘的。
說起來,你以前見過我那六弟妹嗎?模樣是不錯,可京中又不是沒有其他人了。
你那生母岳母,當年都還沒有嫁人。
可偏偏六弟就是對六弟妹有獨鐘。
徐簡心明。
李浚慣東拉西扯,把主握在自己手中。
徐簡今日不缺吸引對方的話題,自不會讓李浚牽著鼻子走。
是,您當年見過宮里宮外不人,徐簡接了話,而后話鋒一轉,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一位猴臉的太監?
李浚挑眉:猴臉太監?這麼明確的說法,可是那人卷了什麼要事里?
定國寺中放火的就是此人。徐簡沉聲道。
李浚眼中銳一閃而過,一瞬不瞬盯著徐簡。
這是真話,還是徐簡編來誆他的?
如果是真話,過去十多年了,這條線索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李浚一時拿不準,干脆直接問了。
岳母與子托夢。徐簡道。
李浚冷笑道:你不如說李邵那廢想起來了,我可能還信些。
您不信?徐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不久前潛府遭雷擊,先皇后看不得殿下混沌,以此提醒他要好好做人做事,亦點了殿下靈通,讓他想起那夜事了。
那夜殿下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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