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倆看起來也不像蠢人,怎麼就狗急跳墻了呢。
真有意思。
趙獨虎表面答應了陳既,給了他們戲班子的底細,戲臺子的位置,還有新視野的地形,周邊的店鋪種類,也給他們介紹了這邊幾個藏在暗地的□□頭子。
剩下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搞去吧,他跟衛將軍之間的事,可不用外人手,外人也別想著拿他當槍使。
不過這個陳既還有意思的,看上去好一條忠誠的狗,但怎麼覺得那麼怪呢?
他扭頭瞥向墻上的書法掛畫,剛才這個陳既多看了它幾眼。
怎麼?是對他寫的字興趣?
*
琮玉拿著陳既給的玫瑰花,夜風吹的頭發,左邊是街燈,右邊是車流,兩個人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下。
陳既看兜里也有一支花,但沒問哪兒來的。
琮玉見他看的花,拿出來,到他面前:“好看嗎?”
“不好看。”
“這不跟你給我的一樣嗎?”
“你這誰給你的?”
“別的男人。”
陳既拿過去,利落地扔進了垃圾桶。
琮玉一回神,花已經被扔了,抬頭瞪他:“你閑得啊?”
“瞎收,誰給都要?”
琮玉笑了:“你這支不是別人給的?”
“我買的。”
“喲,我真不信。”
陳既看這麼笑就不喜歡,住的臉:“有多好笑?”
琮玉不笑了,拿掉他的手,手指劃到他手腕,握住:“我們去逛逛。”
陳既一轉腕,牽住的手,領著朝夜市的方向走去。
琮玉以前幻想過跟他這樣,安靜地走在路邊,周圍吵鬧,但他們有,于是聲勢滔天,震耳聾。
陳既牽牽得特別,他漂亮的手指終于只會牽住。
他們這一路沒說話,當然也不用說。
再次經過擊攤,琮玉還是松了陳既的手,走過去,拿起了一把槍。
陳既隨后走到邊。
扭頭,看他:“怎麼能百發百中?”
這話說得嘲諷,涵陳既昨天帶別人打,百發百中。
陳既換到后,從后抱住琮玉似的,握住的雙手:“我教你。”
他的聲音出現在耳邊,琮玉突然覺上有些酸麻,不自覺躲了下,但又不想完全躲開,所以幅度很小,很小,像拒還迎。
陳既后邊沒說話了,帶著琮玉打了十發,穩穩的,十發全中。琮玉接過老板遞上來的獎勵,到陳既手里:“真是厲害。”
陳既角波:“我?”
琮玉笑:“我夸你呢。”
陳既重新牽住:“走了。”
“嗯。”
兩人沒再往前,回了酒店,站在琮玉房門外。
敲門沒人,就是常蔓和喬枝早走了。
琮玉靠在門上,歪著頭,姿勢:“怎麼?想進門?”
“不想。”
“哦~”琮玉下點點電梯:“那走啊。”
陳既掃量走廊:“我站這兒吹吹風。”
琮玉手住他的上下擺,輕輕地,仰起的下不像年時俏,多了一些自信的氣場:“我既哥,最厲害。”
陳既下也微微抬了半寸,眼神飄到一邊,不看:“小騙子。”
琮玉著他服下擺的手挪到了他的手,勾著他兩手指:“大王八。”
陳既的眼神終于收回,再次盯住,盯著的眉眼。
琮玉現在可不怕看了,隨便看,的底氣早跟山一般高了:“有點了。”
“出去吃?”
琮玉搖頭:“不,睡覺前四個小時,不吃東西,個人習慣。”
陳既說:“我記得你以前都半夜吃燒烤。”
琮玉把手回去:“睡覺了。”刷卡進門,把陳既關在了門外。
門關上也沒走,悄悄背靠在門上,后腦勺著門,想聽他的靜,但什麼也聽不到。待了半分鐘,沒勁,就去洗澡了。
洗完出來接到電話,陌生號碼,掛了一次,又打來,放下巾,接通。
“您好,外賣,酒店不讓進,要不您下來拿下?或者我給您放旋轉門外的桌子上了。”
琮玉一下子想到是陳既點的:“放桌子。”
“好的。”
把頭發吹得半干,穿了件厚服下去拿了一趟,排骨玉米湯。
回來把湯放在桌上,給陳既打去電話,摁免提,放在一邊,整理桌面。
陳既接通。
琮玉看了屏幕一眼:“你點了個湯。”
“嗯。”
“你自己點了嗎?”
“我不。”
“你晚上吃了什麼?”
“忘了。”
“沒吃吧?”
“吃了。”陳既說:“你看我像會委屈自己的嗎?”
“說的也是。”
“還有一個水果撈。”
“還沒到。”
“嗯。”
“先掛了,在收拾東西。”
“你收拾你的。”
琮玉停下,扭頭看向手機,笑了一下,拿起手機,關掉免提,走到全景窗前,靠在欄桿上接:“不想掛?”
陳既沒說話。
“那我要是準備睡覺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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