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連連搖頭,“當然不是。”
那人也沒有搭理林梔,只自顧自地繼續道,“這些年,我所有的錢都給了了,我一點都沒給自己留,我沒日沒夜地干活,我以為我在為了我們的以后努力,可是結果呢……”
這麼說著,那人出了雙手來。
兩只手上布滿了老繭和各種破口,看上去確實慘不忍睹。
明明看上去才三十不到的人,可是這雙手看著卻有七老八十了。
“為了我可以做最苦最累的活,可是現在卻嫌棄我了,嫌棄我沒文化,嫌棄我上臟,嫌棄這雙蒼老的手。”
“可是就沒想過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嗎?”
“本來我這一次來只是想跟好好談談的,如果真的不愿意再跟我在一起了,那至要把我的汗錢還給我吧?”
“可是不但不愿意,還說我活該,說我之前給的錢都是自愿贈與,一分都別想要回去。”
“這麼多年我都沒舍得,可是跟那個男的才認識一個月,就跟人家上床了!”
最后這句話,眼前的人幾乎是嘶吼出聲的,“所以活該,活該,是不是,你說是不是活該。”
“是,就是活該。”林梔看著眼前緒激的人,急忙出聲道。
剛剛跟知意在通話中,所以知意肯定猜到了這邊出事了,肯定會報警。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救援到來之前,穩住眼前人的緒。
看著他此刻緒崩潰的樣子,林梔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語調平穩地開口道,“你是不是好久沒吃東西了?我去給你煮碗面條吧?”
那人大概沒想到林梔居然會關心自己,眼眶通紅了一片,肚子也在這個時候跟著出聲來,便對著林梔點了點頭
。
林梔也不含糊,快步走進了廚房里開始煮面。
此刻只有做些這種細碎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才是最好的。
不然一旦激怒了他,他上已經背了一條人命了,估計不會在意多背一條。
林梔這麼想著,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是冷靜,跟往常一樣煮著面條。
面條的香氣讓那人的越發明顯了起來。
聽著他拿著刀走過來了,林梔趕忙關了火,“好了,我給你臥了個蛋。”
這麼說著,林梔就好像沒看到他手里的那把刀一樣,只走過去將面條放到了桌上。
那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走過去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林梔稍稍松了一口氣。
看著擺在桌上的刀,林梔攥了雙手,認真地想著自己奪刀的可行。
他現在在吃面條,放下筷子再來拿刀應該是沒有快的。
只要把刀拿過來了,就暫時安全了,沒有兇,他一時半會殺不死自己,就能趁機逃出去了。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梔剛準備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梔被嚇了一跳,而那人的反應更大,一把拿起了桌上的刀從后一把勒住了林梔的脖子,恨恨道,“你人來了?”
“沒有,真的沒有……”
林梔這麼說著,對著門口出聲道,“誰?”
“是我,林梔是我,我剛剛聽警察說那個殺人犯應該還在我們小區里,我有點害怕,我今晚可以住你這里嗎?”
隨著這樣的話耳,林梔能明顯覺到那把刀距離自己脖間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可能不太方便,我男朋友今天要過來住,不好意思啊。”林梔此刻只能強著自己冷靜了下來,開口道。
“好吧……”
門口的人語氣之中滿是失落,這麼說著便轉離開了。
而就在同一時刻,電梯里再次出來了幾個人,走到林梔的門口,敲門說是業。
再次有人敲門,林梔能明顯覺到后的人緒已經開始崩潰了。
菜刀的刀口微微拉過脖間,尖銳的痛意傳來,林梔痛得蹙眉。
而就在這個時候,后傳來“砰”的一聲,隨即那個原本挾持著自己的人狠狠搖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林梔這才急忙轉看過去,就看著傅嶼白站在自己后。
而他后的那扇窗戶此刻大開著。
“你爬窗進來的,這可是四樓!”林梔看著眼前的人,難以置信地開口道。
傅嶼白沒有回應,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然后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的警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人,再次看向傅嶼白,由衷地開口道,“你手是真好,比我們專業的營救人員速度都快。”
“只是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你畢竟沒過專業訓練,萬一失手,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朋友,是不是?”
傅嶼白跟著應了一聲,沒有反駁。
> 他們便繼續跟林梔了解了一下況。
了解完還是沒忍住看著林梔道,“你這男朋友真可以,你是沒看到他知道你可能出事時候的樣子,我們幾個人本攔不住他。”
“好的,真是難得啊……”
幾個人這麼說著,就帶著那個殺人犯走了。
林梔這才關上了門。
剛剛經歷了這樣的事,林梔心緒有些起伏。
但是更讓心如麻的還是傅嶼白。
他明明晚上有事的,可是自己出事的時候他卻還是出現了,甚至不顧自己安危地過來救自己。
所以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是有那麼點分量的。
也許不只是床伴了吧?
林梔一個人悶悶地想著,好半天沒有勇氣轉回去看向他。
越是告誡自己不該胡思想,可是有些思緒就越是難以遏制。
“發什麼呆?”
一直到后傳來他清冷的聲音,林梔才轉看了過去。
對上他目的一瞬間,林梔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的來了。
看著林梔紅著眼睛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的樣子,傅嶼白上前一把將抱到了懷中,溫道,“嚇壞了?”
他其實也驚魂未定。
在看到那人拿著刀挾持著林梔的那一刻,他腦中一團麻,本不敢去想萬一自己失手該怎麼辦。
好在沒有。
聽著他溫的話語,林梔下意識抬頭看向了他,剛想開口就看著他俯靠了過來,封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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