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得到過,就一定要得到試一試。哪怕結果也許不好……可他就是要得到一次看看。
馮獻遇問言尚:“言二郎昨夜將我教訓了一通,大道理許多,今日怎麽不了?怎麽不勸我不要想著侍奉長公主了?難道一夜之後,言二郎就覺得我不再下作了?”
言尚看他:“馮兄倒不必這般。馮兄自然選了這條路,我又何必多?我並不覺得馮兄侍奉長公主,便是下作之人。馮兄既然選了這條路,便好生走下去吧。旁人是無權對你的選擇質疑的,馮兄自己認定便好。”
馮獻遇怔怔看著他。
言尚微笑:“隻要馮兄下一次,不要再行頂替之事。其他的,馮兄不必看旁人眼,堅持自己的便好。”
馮獻遇盯著言尚看了許久。
好一會兒,馮獻遇才苦笑,收回了視線。
馮獻遇瞇著眼,看著那榜下熙攘人群,看著頭頂日,他喃喃道:“言二、言二……以前總覺得你是偽君子,對誰都好,對誰都記在心上。我心裏嘲你也不過是趨炎附勢的人,現在看來……也許你是真君子,是我看不。
“是我看不啊。”
馮獻遇道:“但願日後,還有和你同朝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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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中,此時也在討論著言尚。
因清晨亮,長公主進宮將名額改回去,太子批字,這名單,最後才真正定了。
據長公主,是馮獻遇哭哭啼啼,非他和言尚的誼如何深,覺得自己愧對朋友……長公主被煩得不耐煩了,又寵自己的這個新寵,就幹脆進宮改名了。
太子與自己的幕僚起此事,歎道:“可惜了。本想看到丹那丫頭和姑姑能夠鬧一場。”
幕僚之一道:“長公主忽然要將名單改回去,實在不尋常。恐怕丹公主還是使了手段的,隻是這次比較委婉,竟沒有選擇大鬧,實在不像丹公主的脾氣。”
太子若有所思:“查一查,看丹府上是不是進了新的幕僚,給出主意。這次手段實在溫……孤不信是丹那個子會用的。”
“你們在丹公主什麽?”
太子和幕僚們在宮殿中話,就有一大咧咧的年聲從外傳進來了。也不用通報,這年進殿,大步走來,意態瀟灑,正是楊三郎。
眾幕僚起行禮,心裏歎,隻有楊三郎能在東宮不用通報就進來。
太子看楊嗣直接盤坐下,一汗味,不瞪年郎一眼:“你不通報就算了,現在連回府洗漱一下都懶得了?怎麽不懶死你?”
楊嗣瞥太子,道:“我為了戶部在外麵跑了一晚上,一晚上沒合眼,你還要我洗漱?我回府洗漱一下,可能就直接睡過去了。耽誤了殿下的事,殿下可別怪我。”
太子厭煩地擺手,示意侍拿巾子給楊嗣汗。
才聽楊嗣懶洋洋道:“我跟戶部那尚書聊了一晚上,他終於答應睜隻眼閉隻眼,放殿下的人進戶部了。那老頭子本就快到辭的年齡了,我看他自己都不想幹了,正好給太子行個方便。”
太子滿意點頭。
老皇帝之前和金陵李氏鬥法,好不容易鬥倒李氏,把李氏鬥回了金陵,皇後逝後,老皇帝也一夜之間衰老了,對政事再提不起神。而這正是太子要出頭的機會。
太子要將朝上的人一點點換上自己的,待整個朝堂都由自己控製的那一,便是老皇帝該做太上皇的日子了。
如是,幕僚們再了一陣子話,到了中午該用午膳的時候,幕僚們紛紛告辭。
而楊嗣盤坐在原地,也不,顯然是打算在東宮用膳了。
太子瞥了他好幾眼,看這人毫無自覺,隻能不耐煩道:“要用膳也行,你去換下服再來吧?”
楊嗣這才不不願地起,跟著侍去換了。
午膳開始,太子妃今日特意做了一道菜,來與殿下一起用午膳。見到楊三郎也在,太子妃眼角一下,卻已經習慣了。
這個楊三郎來東宮來得太勤,用個午膳不過是尋常行為。
隻是用膳時,太子妃看在太子的麵子上,不免關心楊嗣:“三郎,你也老大不了,家中可有為你親?”
楊三郎抬頭,淡漠地看太子妃一眼。
楊嗣還沒回答,太子已經道:“他的婚事我了才算。”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僵地抿了下。覺得太子對楊三郎也太好了,簡直是把楊三當兒子在養……關鍵楊三也不是太子的兒子啊!
太子真正的兒子,都不見太子多上心呢!
不過起婚事,太子就想起了丹公主。
太子問楊嗣:“你這段時間有見過六妹麽?”
楊嗣非常坦然的:“沒有。”
太子見他了一句,又低頭吃飯了,不恨鐵不鋼:“你都不曾去看一下麽?”
楊嗣詫異:“我為何要去看?要是有心,應該來看我才對。”
太子:“……”
太子箸子拍在案上,微怒:“你這頭倔驢,氣死孤了!”
旁邊太子妃嚇得一抖,以為太子要發怒了。結果太子緩了一會兒,又重新拿起了箸子。
太子還忍不住:“多吃點菜,總吃怎麽行?”
太子妃在旁酸酸地疑:楊三真的是太子流落在外的兒子吧?可年齡不對,太子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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