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很久。
忽然:“你是不是在用烏蠻的事,收買我的心,讓我依賴你?”
言尚一愣。
然後臉微冷,下繃住。
饒是他向來和氣,此時也不覺得可笑。
言尚:“殿下以為我是鐵石心腸,我做所有事,除了利用和利益,就沒有其它緣故了麽?”
暮晚搖:“我不知道。因為你這人就是這樣,你的心太多了,誰知道我有幸分到你的幾瓣。”
言尚有些氣,他子微微後仰,張想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起。總之他在眼裏的印象就是左右逢源、就是無利不起早,總之他不管做什麽,都是抱著某種目的……
可真是……可真是……
他低下眼,幾分頹然,幾分無力。言尚:“殿下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暮晚搖微笑:“你生氣了?”
頓一頓:“我隻是問一問你而已,問清了你是不是在博我好。我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言尚:“確認什麽?”
暮晚搖:“你要不是故意博我好,那我就覺得你是無緣無故地在對我好了。”
話間,突然起,向床邊走來。言尚目垂落的餘中,看到暮晚搖站到了他邊。他以為要什麽,誰知下一刻,就跪在了床上,張臂抱住了他。
言尚愕然,向後一靠。後背抵在床柱上,他抬頭驚訝看,摟著他,跪在床上摟住他脖頸,將臉埋他懷中。
言尚全僵得不敢,聲音抖:“殿下……”
——突然跑過來抱他,已經抱得這麽習慣了麽?
暮晚搖聲音在他懷中悶悶的:“我真的好羨慕言曉舟啊。”
言尚茫然:“什麽?”
怎麽扯到他妹啊?
暮晚搖:“言曉舟有你這麽一個哥哥,你什麽都替想好、張羅好。反正你生對好,不用像是對外人一樣。你對外人的心,肯定沒有對言曉舟的好。”
言尚不知道什麽。
也是他被抱著,神糾結。知道難,需要安;然而這般抱著……他很掙紮。
暮晚搖卻忽得來了靈,從他懷中出臉,聲:“不如我也你‘二哥’吧?你像對言曉舟一樣對我好,無緣無故地對我好,好不好?”
言尚怔住,然後失笑:“不要開玩笑。”
是皇帝,是皇親國戚。有自己真正的兄長,哪能隨便喊人哥哥?
暮晚搖:“你不喜歡我‘二哥’麽?也是,你二哥的人好多。連韋樹都你‘二哥’呢。不如,我喊你……二哥哥,好不好?”
言尚麵紅,開始推的肩讓起來。他是看出已經不那麽難,開始促狹、開始異想開了。
言尚重複:“不要開玩笑。”
暮晚搖不管,抱著他脖頸,傾到他耳邊,細細的、的,咬著他耳一般,一聲:“二哥哥……”
剎那時間,著言尚的耳,覺到他耳朵一下子就紅了,他的心跳也一下子加快,頸間脈都開始劇烈地跳。他一下子看向,目如電,許多緒在下麵著……
暮晚搖俏地、嫵地,地、撒地:“二哥哥!”
手腕被握住,人一下子被推倒在了床上。言尚聲音繃在頭頂,緒抑又近乎崩潰:“……不要拿人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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