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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 第97章

暮晚搖可惜道:“他越來越不好糊弄了。最開始的時候我什麽他就相信什麽,現在我不出點兒手段,他就真的很不好騙。跟這種聰明人相,我力好大啊。”

春華笑:“沒關係的。二郎喜歡殿下。言二郎這般的人,他喜歡誰,那個誰就應該放心他的人品才是。”

暮晚搖咬著笑。

坐在榻上,晃了晃,不太規矩。沒有公主的氣度,倒是像是孩兒。

暮晚搖眉目舒展:“我也這麽覺得。如果他都讓我不相信了,我對這世間才是真正要失了。不過……”

偏頭看春華,有點兒好奇,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你覺得他很喜歡我麽?”

春華道:“二郎就是喜歡殿下啊。我們都看得出來呀。”

暮晚搖猶豫:“可是他對誰都很好,我發現不管男的的,通通喜歡他……”

春華:“但是二郎隻會跟在殿下後,不停地問‘我又哪裏做錯了’啊。”

暮晚搖看春華學著言尚話,不一呆,然後又忍俊不,笑著來掐春華的臉:“哎呀你學壞了,竟然會開玩笑了……”

暮晚搖自己就覺得言尚待自己與眾不同,隻是需要從旁人口中來證實,看自己是不是人眼裏出西施,會意錯了。春華知道的猶豫和對男人的不信任,也知道公主其實是第一次喜歡一個郎君,會有很多迷惘和顧忌。

所以春華非常堅定地鼓勵暮晚搖。

春華希殿下能夠過得好。殿下前半生那般不幸,後半生應該足夠幸福,上才是公平的。

暮晚搖和春華了半,最後問:“我向父皇建議,要給言尚升。你言尚知道了,會覺得我辱他麽?”

春華:“我覺得二郎不是那種拿惡意揣旁人的人。但是殿下如果不自信,可以親口問他。我現在覺得,男之間,有些話,其實應該清楚,不應該留下任何憾。”

眉目間籠著一點兒愁

暮晚搖眸子一頓,和春華對視一下。二都沉默下來,知道春華突然的慨為的是誰。

沉靜之時,春華聲音帶點兒抖:“殿下,他、他還……”

暮晚搖淡聲:“和你無關的人,不要多問。老老實實當晉王妾室,對誰都好。”

春華勉強笑了一下,點點頭。

暮晚搖側過臉看,輕聲:“過段時間你出月子了,還是要跟著晉王妃,知道麽?為人妾卻生長子,沒人庇護是不行的。”

春華道:“我曉得。我心中還想著……若是再過一年,王妃還是生不下孩子,我便求恩典,求王妃來養嶽兒,讓嶽兒記到王妃名下。這樣,對誰都好。”

暮晚搖沉默片刻,問:“五哥待你可還好?”

春華:“還好。”

暮晚搖就點了點頭,而話時,外麵有人通報,晉王回府了,問起公主。

暮晚搖厭惡道:“我不在他這裏用晚膳,他不用管我,忙他自己的去吧。”

門外的仆從去回話了,春華則看著公主,奇怪道:“晉王其實守禮規矩,殿下怎麽好似一直不喜歡他?”

暮晚搖道:“因為我能看出他是一直在裝。”

春華失笑:“那又怎樣?裝出的‘仁義道德’,那也是‘仁義道德’啊。裝出的聖人,那就是真聖人。”

暮晚搖:“因為他裝得還不夠好。能讓我看出痕跡來。我不喜歡這種不真摯的人。這種不真摯的人,一旦本,定會出大事。而若是一輩子失了本,裝這樣,他也完了。”

暮晚搖皺眉:“他想給別人一種不爭的君子印象。他這些年也一直這樣……其實言尚也是這樣的。但是言尚的平日行為,就給人一種很真的覺。言尚會與人推心置腹,會諒每個人……五哥他做不到這點,看著就很別扭。

“兩人的區別,就是言尚是想當真君子,而五哥隻是想拿君子當一種手段……所以我接言尚,卻不喜歡五哥這樣的。你也不要對他太上心,知道麽?”

春華迷茫,便隻點頭,自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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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從秦王那裏回來,聽到一則消息,就回了中書省。

在中書省,他見到了烏蠻王給大魏留下的禮——一個羅修的烏蠻使臣。

這個羅修明明是大魏人,卻是烏蠻使臣。言尚之前還見過這個人,卻沒想到蒙在石將這人給大魏留了下來。

中書省這邊都弄不清楚這人是誰,言尚來之後,他們就將這個麻煩的人丟給言尚了——誰讓言尚和烏蠻王打道最多呢,就讓言尚來猜烏蠻王的真正意圖吧。

言尚和那個羅修談過後,告訴中書省的其他員,羅修其實是南蠻王派來的使臣,不是烏蠻王的。

員們詫異:“你試探出來的?”

言尚溫和:“嗯。”

員們點頭,幾月相,他們對言尚的口才已經十分相信,當下也不懷疑,隻是暗自思量南蠻王的意思。

良久,一個員道:“這樣的話,這人確實是一份大禮了。南蠻讓這人來,顯然是想間離我們和烏蠻。我們應該將這人留在長安做,隨便安排一個職務,反正絕不能放這個人回去南蠻。”

這便是那些大員們研究的事,言尚隻用聽令行事。

待那些員給羅修商量好了一個職後,言尚便被安排去羅修,威脅羅修在長安好好待著,別想回去南蠻。

言尚如常辦了差事後,那個羅修渾渾噩噩,倒十分相信言尚。畢竟言尚一則職低,二則語氣溫和,三則人長得就像好人……言尚輕鬆地哄騙羅修安心待在長安,又寬對方會幫助對方回南蠻去的。

羅修:“郎君,你可要幫我啊!我不是你們大魏人,我在這裏常住不習慣的!我若是出了事,我們大王也會不高興的。”

言尚笑一聲,和氣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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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這些事,回到自己的府邸,言尚讓韓束行出來。

韓束行當日被暮晚搖拿去想假扮烏蠻王,被言尚要來後,演兵之事結束後,韓束行就一直呆在言尚這裏了。

言尚在書房中低著頭思量,韓束行就筆直地站在他麵前。

言尚抬目看對方站在影下的魁梧形,若有所思:

羅修的相貌是大魏人,卻心向南蠻;韓束行的長相是烏蠻人高鼻深目的風格,卻對烏蠻沒好,對南蠻也沒歸屬

這二人對比著來,倒是有趣。

韓束行沉默地任由言尚打量他,兀自不話。多年賣為奴的生涯,養了他麻木訥言的格。貴人們要打要罵,他都已經習慣。反是最近在言二郎這裏,言二郎以禮相待,已經讓他很不自在了。

懷疑言二郎有大目的。

韓束行覺得任何人,越是對他好,越是有著讓他以死相報的目的。

他無所謂地想著:隨便吧。反正二郎對他很好,就是要他死,也沒關係。

韓束行麻木地站著時,聽到言尚溫聲開口,抱歉道:“我原本答應你,演兵之事結束後,烏蠻王離開長安後,你的存在安全了,我就歸還你的奴籍,放你離開長安。但是現在我有一件事麻煩你幫忙……”

韓束行心想:果然。這些貴族們從來話不算數。言二郎也是如此。

言尚將一張奴隸契約書放在案上,向外推了推,示意韓束行可以拿走。他道:“我要托你辦一件事,你再離開長安。之前沒有先例,我就先拿郎君當遊俠份相待吧。不知遊俠答應幫人做一件不涉及命危險的事,價格如何?”

韓束行怔一下,驀地抬頭,向書案後的郎君看去。

韓束行看向言尚推過來的那張紙,啞聲:“……這是什麽?”

言尚:“奴籍啊。我不是放你自由麽?”

韓束行發呆一會兒,道:“二郎,不應該這時候將奴籍還給我。應該是我幫你做完事,你再給我。如此,你才可放心我不背叛。”

言尚微笑:“我隻是雇你做個生意而已,沒什麽背叛不背叛的法。我過你應是自由的,命不該為我所控。你隻要不危害大魏,任由你想做什麽,你都可以去做。”

韓束行:“……你真的會放我離開長安麽?不會派人中途殺我?我是烏蠻人,生來和你們大魏不對付。你們不都賊子野心,不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麽?你怎麽會真的放我走?”

這話韓束行平時絕對不會,因為他本不信任這些貴人。但是言二郎……麵對言二郎,他想問這麽一句。

言尚:“雖則如此,無罪當釋。你當了多年的奴隸,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也沒什麽想做的,你盡可以離京自己去嚐試。我會不會中途派人殺你,我現今如何保證你也不會信。不如試試看看。

“韓束行,這世間,並非是沒有正道的。”

韓束行看著言尚許久,緩緩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麽?”

言尚:“不是幫我,而是我雇你。近日長安會有一個羅修的員,他本是南蠻王派來的使臣,烏蠻王將他留下,是送給大魏的禮。我姑且相信烏蠻王的氣魄,相信他真的是送了大魏一個禮——在這般前提下,這個羅修一定是做了、或者打算做對大魏不好的事,烏蠻王才會投桃報李,把這人留下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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