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印和高梓欣通了電話，通畫作展覽的事。

聊完工作，高梓欣八卦的提了關於安禾的事。

高梓欣語調裏帶著些八卦，含笑問蘇印，“你沒發現安禾和你很像嗎？”

蘇印隨意道:“是嗎。”

高梓欣最近也知道了一點兒關於蘇印和許校程的事，取笑，“網上有個說法，怎麽說來著，白月。你現在也活了許總的白月。”

蘇印順手挑著繪畫要用的料，說:“哪有什麽白月。依我看，世上本不存在什麽白月，他找十個八個和我長的像的，不是他多好懷念喜歡我，而是他就是喜歡這種類型。”

高梓欣安靜幾秒，讚同了的話。

兩人沒說幾句，向恒就拎著一大袋東西來了，都是貓的必用品。

向恒這個苦力做的有點兒累，看蘇印一副連自己都懶得照顧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你說徐先生是哪裏沒想通，居然送你一隻貓你照顧？”

蘇印笑笑，“可能是想教我做人。”

聲音有些低，但是向恒還是聽的分明，他愣了一下問：“教你做人？”

蘇印將窩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貓摟到了自己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著它的頭。

“照顧個比我弱小的，你家徐先生不是教我善良麽？”蘇印開玩笑的語氣反問了句。

向恒恍然，“是你家徐先生。可能他就是看你總是一個人太孤單了，特意給你送了個伴。”

蘇印沒說話。

盯著懷裏的貓一時間有些出神，或許一定程度上，和這隻貓也沒什麽區別。都是徐陵養的，都著徐陵的照顧，也在都徐陵的庇護下生活的近乎喪誌。

“老師最近在忙什麽？”蘇印問。

“還是畫展的事。”

蘇印問:“杭州的畫展是什麽時候？”

“年後了，時間還要看安排。”

蘇印又問：“我記得之前和老師給過我一份合同，現在還作數嗎？”

向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的話，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作數的，隻要雙方簽過字，又經過公證的，那就作數。”

向恒並沒有見過那份合同，隻知道那是當初徐陵和蘇印的一個代理協定，總得來說，就是蘇印的畫作全權給徐陵代理。

蘇印淡淡的應了句，問他：“向恒，這幾年來，那些我已經賣出的，或者投商用的畫作總共能有多收益？”

向恒有些不解的看著蘇印，“這個不好評估，有的還得看它的後期價值。再加上您最有名的就是知風係列，它現在的價值也完全沒辦法評估不是？”

蘇印道：“那就把知風係列算在。”

向恒想了想，說出一個數字。

蘇印都有些驚訝，“這麽多嗎？”

向恒笑笑，調侃道：“你真算是富婆了，這還是保守估計。”

蘇印抬眸看一眼。

“這是誇你呢，好賴話不分啊你。”他學著蘇印的語氣又將人調侃了一通，“富婆，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飯？”

蘇印確實了，問他：“去哪裏吃？”

向恒笑的一臉燦爛，炫耀似的底氣十足道：“我未婚妻自己做的，是你頭號，你要去了肯定開心死了。”

這邀請都發出來了，蘇印也沒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隻是這頭號的飯是沒吃。

蘇印下樓就看到了許校程的車，同他這個人一樣，他的車也極特。黑的吉普車在一眾車裏十分顯眼。

向恒走在前麵，見蘇印沒跟上來，正回準備去喊，就見蘇印一直瞅著不遠一輛黑的車看。

一會兒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有點麵。

許校程走到蘇印麵前，向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盛和集團的老板嗎？

還有，這好像也是那晚上送蘇印回到這裏的人。

蘇印不是說沒談嗎？那這又算是怎麽回事？徐先生不介意?

向恒徹底迷了。

許校程也是沒想到會在樓下到蘇印，他剛才還想著怎麽把飯送給。直接來送飯有些奇怪，但是不來送又不太放心現在的況。

可哪知道竟就這麽在樓下到了。

兩人彼此看了半晌，許校程先開口了：“冒好了？”

答：“好的差不多了。”

臉看上去是好了很多，可依然沒什麽神。

許校程也注意到了不遠的向恒，問蘇印：“是要出去？”

蘇印看看向恒，又注意到了許校程手裏的飯盒，點頭，“嗯。”

沒理會許校程，簡單說了再見，就跟著向恒揚長而去。

等兩人走遠了，許校程還站在原地，一黑近乎和夜融為一。

向恒今晚格外自覺和敏，跟著蘇印走的時候，似乎能察覺到背後那雙涼涼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步子都加快了幾分。

-

吃完飯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蘇印又和向恒的友聊了很久。

直到淩晨一點，才不不慢的回了家。

在公寓樓前，見到悉的車時，蘇印有些訝異。

許校程高長斜靠在車前，因為寒冷，英俊的臉格外蒼白，指間還有未燃盡的煙。

聽到聲音，他回頭看向蘇印，眼底滿是沉默和寂靜。

他開口，聲音如往常一般冷淡:“回來了。”

蘇印一時無言。

安靜幾秒，抬步走向他邊，又沒有任何停頓的路過，好似對他等待的行為不以為意。

許校程同樣一言不發。

仿佛深夜等歸來，也隻是沒有任何打算的無意識的行為。

蘇印已經路過他，快到臺階時又停下來，回頭看一矜貴漠然的人，突然開口問:“許校程，你在等我?”

許校程沒說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算是默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蘇印眼底有短暫的笑意，夾雜著吸戲謔和嘲笑，“等人的滋味怎麽樣，好嗎？”問。

許校程微微站直了，將手裏的煙頭熄滅。

蘇印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又問他：“要一起去嗎？”

聞言，許校程斂了斂眸，“去你家？”

蘇印看著他，淡淡道：“是啊，我你去我家裏。”

不他去他家裏，還借著一個小小的冒，就輕易的將兩人又糾葛在一起。

許校程說不上自己是一種什麽覺，他自然沒有喪失理智，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事是不對的。

可是······許校程看著蘇印，心裏的那些猜忌卻又分崩離析，不是不顧忌，是不願意猜忌。他收回視線，回：“好啊。”

他這爽快利落的回答倒蘇印有點驚訝了，甚至懷疑，這還是許校程嗎？

兩人上樓，蘇印一路沒有說話，許校程也沉默了一路。

進屋，蘇印去倒水，許校程站在窗邊，撥開窗簾看著外麵。

住的地方實在太高，底下的一片都是模糊的影。

“在看什麽？”

“看你住的高。”

“是高啊，風太大，窗戶都不敢開。”

蘇印將水杯放在桌上，手拿過許校程帶來的餐盒。

“我是不是得說句‘謝謝’，還勞煩你送吃的給我。”

許校程笑笑，半真半假的應了句：“不客氣。”

他回走過來，坐在一旁安靜的看打開餐盒。

“你哪裏買的？”蘇印問。

“助理買的，我回頭問問他。”

蘇印隻喝了一口湯，敷衍的多嚐一口都不太願意。在沙發上坐的不舒服了，索背靠著沙發坐到地毯上。客觀評價：“飯不錯。”

注意到許校程的眼神，放下了勺子，朝著許校程坐的端正了些。仰頭十分認真的盯著許校程，他一時間沒明白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蘇印問：“看好了嗎？”

許校程反應慢了半拍，“什麽？”

“我見你一直看我，現在你看的清楚一點。看好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許校程沒忍住笑了笑，“看好了。”

蘇印回繼續喝自己的湯，“看出什麽來了？”

許校程：“······”

連聊天都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看出什麽來了？這倒許校程無言以對。

有手機鈴聲，蘇印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手機。

許校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那裏。”

蘇印坐在地上沒，過了一會兒自然而然的指派許校程。

還沒說出口，許校程顯然就已經明白了的意思，抬步去了臥室。

蘇印笑笑，看來和聰明人相確實輕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

但有時候或許不是因為對方聰明，隻是有些事早已經形了一種習慣。

看許校程推開了臥室門，蘇印才猛的想起什麽，“喂，先別進去！”

許校程頓了下，有些好笑道：“怎麽，臥室裏藏了東西？”

隨即，他作沒停，步進去了。

蘇印盯著臥室門口，過了一會兒，許校程還沒有出來。起往臥室裏走。

臥室裏的畫麵十分稽，許校程冷著臉環著臂站在一旁，床頭放著手機，而手機旁蹲著一隻大球。

許校程眼睛盯著大球，下顎線繃，都快抿一條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