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兩人都是孟調教出來的。
面對這群大佬的凝視,兩人很快調整狀態。
孟溫辭牽著裴愿的手舉起來,氣沉丹田,開口道:“我和裴愿在一起了。”
孟盤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懶洋洋的開口:“知道。”
其他人同時點頭:“意料之中。”
孟溫辭:“……”
“不說點恭喜之類的話嗎?”
盛景看了一眼,眼神冷幽幽的:“有必要?”
他恭喜什麼?
恭喜自家丫頭跟別人跑了,還是恭喜裴家那小子拐走了他家丫頭?
盛景這一開口,其他人紛紛聽出了一子酸味。
孟歪著腦袋看他,眨著眼睛,看他裝。
作為裴愿的家長,倒是慕南星和裴宴一臉淡定,不管是贅還是迎娶,反正他們家都不虧。
“嘖”了一聲,孟溫辭學著自家親爹的眼神看著他:“您有孟士了,就不能我也談談?”
從小到大吃狗糧,也沒酸過他倆。
哪次不是他們恩就拽著盛硯躲角落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個家,也就孟和孟溫辭不懼怕盛景。
對孟溫辭這話,盛景非但不生氣,反而頗為驕傲的手摟著自家丫頭,低笑一聲:“也是。”
其他人:“……”
他們懷疑盛景是故意的。
就為了套路孟溫辭說這句話,讓他明正大秀恩。
孟把手中的杯子遞給盛景,這才悠悠抬眸往兩人那邊看了過去。
年過四十的孟風韻猶存,那雙星眸越發沉斂溫和,卻是懶懶的開口:“說吧,突然回來是為了什麼?”
這兩人可都不是會家的。
只是為了宣布談也沒必要跑回來一趟。
臨時改變主意回南城,目的大概能猜到一點。
裴愿和孟溫辭也沒打算繞彎子,沉淀了兩秒之后,裴愿站起,篤定開口。
“我想和弋諾訂婚。”
他這話出來,客廳陷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中午還在討論這倆的眾人紛紛抬眸看向他們。
似乎意外他們突然的決定,但又覺得一切合乎理。
只是,這個點突然做了決定,總要有個前因后果。
倒是孟淡定得很。
“嗯”了一聲,只是說道:“告訴我原因。”
說話時,從盛景懷里坐直子,那雙清冷的眸凝視著兩人。
從小到大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孟這麼嚴肅的模樣,一時間不準的想法。
盛景坐在旁,看似淡定,實則無形之中著迫往這邊看了過來。
慕南星和裴宴也盯著裴愿,好奇這小子怎麼突然開竅了。
被這群人盯著,裴愿沒力是假的。
這可都是跺跺腳就能在世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人,齊刷刷的凝視著他,那迫可想而知。
孟溫辭也隨著站了起來,率先開口:“是我要求的。”
“因為不想自己的人被別人覬覦。”
“別人?”孟眸子冷了幾分,看向裴愿:“誰?”
裴愿沒瞞,把生月的事說了一遍。
卻是避開了孟序染和孟溫辭喝酒的事。
但,這不影響孟猜到所有過程。
低笑一聲,卻是調侃自家兒:“知道張了?”
孟溫辭“嗯”了一聲,實話實說:“我喜歡裴愿,他只能是我的。”
這話,霸道的。
在場眾人倒是習以為常了。
后代之中,孟溫辭這大小姐的子最像盛景。
霸道得不樣子。
“知道了。”盛景端著孟的水杯抿了一口,不耐煩道:“不用一直強調。”
孟溫辭“哼”了一聲,卻是開口:“您說了會支持我的。”
這話是給盛景說的。
盛景就沒見過一心往外跑的小丫頭。
只是點頭:“我又沒說要攔著你。”.七
有他這話,孟溫辭徹底放心了。
裴愿又開始保證道:“請干爹放心,我不會辜負弋諾的。”
盛景不在意:“你也可以試試。”
這話,威脅意味十足。
其他幾人見盛景冷著一張臉,倒是樂了。
時寧更是開口調侃:“四十多歲的人威脅一十九歲的孩子,盛郁,你臉呢?”
就沒見過這麼傲的。
盛景沒說話,只是冷眸掠過時寧的臉。
后者脖頸涼颼颼的,了角,趕抱住自家老婆求安,不說話了。
惹不起盛景這條狗。
得到盛景和孟的同意,裴愿這才看向自家爸媽。
“爸,媽,您二老可能得破費,準備訂婚彩禮了。”
他也有準備了一部分,但遠遠不夠。
他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他家小朋友,所以可能需要家里支持。
裴宴和慕南星完全是樂見其的。
聞言也笑著點頭:“放心,你沖前鋒,后方糧草及時給你補上。”
話說到這里,便算是定了下來。
孟也不再故意端著嚇這倆孩子,只是道:“你如今是迦羅一族的圣,訂婚這事雖然確定了,還是得回迦羅一族給圣長老說一聲。”
“東英帝國那邊也別忘了給你曾祖母報個喜。”
孟溫辭乖乖點頭:“我們明天就去南疆。”
“好了,一大早飛過來也累了,去洗漱下樓吃飯。”
這話說完,孟再也藏不住自己眼角的笑意。
夢真,誰快樂了?
當然是!
心不錯的回頭了盛景的臉,孟笑得像個小妖:“你兒爭氣的。”
盛景任由折騰自己的臉,應答如流:“隨媽。”
一旁看不下去的幾人:“……”
“二十幾年了,你倆真不會膩?”
分明大家都是雙對的,怎麼偏偏就每次都是他們被無緣無故拍了一臉狗糧?
對幾人這話,盛景只是冷冷的看了過去,反問:“你們會膩?”
被問住了的眾人啞口無言。
狗,還是盛景狗。
第二天,孟溫辭和裴愿給眾人道別,前往迦羅一族,向圣長老請示并且將裴愿的名字加族譜。
裴宴和慕南星也是一大早就離開了南城,說的是回去清點家產,準備給他們家兒媳婦準備嫁妝。
時寧夫婦和孟煜夫婦倒是賴著沒走。
中午,一個長相冷峻的男孩兒踏了客廳。
藍墨正拿著文件準備去后院找自家主子簽字,看到出現在客廳的這道影,頓時停下了腳步,略顯意外的看了過去。
“小爺?您回來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盛硯轉頭看過去,那雙與盛景極度相似的濃眸閃過一抹笑容:“墨叔,我爸媽呢?”
今年十四歲的盛硯面容廓初現,這張俊臉有四分盛景的影子,也有兩分孟的影子。
不像盛景那麼冷冰冰的,反而帶著幾分張揚和邪肆。
他這些年都是在東英帝國接皇室的培訓,突然回來誰也沒通知。
藍墨略顯驚喜,開口道:“主子和夫人在后院,小爺您吃飯了嗎?”
盛硯搖了搖頭,說了句“知道了”,然后人就不見了。
藍墨:“……”
一段時間不見,他們家小爺行力還是這麼強。
想當年,有盛硯在的日子,頁景公館的那些個珍品就沒完好過。
一整天磕磕的,倒是讓人不知道該心疼這小祖宗還是該心疼那些個珍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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